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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任明月的客卧,他在里面洗澡,隐隐约约传来几句模糊的歌声,像是南方的民谣。夏熙楼在他房间里结束工作,自然地进了卫生间放水。客卧的卫生间也做的是淋浴,玻璃拉门上沾满水汽,掩着里面年轻的身体。
任明月也发现了他进来,探出一个小脑袋,额前的头发沾了水,湿漉漉贴着。旋即就被夏熙楼裹了浴巾抱到床上,还要问是不是以前皇帝的妃子都要这么侍寝,然后歪着脑袋抱怨水没擦干,把床都弄湿了。
“没关系,待会儿睡我房间去。”
“好,”他甜蜜蜜地搂着夏熙楼的脖颈,抬起另一只手去描摹他上扬的眉峰,“那先生待会儿也要抱我去。”
又小声说,先生上次太厉害了,让他腿酸了两天。
夏熙楼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摁倒了,看他那张嘴里还能说出什么甜言蜜语,谁也没教过他怎么称呼,怎么在床上迎合男人。
天生会勾引人。
只是忘记了他房间里没有润滑,或者说整间宅子里都没有,他以前从来不带人回来做这种事。上次那支润滑剂在自己房间里,事后任明月说是经纪人塞进口袋的,他都没注意是什么。
夏熙楼言而有信,抱着他往主卧走,一边问。
“怎么觉得我就一定会让你住进来。”
任明月笑嘻嘻的,“因为我会读心术,猜到了先生的意思。”
“都会读心术了,还要猜吗,不老实。”
“那先生要惩罚我吗?”他睁大眼睛,双眼皮也明显起来,那颗藏着的痣活泼地跳出来。
“床上罚。”
虽然说一回生二回熟,任明月下面的小嘴吞进去的时候,还是皱着眉头说胀。
“先生的太大了,我觉得刚刚进去就坏了。”然后又撒娇。“先生轻一点好不好。”
夏熙楼点点头,然后挺腰干进去,一开始还是相对温柔的,然后频率变快,力道加大,任明月趴在他的膝头,抱着他的大腿,开始熬不住一样地叫唤。
夏熙楼很喜欢他那对腰窝,颠着任明月的时候腰窝也会小小的晃荡,浑圆的,刚好把拇指盛在那里,留下指纹,宣布归属。
热烫的阴茎在他体内肆意地进出,撵平每一道褶皱,任明月被他干得话都要说不出来,没含住的口水流到他膝盖上,又毫无知觉地蹭到脸颊。他前头刚好磨着夏熙楼的腿缝,后面被干一次,前面就又蹭了一把。
任明月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被抱着亲,被顶着穴心撞,听见自己嘴里发出的声音,像极了从前自己还没化形的时候,无意间在夜里经过人家听到的。
“先生慢点……不行了、不要了。”
“说了这是惩罚,不能不要。”夏熙楼捏了两把他的乳尖,下身毫不停顿,直直撞进去又抽出来。
人类总有这样奇怪的惩罚,让任明月要爽的飞到天上去,这也是惩罚吗?他的性爱经历太少,做了两次就要死要活地求饶“后面要烂了”“先生疼疼我”,反倒勾着男人再来了一次。
夏熙楼抽了两张纸擦了擦,再扭头,任明月已经靠在枕头上,无知无觉睡过去了,被吻的艳红的嘴唇半张。
见过两次面,上了两次床,就让人住进家里,夏熙楼突然就生出一些想法,旁人听到了大约会不可置信。
他按下来,点了支烟,一边的任明月翻了个身,脑袋蒙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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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阿姨合约马上到期了,索性换了一个可以做白天全天的阿姨,夏熙楼依旧只有早饭吃在家里,任明月每天被他从被子里叫起来吃早餐,晚上被带上床,生活规律。
夏熙楼做房地产,平时996,再忙一点连轴转脚也不沾地。当年赶着国家的红利,成功的赚到了第一笔金,卖出了第一套楼盘就能开始赶下一套。然后引进国际教育学校,住宅式物业管理,往外布局扩张。等第一个度假区正式开盘,企业也在港交所挂牌上市。
他有时候也会怀疑,要是爷爷还在,可能得拎着扫把来打他这个大资本家。他爷爷十几岁的时候当过红卫兵,不过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小地方,罢课喊口号,还会自豪家里三代贫农,根正苗红。
他们家以前在南方的乡下,进镇里赶集市要坐船,新娘子出嫁也坐船,船是水乡最好的交通工具。他学习争气,成为整个县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学生,来到了首都。
要说不一样,那不一样的地方多了去,他决定要留在这里,那就要把根扎牢了。
其实一开始出去应酬的时候,许多人都当他是个家里花了大力气培养的富二代,西装革履眉目凌厉,谈生意丝毫不退让。三十岁就能建起自己的商业帝国,企业市值千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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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司出来的时候早就是晚上了,但周围的写字楼里依旧点满灯光,帝都夜景,能闲适欣赏一晚的人不少,能一直欣赏的人不多。
路上任明月给他发语音,问“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呀”,夏熙楼心神一晃,仿佛看见了小别墅里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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