三十五 对峙（2 / 2）

想是记起那位姊妹的心酸苦情，脸色立时就拉了下来，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兰心姐出嫁了，还要求夫君带携你去结识各位达官贵胄，任你们飞鹰走犬，依红偎翠的，却是一年半载都见不了你一回面。”

戚明牧颇有些尴尬：“她连这些都与你说？”

温槿雪略带讥诮地道：“当年她在天门呆了三个月，可也不只是做你的间谍，咱们还是情深意笃的手帕交呢！”

“她毕竟出嫁了，我当然不好总是去找她。”戚明牧诚恳地道，仿佛是在为那位女子的名节着想。温槿雪道：“你自己说说，这么处心积虑地打探消息也就罢了，真为了那册簿书，打听清楚了直接来要，别的不说，借原本一看总不会有问题。你却直到今天——掌门、长老等人都不在时前来哄我，戚表兄，我这个人性格古怪，谁要是哄我一句话，我便是这一辈子也不会再信他一个字的。”

温槿雪娇俏可爱的眉眼竟十足的凛然，看得戚明牧有些呆怔，长出了一口气，道：“你这丫头，居然很有些意思。”

“得亏没在前几年让你觉得有意思。”温槿雪语气不无讽刺。戚明牧道：“造成眼下这情势，实在并非我愿。”他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并不想伤害表妹。”

“那你站着别动，我满可以伤害你的。”温槿雪手肘微沉，戚明牧折扇递近半寸，陷入她颈项肌肤中，无奈笑道：“我自然也不想受伤。槿雪表妹，谷雁回那边怎么样我虽是无暇顾及，但他能逃出生天的机会只有十一，天门精锐也未必能剩多少回来，残兵败将，想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为着天门的传承着想，你就是被迫出卖一下天门自己不用的东西，也没人会怪你的。”

温槿雪眨了眨眼睛：“二弟呢？”

戚明牧一怔，道：“什么？”

“你从二弟那里得来这封信，他怎样了？”

戚明牧笑了：“这可真不怪我。我当时请他一道面见谷雁回，咱们好生打个商量。他偏偏要去找青萍送死，拦都拦不住，我又有什么办法？”

“难怪你连提都不曾提他……”温槿雪沉吟下去，天门留守的人手实力委实太弱，即使正面战场情形不那么糟糕，他们也未必等得来增援。她偏侧了头颅，似乎已经在考虑他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