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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他手脚酥软,使不上半点力气。

自从离开蕊珠阁後,漱玉禁欲已久,唯有平日茶茶为他保养身子时才能够略略泄情,然而他习惯了彻夜被数十个男人轮番占有玩弄的皮肉生涯,就算再是克制自己,这副久经风月的臭皮囊早已是情难自禁,此时此刻那肉欲更是铺天盖地而涌来,几乎要把漱玉淹没。?

漱玉只想被裴梦瑶紧紧地拥抱着,承欢於他的身下,被他攻城掠地,被他尽情占有,被他的欲望污染,被他在自己的体内深处留下情爱的痕迹。

他多麽想真真正正地成为裴梦瑶的妻子。

如果自己是个女子,那些遐想是不是早就在新婚之夜已经成真?

漱玉正是想入非非,裴梦瑶突然靠在他的耳边道:「王妃答应孤,待会发生了什麽事也不要出来。」

这句话如同冷水般兜头淋灭漱玉的绮念,他脱口而出地道:「殿下的意思是……」

裴梦瑶刮了刮漱玉的脸颊,笑道:「孤本该封了王妃的昏睡穴,但又担心你睡得太死了不懂得保护自己—那些俗事实在有辱王妃清听,所以王妃只需要答应孤就可以了。」

漱玉咬紧下唇看着裴梦瑶,客房里昏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他看不清楚裴梦瑶的神情,然而那语气再是运筹帷幄,却丝毫没有让漱玉感到放心。

裴梦瑶想必又要涉险了,但自己什麽也帮不了他。

想到这里,漱玉的眼睛不禁红了。

既没有钱财权势,又不是机智聪明,自己就像瓕王府里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不,瓕王府里的摆设动辄便是价值连城,自己也不过是个在行院里倚门卖笑的男娼。

自己卖身一辈子挣来的钱,大约还买不起自己在水镜阁里的那面象牙枕屏。

「乖,别担心。」裴梦瑶摸了摸漱玉的脑袋,他从颈上取下一个香囊,放到漱玉的掌心里,然後替漱玉合起手掌,极为温柔地笑道:「这可是孤的平安符—孤的王妃不能总是泪眼汪汪,要不然别人会以为孤在欺负那麽美丽可爱的王妃啊。」

漱玉握着那个香囊,香囊残留着裴梦瑶胸口的温度,里面好像藏着一枚硬绑绑的东西。

他知道无法阻止裴梦瑶,只好含泪点点头。?

裴梦瑶披上外袍後便闪身跳出窗外,漱玉哪里能够安然入睡,但他如何努力却还是看不清楚客房里的事物,遑论知道外面在发生什麽事。

窗外很快便传来金戈之声,好像有数十个人正围着厢房的四周激烈打斗。漱玉霍然想起裴梦瑶的青龙戟不在他的手里,现在的裴梦瑶能够一口气对付那麽多人吗?

那些声息愈来愈急促激昂,有时会听到有人发出闷哼,无数人影在窗纸上忽明忽灭,忽远忽近,如同一场永远不会结束的恶梦。

遽然,不知道哪个人被刺中了,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鲜血瞬间喷满雪白的窗纸,吓得漱玉整个人躲在被衾里,他使劲闭上眼睛,双手用力捂着耳朵,全身却还是抖个不停,他在心里不断地祈求着,那个人千万不要是裴梦瑶。

不知道过了多久,漱玉隐约觉得外面好像静下来了,唯有深谷猿声半夜风久久不止,他这才悄悄地从被衾里探头出来。

印在窗纸上的身影全也消失了,空剩雪中红梅似的凌乱血迹,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也不是漱玉的想像。?

漱玉脸色惨白,四肢几乎无法动弹,只是使劲地把那个被冷汗湿透的香囊抱在胸前,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几乎要捏破那个香囊了。他实在不敢出去,犹豫了大半天,还是点起床边的一根残烛。

烛火亮起的瞬间,一个黑衣人猛地破窗而入,长剑气势如虹,直指漱玉的胸口。

漱玉骇然睁大眼睛,根本来不及叫出声,或者是作出任何反应,只能束手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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