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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琴森的故事/二少爷的威胁/和主人黏在一起吃晚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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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琴森身上,两只手钳着琴森的手腕,手肘牢牢地抵在他的咽喉处。“不要跑嘛,琴森。”皮里亚特说,声音甜腻得让人不舒服。

“你……要……”琴森艰难地发出声音,皮里亚特的手肘压在了他的气管上。他不仅说不出话,连呼吸都快喘不上了。

“我都来那么久了,你都没问过我一句,这样我很伤心啊。”皮里亚特把琴森的两只手腕都交到抵着他喉咙的右手握住,左手伸到自己的后腰,心平气和地抽出了一把手枪。“按理说,我现在应该在父亲的会议室,可是我为什么在这里呢?”他死死压制着琴森的反抗动作,手枪从轻易地破开了琴森因为喘不上气而半张的嘴唇,往下深入直至枪口抵在他的咽喉。

“因为你呀,琴森。”皮里亚特垂下头,面容隐藏在阴影里,声音低沉如地狱爬上来的恶魔,“因为你告状,父亲给了我非常重的惩罚,简直就是我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你所见,我已经被驱逐出萨缪尔家族的核心会议之外了。”琴森的瞳孔惊恐地缩小,他用尽全力挣扎,但虚弱的身体无能为力,他甚至能感觉到皮里亚特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自己的耳垂上,皮里亚特继续道:“我知道你已经金盆洗手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反正被驱逐我大概也会被赶尽杀绝。不如先送你下去,好歹还能让父亲痛苦一阵子,对吗?”

琴森无法回答。对死亡的恐惧牢牢攥住了他的心脏,而比这更深刻的是听到主人会痛苦。萨缪尔。萨缪尔身边如果没有自己,他会悲恸吗?他……会吗?

萨缪尔会的。所以他才愿意亲自作保让他金盘洗手,看到琴森厌食甚至让他成为自己的狗奴。琴森悲楚地想,他的主人确实一直都很在意他,正如他离不开主人一样。但他恐怕没有机会和主人表露心迹了。

皮里亚特抬起头近乎嘲弄地俯视琴森,他的手指就搭在扳机上,目光牢牢锁着对方被枪口撑到变形的脸,享受着他此刻的绝望和挣扎。许久,出乎琴森意料的,皮里亚特慢慢从他的嘴里抽出了枪。“啊……不要在意,我开个玩笑,小狗狗。”二少爷的声音一下变得慵懒起来,他亲了一口被琴森的唾液糊得亮晶晶的枪口,把枪收了起来,松开了对琴森的钳制。琴森打了个滚,立刻退开到他三米远外。

“好了,我得回会议室了。尿遁也不能遁太久,是吧?”皮里亚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膀,这个漫不经心的表情在他那张天使般的面孔上显得异常迷人,他往门外走了两步,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琴森笑吟吟地道:“对了……恐怕你还不知道吧。理查德死了。就昨晚的事。”说完,他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温室,留下一个震惊得无以复加的琴森。

理查德死了。这意味着萨缪尔的继承人只有皮里亚特。琴森非常了解自己的主人,这段时间萨缪尔的生活很规律平静,没有什么心事重重或者风雨欲来的表情,萨缪尔家族还远不到被对手干掉大少爷的程度。皮里亚特没有告诉他理查德的死因,因为他们俩都清楚,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死因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二少爷皮里亚特,会是萨缪尔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这个混蛋!

琴森愤恨地咬牙,咽下口腔里残存的火药味。皮里亚特刚刚溜出会议室,只是为了吓唬一下他么?但他现在没有时间再和皮里亚特掰扯了,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蹭蹭蹭蹭下了楼,跑进一楼书房,在会议室的角门前等着。

萨缪尔大宅的会议室有两个门。教父一般会从前门直接通往自己的书房,但其他人会走后门。时间还很早,琴森在会议室门口趴下来,盯着墙边的座钟秒针。两个小时过去了,会议室的门打开,萨缪尔走出来,琴森立刻扑了上去。

“汪!”

黑道教父愣了一下,还是接住了他的狗奴。“怎么了,琴森?”也难怪塞缪尔惊诧,他的这位相伴多年的副手鲜少有这么活泼的时候。琴森围着他的腿打转转,还不停地用头顶他的手。

“琴森,老伙计。有什么事吗?”萨缪尔又问了一遍。琴森仰头看着他,一脸无辜。黑道教父犹豫了一下,半跪下摸了摸他的头。“一切都好,对吗?”萨缪尔说。琴森点了点头,往前爬到他怀里去蹭脖子。萨缪尔抱住他,接受了这个设定:琴森就是来黏着他的。不过,他现在还没有空思考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改变。

“等我一会儿。我要去换个衣服,大厅里等着我开宴。”萨缪尔抚摸了一会儿琴森,很快做出了决定。这是每年年度会议后的标准流程,盛大的宴会伴随着烟火、美酒和美人,萨缪尔大宅的一楼和花园彻夜灯火通明。宴会前,教父惯例致辞,唯一与往年不同的是,这次站在他身后的,只剩下了二少爷皮里亚特。随后所有有身份的成员高举酒杯庆祝,紧接着人群散开,人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天、饮酒、享受盛典。衣香鬓影中,只有少数几个人注意到教父悄悄上楼,离开了宴会。那里是所有来客的禁区,萨缪尔大宅一楼以外的区域向来不对外开放。

琴森正趴在起居室里。看到主人进来,他立刻爬起来犬姿坐好,萨缪尔还端来了他的狗食盆。“今天在这里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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