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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十一月,天越来越冷了,夏熙楼早上喊任明月起来,他困得头一点一点,像极了课堂上犯困的小学生。吃了半天,碗里的粥只吃了一半,勺子敲在晚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夏熙楼让他把粥吃完再睡,上车之后忘了文件,回来拿的时候发现人早回卧室了,躺在床上裹得像只蚕蛹。他难得破例在工作时间检讨了一下自己,最近是不是做的太频繁了。
好像也没有,不就是周二周四周六周日?工作结束回来放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休息日更是合理。
不过这个疑问总在他心里盘旋,临近下班的时候,他打电话给刚刚做了两个多月的李姨,问“明月最近白天会干什么?”
“小任先生陪您吃完早饭后就回了房间,中午的时候会下楼吃饭,然后在花园里转一转,再回房间。晚饭也是按时吃,但是最近的食量好像比以前多了。”李姨停了停,又补充,“出门的次数很少,有几次我去您房间打扫卫生的时候小,任先生就睡在您床上。”
夏熙楼摩挲着手里的钢笔,听到李姨后半句时轻轻嗯了一声,心有点痒。
有点想回去抓小朋友的现行。
任明月是真的越来越爱睡觉,还爱在睡觉的时候钻进他怀里,半梦半醒又被他奸透了也不知道,放到外头就是活脱脱一个傻白甜,只有被人骗的份,夏熙楼想。
“最近怎么这么爱睡,怀孕了?”夏熙楼侃他。
“没有!”任明月突然清醒起来,“我是男生,怎么可能怀孕。”
“那我努力耕耘。”
任明月一个哈欠打到一半被顶出呻吟,夏熙楼捏捏他的鼻尖:“你这样子,我会觉得男人的尊严受到挑衅。”
任明月冲他娇气地笑,伸手下去抚了两把他的囊袋,然后被顶的更狠。
其实他只是确认了一下,套确实还在。
第二天夏熙楼算是放了任明月的假,任明月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他迷糊地睁开了眼睛,外头的日光难得的好。
今天好像是周日,昨天晚上夏熙楼不知道做到几点,他中途就睡着了。人类的精力怎么这么旺盛,让他实在招架不住。
夏熙楼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小朋友懒洋洋地窝在飘窗上晒太阳,穿的是最近新买的卡通连体睡衣,神色懒怠,像还没睡醒。
夏熙楼揉他蓬松的头发,问他“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怎么感觉你比以前嗜睡了?”
“没有吧,就是天冷了,窝在被子里多舒服呀。”
任明月没骨头似的靠着他,随口说起来过两天想出门去吃一家新开的川菜店,希望不要太辣,也不要排太久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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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吃完川菜回来的小朋友回来的时候刚好和下班的夏熙楼遇到,鼻子红红眼睛红红,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先生,被辣到了。”任明月不好意思,“明明点的微辣嘛,怎么会这么辣。我吃一口肉要灌一大杯西瓜汁,现在肚子里好像都是西瓜汁了。”
夏熙楼摸摸他的肚子,确实像是吃撑了的样子,小朋友的嘴唇艳红,在他眼前一开一合,他就亲了上去。
“嗯,确实西瓜的味道很浓。”
任明月笑起来,大而圆的杏眼漾着细碎的波光,夏熙楼看得心动,又啜了他一口,把人打横抱上楼。
他常年健身,任明月又轻,抱在怀里不算什么,任明月靠在他肩膀上,一只手就不太老实地往下摸壁垒分明的腹肌,再往下摸到了鼓鼓囊囊的一团。
他眨眨眼睛,“先生硬啦。”
夏熙楼的房间里是木质的地板,并没有铺地毯,任明月跪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稍稍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把膝盖压在了夏熙楼脚上。
夏熙楼没管他的小动作,只等他调整好姿势,再轻轻摁了摁他的后脑勺。任明月乖觉地做了几次深喉。
亏他本体是条蛇,喉咙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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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个酒会。”夏熙楼四五点的时候回来了一趟,换了衣服再准备出去。“走前是不是要说点什么?”
任明月给他打完领带,亲亲他的下巴:“先生早点回来。”
说完他悄悄在心里翻个白眼,场面话说归说,他又不会真查岗。他只是笼子里的金丝雀——做金丝雀不快乐吗,金主管吃管喝还能管性生活,当然很快乐啦!
夏熙楼拿着一杯酒站在酒店的露台上,里头觥筹交错,一刻不停,他难得寻到机会出来喘口气。露台上不知道开着什么花,香气清淡。
夏熙楼把酒杯放在台子上,旁人看他像在凝思,眉头微蹙。其实他只觉得月色正好,分神想起家里的月亮,可能正捧着果盘大快朵颐,看古早言情剧。
“听说夏总最近身边有个可心的人,怎么不带出来见见。”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王总?”
王总身边还跟着一个高个的男生,夏熙楼莫名觉得眼熟,虚与委蛇几句,“比不上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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