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做到尾(上 H)(2 / 5)
迹,我发觉他灰色的运动裤裆部有些动静,“去我房间换套衣服。”
阿维乖巧地跟我来到房间,帮我举着手机打光,我翻着衣柜找合适的衣服。搬来的衣服并不多,平时多穿合身的,对他来说太紧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偏宽松的短袖,洗得领口略微发皱,我看着手里白色的衣服,突然道:“反正你也是裸睡,不穿也没关系。”
就在此时,光亮被掐断般消失,周围一瞬间陷入黑暗。
“可是,我想要你的衣服陪我睡觉。”阿维说。
我愣住了,听见阿维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拿去吧。”我凭直觉把衣服伸过去,指关节撞到柔软的肌肤以及所包裹的坚硬骨骼。
“嗯,谢谢哥。”他连同我的手一起握住。
我虽然看不见阿维,但脚步在慢慢往那个方向挪动过去。
“对你来说会有点紧。”
“没关系的。”阿维穿衣服时,动作会掀起一小股气流。
“今晚比较热,会不舒服。”
“再不舒服也没关系,我特别特别愿意。”阿维的语气非常诚恳,甚至有点单纯的意思。
“那就随便你了。”
他穿完衣服便不动了,静静地站在我面前,不知道现在什么表情。我也不清楚再走几步会碰到他,所以也停止不前。夜晚确实有点闷热,空调因停电无法打开,窗户紧闭着,感觉脖子后面冒出一层粘粘的汗液,手心也滚烫,心跳飞快而供血过盛,脸庞也发起热来。我知道,他一定有反应了,因为我听见他闻我衣服时微不可察的吸气声。
“快点去睡吧,今天肯定没法洗澡了。”我说。阿维依旧不动,我似乎能听到近在咫尺之处那活跃的心跳声,也有可能是我自己的。
“好的……”他貌似短暂地与什么僵持了一阵,最后妥协地听我的话,把手机放下,拖鞋缓慢地踩在地板上,留恋地离开。
我没有松口气,反而还有股淡淡的惋惜。反正这么黑,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看见。我的手指刮着嘴唇。果然,刚和好就上床的话,自尊心这坎过不去,还需要时间缓和。虽然内心深处很渴求,但我以为他会更加主动任性,这样的话,我应该可以抱着他睡觉。
我憋闷地坐到床上,无声地仰头叹了口气,觉得好热,于是脱掉了衣服。与空气赤裸相触的感觉,引起了腹部下方的隐秘热流,鸡皮疙瘩冒了出来。阿维就在房间外,黑暗里闪动着手机的光线,像被树叶遮盖着的萤火虫,不醒目但晕开朦胧的光。
漆黑的空间把浓郁的情欲和动摇不安的心境无限放大了,放大到与黑暗的体积等倍的程度。我就身处其间,和一部耗尽电量的手机。此刻逐渐攀升的渴求,大概是几个夜晚的孤独加在一起的致命剂量。
我舔了下嘴唇,慢慢地脱去了裤子,凉快了许多。阿维似乎摸到了沙发,皮革与海绵褶皱下陷的响声传来,光线消失了。
我抱着软乎乎的空调毯走出房间,盲人般到处摸着走路。对母亲的家还没熟悉到准确定位家具的地步,我是个对日常细节漠不关心的人。
“需要打光吗?”阿维又立刻从沙发上动起来。
“不要!”我嗓音提高,紧张到喉咙发紧,“我就把被子给你。”
我的拖鞋磕到了扫地机器人,往旁边挪了几步,又失去了方向,四处摸黑,稍微碰到什么一下,他就紧张地提醒“当心”“当心”,就好像我是笨拙的刚出壳的小鸭子,而他是国际爱鸭协会会长。“在这里。”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拉了过去。大概是他的听声辨位能力尤其发达。“小心脚下。”阿维温柔地低声说。我碰到了他的身体,中间隔着怀里的毯子。
“谢谢你。”他说。
“嗯。”
我动了下手腕,把毯子塞给他。赤身站在他面前,又紧张又渴望,又兴奋又害怕。人真是难以想象的矛盾体,希望得到安慰,却不敢靠近,明明孤独而悲伤,却容易瞬间心旌动摇。心扑通扑通地在跳,像要跳进他的胸膛里。下面好像也起了反应。
“晚上会有点热……”我其实在没话找话,因为他有正常的体感,也可以选择不盖被子。手腕上的力度在逐渐加深,腕骨在被指腹揉动。
我们正在杀死彼此的忍耐力。
猛然间,阿维将我紧紧抱入怀中,脸埋在肩膀上,身体带着轻微的颤抖。“我好爱你……”他的力度快使我喘不过气,我感觉他几乎要哭出来。
“你没穿衣服?”他愣了一下,手在我肌肤上检查性地滑动,我咬着嘴唇,差点因为痒而叫出声。他摸到了我的臀部,确定了我确实没穿衣服,我脸颊发烫到近乎烧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哥,你这样,就不能怪我了。”
阿维用脸亲昵地蹭我的肌肤,细密的吻落在肩膀和脖子上,手掌扣紧我的后脑勺使我无法逃避。他蹭着我的脸颊,黏腻的,湿热的,不平稳的喘息缠绵在一起,他深深地吻住我的嘴唇,口舌交缠,像两只发情的软体动物,一味地只想钻进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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