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敌人就是要从物质上超过他心理上打击他还要带着他的朋友孤立他(2 / 3)
棠,抓着他两条胳膊往肩上一甩,直接背起来就往山上跑。耳边的风呼呼吹过,许棠侧头看,青年的额发被吹起来向后飘着,露出锋利野性的眉宇,那双眼睛格外明亮,盛满了肆意与轻狂。
这是最年轻最美好的梁烬,绝不会让他死在这个年纪。
梁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把他带到小木屋附近的一处山坳。
一场春雨过后,树木抽出枝条,长出绿叶,整座山一夜之间变得生机盎然。
许棠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壮观景象,整个小山坳开满了郁郁葱葱的山茶花,粉的,白的,一朵一朵挤在一块,像一副巨大的,生动的画卷。
“看傻了,好看吧。”梁烬大刀阔斧地往里走,然后一个“饿虎扑食”,扑到花丛里熟练地打了个滚,看样子做过千遍白遍一般。
许棠仿佛看见了一只狗子在撒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梁烬拍了拍身边的草,懒洋洋道:“过来,睡个午觉。”
许棠学着梁烬的样子扑上去,也打了个滚。口鼻之间满是清淡的花香,他把手臂垫在脑后望着天,湛蓝的天空一望无际,偶有几朵淡如烟袅般的云飘过,一切都美得不太真实。
晒着太阳,闻着花香,吹着清风,许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许棠睁眼寻找声音的来源,梁烬也醒了,皱着眉头一脸不耐。
女人的泣声隐隐约约的,伤心又哀怨,要不是青天白日,许棠还以为闹了鬼。两人顺着声音走出山坳,在一颗大柳树后面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头发乱糟糟的,肩膀一抖一抖,哭得很伤心。
“又是她?”梁烬皱了皱眉。
“是谁?”许棠问。
梁烬抓了一把头发,“好像是叫刘丽,住在村西边。”
许棠:“哦,你很熟悉嘛。”
梁烬没有听出言外之意,并且还很骄傲,“那当然,村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人家。”
除了贺暝家,没有一户人家能逃过梁烬的魔爪。
许棠翻了个白眼,梁烬看他脸色不好看,虽然不知道为啥,但还是解释道:“主要是我这一阵经常能看见她,不是在河边就是在山里,总是在哭。”
“为什么哭?”许棠本是自言自语,没想到梁烬真给了他答案。
“被说闲话了呗,女人都很脆弱,别人一说点什么就容易想不开。”梁烬垂着眼,语气从漫不经心到略微低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说闲话?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但是许棠没抓住。他没在意,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也没有多管闲事地去问刘丽为什么哭,而是和梁烬回了小木屋。
狗子们一听见梁烬的脚步就出来迎接,围着梁烬的脚转圈。梁烬把他们踢开,弄了点吃的喂给它们。然后摸了摸大黄,陪它玩了一会,收拾仅有的两件衣服带许棠下了山。
到家的的时候是傍晚,曲南也在,正和凌渊聊天。
“过一阵就要农忙了,我还没下过田呢。”曲南有点新奇。
凌渊翻了一页手中的书,“会很累。”
“想想也是,不过我们这一批知青都是城里来的,应该都没有下过田。话说回来,吴海最近有点不对劲。他整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脸上总是挂着很奇怪的笑,就像....”曲南皱了皱眉,想到一个比喻,“就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许棠刚迈进屋子就听见这段话,脑子里忽然想到什么,急忙问:“刘丽?认识,刘丽吗?”
曲南吓了一跳,随即思考道:“怎么了?我知道这个女孩儿,挺可怜的,她父母重男轻女,经常打骂她,但是她长的很好看。”
曲南转头对凌渊说:“还记得上次吴海和梁烬打架吗?”余光正好扫到跟在许棠后面进屋的梁烬,顿时尴尬地笑笑,“吴海当时和刘兴元议论的就是那姑娘。”
许棠怔住,一切如拨云见雾般明朗起来。
吴海其人,是一个猥琐下流的人渣,他第一次在河边见刘丽就对她的身材说三道四。最近早出晚归一定去欺负刘丽了,而刘丽的父母不疼爱她,她一个姑娘又不敢声张,只能忍受屈辱,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梁烬总能看见刘丽在哭。
梁烬早就跟吴海打过架,心里对这种人一定是痛恨的,以至于当他真的看见吴海欺负刘丽的场景时,一定会出手痛扁吴海。再加上最近大黑刚死,如果没有自己的宽慰,梁烬的情绪会跌倒谷底。这样一来,凭他的力气,怒极打死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许棠想通这件事,猛地转头看向梁烬,严肃问道:“你明天打算去哪里?”
梁烬一愣,笑道:“你不结巴啦。”
许棠:“诶?我不结巴啦!”他脸一沉,“别转移话题,我问你明天去哪?”
“我能去哪,就今天去的山坳那里啊,我没事都在那呆着。”
“好,我明天跟你一起去。”
“噗。”梁烬看着许棠严肃正经的笑脸,没忍住笑出了声,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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