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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的防线(上车上车)(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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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起身体凑过来看,怔住了。

“哥……”他张了张嘴,做错事被发现般怯怯看着我。

我脑袋里嗡嗡的,血都冲向头部,忍无可忍:“阿维,你别太过分了。”

他轻声说:“对不起。”

我长按相册,把它给删了,阿维惊呼了一声,要夺过手机,我手臂一闪,躲过了他。他欲哭无泪,可怜巴巴地瞪着不再存在的相册。我想继续骂他,但发现教室里的另一个同学正抬头观望这里的情况,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咬牙在阿维耳边低声咒骂:“你这个变态。”

阿维喉结滚动,垂着眸,睫毛掩着漆黑的瞳孔。

沉默良久,他开口:“手机可以还给我了吧。”

“我不还呢?”

门口传来脚步声,乌里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催促阿维:“你怎么还不来打球,就差你了。”

阿维语气冰冷地说:“不去了。”

生气了?我觉得很可笑。

“哈?”乌里惊讶地瞪着眼,他看到了我,自顾自猜测了番。然后,他很突兀地问我,开玩笑的口吻,“阿西,要不你替他上吧。”

我皱起眉毛,摆出“你有病?”的嫌弃表情。

他笑了一下,耸耸肩,走掉了。

“哥,你可是把我最重要的东西删掉了呢。”阿维神情严肃地向我问责,用很大的力道握住我的手腕。

我不安地看了眼旁观的同学,暗自使劲甩开他的手,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疯子。”我说。

“晚上睡不着了。”阿维向我逼近,盯着我慌乱动摇的眼睛。

一个同学回到教室,注意到了我们。

我预感到再这样下去会很奇怪,反手抓住他的袖子把他拉到教室外面,拐过一个转弯,一路走到无人的本楼天台。这里虽然会有人经过,但基本不会驻足,空旷的室外环境可以削弱音量。

“你到底想怎样?”我质问。

“你想怎样?”他问。

我一愣。

“该生气的是我吧?”

阿维一声不吭,赌气又没立场,就像只是犯了年少轻狂的小错误,被大人教训但心有不甘。他总是可以把一件严重的事情表现成寻常的小错误。

“可是我把手机全都给你看了,这点秘密总可以放过吧。”

“这点?”

“你明明知道我对……”

“闭嘴。”我心里发毛,立即打断他的话,“你说过我让你做的事情你都会做对吧。”

阿维不吭声,等着我接下去的话。

“不准偷拍,手机里不准有我的照片。”我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

阿维又是一副哭丧脸,剃坏了毛的狗狗一样。

“家庭合照呢?”

“删了。”

“你太过分了。”

我无动于衷。

“你肯定拿我照片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哥,你不是都见过了吗?”

又是单纯坦荡的眼神。这家伙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红着脸咬牙切齿,拳头攥得紧紧的,手机在掌心里发热,不知是我的体温还是机体发烫。它也因怀揣着羞耻的秘密而自愧了吧。

我嘴里尝到了一丝铁锈味,牙齿无意中咬破了嘴唇内侧的一块皮。我把手机递到他面前,说:“解锁。”

他诧异地看着我,解开了屏幕。我点开微信,注视着满屏的往期消息,两三个红圆圈。

“如果他们知道你是个变态不知道会怎么想呢。”我说,盯着他。阿维神色一变,眼睛变得漆黑一片,亮晶晶的光消失了,阳光射进去就如同射进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这才是我想看到的,去掉无辜的伪装,赤裸裸的反应情绪的眼神。

“或者,你把他们全部都删了。”我似乎退了一步。受害者有罪论依然沉潜在我的意识深处,我想远离一切纠纷,但想隔岸看着他陷入火光中。

他沉默片刻,拿过手机。

“我删了,然后呢?”

“什么?”

“我听你的,但也得有回报吧。”

“你不怕我说出去?”

阿维嘴角露出分辨率极低的笑容:“你不会说出去的。”

“你怎么断定我不会说?”我气呼呼地反问。

“因为我知道。”阿维说,低头点开了一个好友的个人信息,是个平时和他玩很好的男生,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下删除。他举给我看手机界面,一个消息提示的窗口盘踞在屏幕正中央,手指又按下最后的红色删除按钮。

删了一个。

“哥,你能给我什么呢?”他注视着我。

我咽下口水。

“你想要什么?”

行政楼内寂静无人,教职工几乎都回家吃饭了。空荡而干净的卫生间里没有教学楼男厕那股尿骚味和地上的水点子,门窗紧锁,构成一间密室。我的背紧紧贴着墙壁,手指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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