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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走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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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机。

席诏侧躺着看他,洗干净的奴隶恢复清爽,细软蓬松的发丝让掌心毛茸茸的,指尖轻轻划过耳廓、侧脸,最后停留在嫣红的唇瓣上,席诏再次产生想吻他的冲动。

他想起以前的那些夜晚,他躺在床上,天地都是寂静的,在隔壁熬刑的顾一阑发出一声声粗重的喘息,让他清楚地意识到,生命是那样坚韧,那么的委曲求全,美丽而盛大。

现在顾一阑的呼吸很轻,偶尔伴随着痛苦的低泣,脆弱得他一只手就能彻底扼杀。

席诏不想把人弄醒,只是略一低头亲了他的头发。他发现自己正在对顾一阑上瘾,无可救药的,他纵容了这种上瘾。

他抱着失而复得的奴隶,心情不错地睡去。

险些被金主当成抱枕的顾一阑睡得并不是很好,他身上的伤主要是最后那段绳子上磨出来的,上过药还是一阵一阵的疼,再加上被电的恐惧,他睡多久就做了多久的噩梦,迷迷糊糊的,老是梦见自己被狗扑在地上啃,逃都逃不掉。

后面好不容易不被狗追了,又来了只饿狼,一个劲盯着他流口水,虎视眈眈的,让他睡得战战兢兢,疲惫不堪,一点都不安生。

醒过来才意识到为什么。

席诏靠坐在床上,一只手搂着他,此外什么也不做,就一个劲盯着他。

“先生?”他嗓音嘶哑,说出来自己也皱了皱眉。

他这是,在席诏房间里,还在……席诏床上!

“先生,我错了,一阑这就回去。”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翻身跪立,不小心牵扯到身下的伤处,疼得直打颤。

席诏皱眉,拉着他重新躺下,顾一阑小心地观察席诏的神色,惴惴不安地问先生要不要用他的嘴?

“睡醒了?”席诏问他,语气平平,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欲望,顾一阑稍微安心,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困了,就是晕乎乎的。”他眨巴眨巴眼睛,有种云里雾里不知所措的感觉。

席诏这是怎么了?以前房间都不让他进,今天他睡在床上都没事。也就一晚上时间,顾一阑荒谬地想:这是给他生了个龙种吗?待遇也差太多了吧!

席诏没理会他的惊愕,托着他的下巴把人按在了胸前,问了个顾一阑熟悉的问题。

“还记得你是谁吗?”声音沉稳、从容,光听着就让人望而生畏。

这个问题有标准答案,顾一阑没在戏里,自然很快就说了出来。

“顾一阑,是先生的奴隶,也是您的狗。”

是您的狗,却不被允许叫主人。

顾一阑有点委屈,觉得席诏在故意报复他之前不肯叫主人的事。

“委屈了?”席诏居然还笑了。

顾一阑心中恼怒,看起来很真诚地摇头,口是心非地说没有。

“心思别这么重,下次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席诏没计较他的小脾气,懒洋洋地捏了捏他的耳朵。

顾一阑耳朵猛地烫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有些慌张地点头。席诏最近除了老亲他,这些暧昧的小动作也层出不穷,让人很容易产生一些误会。

“还记得我们上次的安全词吗?”

“主人?”

“是的,它依旧有效,你可以用它来求饶,换取我的心软,还有其他东西。”

席诏靠着顾一阑,用一个很亲近的姿势搂着他,揉捏他的手腕,脖颈,一一抚摸过他的那些伤口:“阑阑,别再受伤了。我不喜欢你这样肆意地处理你的身体,它是我的。”

“记住昨晚的惩罚,没有下次。”

顾一阑愣住,止不住的心颤,他没抬头,轻轻在席诏胸上蹭了蹭,心跳声沉稳有力,不像失控时说的话,他不知道席诏怎么了?但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

“先生,一阑一直想成为您的一部分。”

被占有,被管教,被庇护,被另一个人类看见,捕获,打上标签。抚摸,拥抱,接吻,皮肤挨着皮肤,温热的肢体交缠探索,他对他施与疼痛、恐惧、窒息,将他从习以为常的死寂中唤醒,由此交换一段哀艳又宝贵的时光。

那些活着的无望,伤害与被伤害的罪恶感。他的成长从来不是一个过程,只是某一瞬间,就发现自己生不能,死不得,只能仓促苟活,越前行就越难以回首。他无法形容那些撕扯和挣扎,反正最后都是一片黑暗,空旷沉寂,他一次次解剖自我,再沉尸海底。没有人会比他更厌恶顾一阑这个人。

是席诏给了他意义。现在他在给与疼痛之外,更多的东西。

“主人,一阑想伺候您。”良久,他抬起有些发红的眼睛,亮津津地说。

软钩子一样,轻易就把男人的欲望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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