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状元郎和美娇郎(上)(2 / 3)
怕。”
“妖?”夏熙楼皱眉,“那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娶我。”
夏熙楼觉得奇怪,“为何要我娶你,况我们都是男子,如何嫁娶。”
“我不管。”
“我已经定亲了。”
夏熙楼早和家中故交孟家的女儿指腹为婚,孟小姐比他小一些,只待他考取功名之后便迎娶过门。
少年似是有些泄气:“你很喜欢她?”
夏熙楼摇头:“小时候倒是常见,只是男女大防甚严,还请兄台不要坏了姑娘清誉。”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事,自然是水到渠成,夏熙楼从前苦读诗书,等到拿了功名才有时间去留意其他,于情事上还是一片空白。
少年眼珠子又转了一圈,勉为其难点点头,说了声好,眉头微微皱起来,像是在想什么。他突然走近,轻轻抱了夏熙楼一下,又消失在夏熙楼眼前。
他是妖。夏熙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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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四,离夏熙楼上一次遇见那少年,已有半年之久。他坐在院子里赏圆月,游廊上也挂满了红绸,明日便是他的大婚之日。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春天开始他总梦见那少年,觉得他的脸庞熟悉得很,在梦里他把少年抱进怀里,同他说话;坐在椅子上看书,少年便凑过来给他喂点心;两个人在美人榻上厮混,窗边有竹叶的沙沙声。
但是知道他的婚事之后,少年再也不曾出现过,夏熙楼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无处寻他。或许真是一只初识人间的小妖,才会这样胆大莽撞,游戏尘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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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五,良辰吉日,孟家的女儿过门。喜婆说了吉祥话,夏熙楼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便让她们出去了。只余他们两人,夏熙楼挑开新娘子的盖头,才发现遮住的脸孔似曾相识。
这哪里是美娇娘,分明是少年郎。
“怎么是你?”他问道。
“我施了障眼法,旁人自然看不出来。”少年眉眼弯弯。
“旁人难道不会发现?”
“你忘了吗,我是蛇妖,自然是可以的。”他带着狡黠的笑,“你说男子之间不能嫁娶,那别人以为你娶了美娇娘便是了。”
“那……”
少年像是知道他想问什么:“那位孟姑娘已和旁人私订终身了,知道我愿意代嫁,求之不得。”
夏熙楼还欲再问,却听见了肚子叫的声音。
“风冠太重了。”少年苦着脸揉揉自己的肚子,“一天没有吃饭,我饿了。”
“那怎么不偷偷吃点?”
“他们说这样不好的,一定要等相公掀了盖头才行。”
“你刚刚说了什么,”夏熙楼目光熠熠地盯着他,“再叫一遍?”
“相公。”少年又叫了一遍,“我饿了。”
见夏熙楼还是只看着他不动,少年理直气壮道:“与我拜了天地的是你,挑开我盖头的也是你,我不叫你相公叫甚?”
“罢了,那就是罢。”夏熙楼给他拿来糕点,一边扬声让外头的下人去做些热食送进来。
少年吃东西的模样倒也可爱,夏熙楼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任,名明月,明月昭昭的明月。 ”
夏熙楼想帮他取下风冠,任明月搂住他的腰,宣布道:“从今以后,你抬头看月亮,便是在想我。”
“你是月亮上的精怪?”
“……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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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明月饿了太久,吃了些东西又积食。夏熙楼沐浴完,便看见他坐在床沿揉着肚子晃着脚,像在发呆。
夏熙楼走近道:“这次终于不是突然出现的了。”
任明月笑起来,由着他伸手给自己揉肚子,夏熙楼竟也觉得这动作十分熟悉。新婚之夜两个人什么也没做,只是在一张床上睡去。
任明月醒来的时候还抱着夏熙楼的胳膊,对方正睁着眼睛看他,若有所思。他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脸有些烫,赶紧放开了夏熙楼。
夏家并不算大富大贵之家,纵使夏熙楼做了状元,也不过只有几个粗使的婆子小厮,近身的事都还是自己做。
任明月赖在床上看夏熙楼穿衣,成亲给了三天假,今日夏熙楼自然不用上朝,不过他说新妇今日还要见舅姑,也让他快些起来。
虽然任明月跟着任小姐学了礼数,还是觉得人类麻烦得很,有这许多规矩。
孟家的陪嫁丫头盈秀已经候在门外,等着为小姐梳妆,夏熙楼看着任明月梳了新妇的头,配着他的脸,居然并不怪异,反倒生出几分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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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熙楼是独子,自他入仕,夏家便举家搬迁来了京城,置了这一处宅子。任明月嘴巴甜,十分讨夏母的喜欢,用了饭,还留着他说了好一会儿话。
等他回了房,懒洋洋躺在床上,对看书的夏熙楼道:“浮生偷得半日闲,你居然要拿来看书。”
夏熙楼不理他,过了一会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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