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次相见(剧情:暗恋更生情/跟去妓院)(1 / 2)
经过谢曦的处心积虑,亦或是他自认为的处心积虑,他与张祭酒相谈甚欢。谢曦虽然才二十一岁,但他四岁开蒙,自小由祖父,也就是本朝大儒谢明教导,后来十二岁离京陪同祖父在山中修书,于经学造诣颇深,因而被张祭酒引为忘年之交,特邀进入国子监担任教学博士。
秦笙本不想去国子监,无论是在上个梦境还是在现实里上学上的够多了,但念在谢曦为了与他相处如此“煞费苦心”的份上,还是勉为其难地迈进了国子监的大门。不过秦笙也没有打算真的上课,虽然谢曦讲课很有观赏性,但秦笙欣赏了两天后,便在系统的辅助下进行了梦境修改,时间线往后拉动,进入了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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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一月一休,又到了放假之日,下午讲学结束,学子便迅速散了,谢曦也不多做停留,领着青松准备去书坊。
三个月前,张祭酒因谢家背景,特意安排谢曦为权贵子弟的崇志堂授课,这也正好合了谢曦的隐秘心思。刚开始授课时,这班在国子监混日子糊弄自家长辈的纨绔子依旧旷课早退,目无师长,谢曦便顾不上自己来国子监的目的,而是大刀阔斧地整改崇志堂的风气,罚了许多人。
谢曦觉得讽刺的是,虽然他与谢远不和,没想到到头来还是靠了父亲的权势,压得这些权贵子弟不得不缩起尾巴,毕竟简在帝心的一朝权相可不是一般的皇亲国戚、朝廷官员所能比拟的,况且谢曦回京之初就受到皇上召见,并当面赞赏,赞其“颇有谢明之风,二十年后谢家又当出一代大儒”,因而崇志堂上下纵使心有不服,也只能认了,但也仅限于不迟到旷课,不出言不逊,不扰乱课堂,其他的谢曦也不再多加管教,只是每天尽心为一些尚有进学之心的学子讲学。等到谢曦腾出心思来,才发觉授课这半个月来,秦笙并没有来国子监,而且似乎以后都不会来。但正当他深感失望的时候,秦笙出现在了崇志堂。
那一日,谢曦一踏入崇志堂,便看到窗边围了一群人,有人见他来了,推推挤挤之间,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谢古板来了”,人群一哄而散,露出了坐在窗边的秦笙。看到秦笙的那一瞬间,谢曦脑海中被反复回忆的画面与眼前的人终于重合了,世界变得安静而缓慢,唯有自己的心跳震若鼓声。
似乎是对他的目光有所察觉,秦笙抬眼看来,四目相对之间,谢曦清楚地看见秦笙的唇微动了动,口型俨然是无声的“谢古板”三个字,而后他嘴角勾起嗤笑了一声,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慌漫上谢曦心头。谢曦猛然涨红了脸,心里不由恼恨这个抹黑他形象的人,前日听到这个绰号时自己不过一笑置之,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般情形之下传到秦笙面前。他立刻想要解释,但又不知如何措辞,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气,但还未来得及张嘴,秦笙已经移开目光看向窗外了。
那一瞬间,谢曦就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浇灭了心中的炙热,他浑身发凉,他就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光了衣服,践踏在地。谢曦恨不得立刻转身逃离,但岌岌可危的自尊心控制住了身体。
那天上午的时光过得尤其漫长,谢曦觉得自己似乎被一把锋利的刀劈开成了两半,一半的他受本能控制,如傀儡一般履行着职责,而另一半的他惶恐迷惑、惊慌不已,只能不停地反问自己:他是什么意思?他不记得我了吗?他厌恶我吗?他到底是如何看待我呢?他……无数无解的问题在脑海里打转,谢曦只能勉强结束授课,仓皇而逃。
而后种种就像是一场令人恐惧的噩梦成为了现实,秦笙似乎并没有打算与谢曦有所往来,就像那天酒楼上发生的事只是谢曦的臆想。他每天都来崇志堂上课,但他也从不听课,有时候睡觉,有时候望着窗外出神,他也没有传闻中说的那么喜怒无常、惹是生非,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在崇志堂里混着日子,与人说说笑笑,却唯独不把谢曦放在眼里,不再给谢曦一个目光。
在过去几个月里,谢曦曾满怀期待地谋划着再次相见,也曾黯然失望地寻找着秦笙的身影,他自那一面之缘便生出了妄想,却也终于明白有些东西也仅仅是妄想,他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自顾自地谋划着,处心积虑地想要靠近秦笙,但在他眼里,自己也不过是个国子监里令人讨厌的古板学究,是一个陌生人,甚至于是他最厌恶的那种人,他甚至不愿意给自己一个目光。谢曦有些茫然,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呢?
于是,谢曦破罐子破摔地想,既然你讨厌我,那不如让你更讨厌我一些,他数次想要叫出秦笙的名字,像对其他人一样训斥他、惩罚他,让他更加讨厌自己,但是每次鼓起勇气,到了嘴边的名字,又不受控制地咽了回去,那点好不容易囤积起来的勇气一挥就散,他又开始害怕,如果秦笙真的更加讨厌自己了怎么办?
就这样在患得患失中,谢曦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里,除了上课时共处一室之外,他没有和秦笙有任何交集,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在别人看来,是秦小侯爷气跑五个夫子的恶名在外,导致如玉君子谢望舒都如此厌恶他,甚至公然无视他。殊不知,这只是谢曦给自己套的一个冠冕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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