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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了:“没有。”
他家里没药,也懒得去买,更懒得擦,擦了又不是就不会痛了。反正现在没人管了,任以自己过的要多草率就多草率。
“扶着墙。”何度扔下三个字,去拿了个医药箱。
任以看得当下就是心里一喜,果然不擦药是对的,这不专属服务就来了。
何度现在心里却远没有表面看着那么平静,压着又开始冒头的火气,在医药箱里挑挑拣拣了一会儿,最后拿了瓶见效最快也是刺激性最大的药液。
拧开盖子后直接对着任以光裸的背部一整瓶倒了下去。
酒液刚沾上伤口,瞬间冒起了一连串的小气泡,任以显是没想到是怎么个擦药法,强忍着比之前更剧烈的疼痛没躲,背部肌肉紧绷,肩胛骨突出一个好看的形状。
一瓶倒完,任以身体控制不住地小幅度轻抖,何度垂眼看了两秒,又拿起了一瓶。
“你可以以后都等着我帮你擦。”何度把手上的药尽数又倒了上去,冷声说。
“谢谢。”任以出口的声音隐着些吸气声,撑着墙的手微微曲起,指尖顶着墙用力到了发白。
“回去吧。”何度收了东西,没再管任以,转身出门走了。
任以在听到门响的那一瞬间,直接脱力摔在了地上。
这也太要命了。
背上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咬,细密且无从躲避的疼和痒。
任以头抵着墙就这么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等那阵疼稍微弱下去了一点才扶着墙站起来往浴室走,想着去稍微清理一下,就这么也穿不了衣服。
没完全吸收的药液随着动作滚落地板,好像是砸在了心上,留下一个接一个的小坑,让本就漏风的心更是直接被灌满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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