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真是美色误人(2 / 3)
不定会被喂点什么。
程微泽定定看了人一会儿,然后摔上门走了。
外卖点的是两碗米线,掀开塑料盒盖,蒸腾热气和着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程微泽却没了多少食欲。
最后草草吃了两口就给扔进了垃圾桶,汤汁从没盖紧的缝隙里溅到塑料袋上,程微泽又想起刚刚翟时羽那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有点烦躁地关灯回房间。
爱吃吃,不吃拉倒。
第二天翟时羽很给面子地发烧了,三十九度五,额头烫的都能煎鸡蛋。
苏安大早上匆匆忙忙赶到后,看到床上的人皱眉就问:“他脸怎么了?”
经过冰敷翟时羽脸上的肿消了些,但指痕依旧鲜明,红红的一片,有些地方还有细小的血丝,原本瘦削的下巴硬是肿得有了点圆润的形状,看着着实可怖。
“发烧了。”程微泽收回视线,并没回答。
“发烧能把脸烧成这样?”苏安伸手去试体温,手背刚贴上额头就被程微泽拉开了。
“别碰他。”程微泽语气不耐。
“这时候挺护着,下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轻一点。”苏安没好气地说,扔过去一盒退烧药,“先吃点布洛芬,然后物理降温,人醒了还烧着就去医院输液。”
“这个是?”程微泽接过苏安扔过来的一只药膏,在手指间转了圈。
“擦脸的。”苏安顿了顿,看着面前至交好友冷硬的眉眼,眉峰微蹙,“我还是劝你悠着点,真玩出事了没人替你心疼。”
“我有什么好心疼的?”程微泽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个笑,语气冷淡,“玩废了就扔了。”
苏安低头看了眼翟时羽,没有反驳。
他跟翟时羽并不熟,只知道这人之前跟程微泽好过,学生时代见过的那几面印象也就止步于这个人外表不错、气质也很好,为人温润谦和有礼,可惜家世背景不怎么样。
后来听说这两人掰了,具体原因程微泽从没透露过,只大概知道是由于情感不和还有利益层面的一些事。至于再后来相见就是在程微泽的私人别墅里,满身鞭伤和暧昧痕迹的青年再没了人前的温润如玉,蜷在房间的地毯上,房间角落是一个精致华美的笼子。
他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达成了什么协议,但他清楚程微泽对面前这个人的感情远不止程微泽所说的仇恨那么简单,如果仅仅只是想报复当初被背叛的痛而百般折磨的话,不会在今天早上因为人发了个烧就火急火燎地给他打电话叫他过来。
“最好如此吧。”苏安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程微泽把退烧药给人喂了下去,又拿了块毛巾浸冷水拧干敷到额头上,然后拉了条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翟时羽睡得不太安稳,眉始终皱着,眼睫时不时就颤上几下,好像随时要从睡梦中醒来。
程微泽拧开手里的药膏,往手上挤了点,涂到翟时羽脸上。
药膏清凉,翟时羽因为高烧脸上也烫得厉害,干燥裂开的嘴唇不安地抿着,在程微泽不小心按到一个肿块时轻哼出声,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难得的带了点软糯:“疼。”
程微泽动作不自觉地放轻了点,药膏在脸上抹了厚厚一层,空气里都是微苦的草药味。
下次是应该轻一点,脸肿成这样也太丑了。程微泽洗完手回来,漫不经心地想。
程微泽在床边守了一早上,一直到翟时羽烧退了下去才去公司,晚上七八点才处理完事情回来。
客厅灯亮着,翟时羽穿着居家的长袖长裤站在厨房琉璃台前,从锅里盛了一碗粥,转身要放到中岛台上时听到了门开的动静。
“烧了粥。”翟时羽的声音有点沙,没什么力气,把手上的碗放到了对面,然后又转身盛了一碗。
餐桌跟厨房隔了半扇铁艺镂空隔断屏风,走过去还得多走好几步,翟时羽不太想动弹,就近拉过了张椅子准备就这么把粥喝了。
勺子刚放进碗里,面前的碗就被人抽走了。
程微泽站在他前面,把刚拿过来的碗放到了一边,从手上的袋子里拿出了外面买回来的小米粥,却并没有放到桌上,而是俯身放到了地上。
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翟时羽头还有点晕,低头看着地上散着热气的粥,好一会儿之后才缓过神站起来,屈膝跪在了中岛台旁边的地上。
今年入秋虽晚,但天气也已转凉了不少,平时没什么感觉,膝盖乍一贴上地板才觉出凉,冷意透过棉质的长裤刺进体内,脑子瞬间都被冰得清醒了不少。
翟时羽手肘贴着地,腰部下塌的曲线流畅漂亮,他低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碗中的热粥,被烫了一下又猛地缩了回去,倒像只受了惊的小猫。
“量过体温了吗?”程微泽跟着蹲下去,手掌在精瘦的腰侧揉了揉,手指轻巧地把宽松的长裤连着内裤一起脱到了膝盖。
隐秘的部位骤然裸露在空气中,皮肤上泛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翟时羽手指微蜷,低声回道:“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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