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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以和卢雅宁是高二在一起的,据说是在集训的时候认识的,女孩子追了好几个月才追到手,然后就是热恋。
任以是很会宠人的那一类,何度曾无意中听到过任以给卢雅宁打电话,说话说的慢,平白带了点岁月静好的感觉,连笑都是宠溺的。
这样的任以很迷人,也很想让人就地摁倒狠狠地肏,听那清澈的声音叫出媚气沙哑的调子。
只是这副样子是给别人的。
这恋爱一谈就是一年半,大一的时候分的手。
恋爱谈的有多甜腻,分手就分的多决绝。
任以收拾东西抱着个大箱子出去的时候,何度正好走回寝室,在楼梯上撞了个正着,任以目不斜视纯把何度当空气,但何度却看到了没盖上的箱子里零零散散的小东西小玩意儿。
有香水,有桌摆,有一些女孩子气的挂件,还有球鞋短T之类的,堆满了一箱,是女朋友送的无疑了。何度记得里面那个粉色的入油手机挂绳任以用了很久,几乎一直挂着,有朋友来问哪儿买的都是不无得瑟地说媳妇儿送的,小表情别提有多傲娇了。
只是人都是会变的。
好马不吃回头草,分了就分的一干二净。
哪怕之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消沉期。
哪怕是到现在喝醉了,有一点的亲密接触脑子里都是那个人的身影。
挺没出息的。
任以刚爬起来,一只手就按上了太阳穴,前夜醉酒的后果,钝钝地疼着,像有把斧子在凿。
入眼是全然陌生的场景,基本,就是全白。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儿的医院病房。
任以在床头靠了好一会儿,脑子混乱的完全想不起来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些什么,只是隐约地记得自己喝醉了。
在厕所里用水扑脸的时候,任以抬头看着镜子里水珠从棱角分明的脸往下流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那一丝诡异感是因为什么,之前后面塞的东西没了。
所以,也就是说,他现在很有可能和何度待在一起。
任以喉结动了动,无声的骂了一句。
打开门看到何度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任以已经麻了。
不过看到对面开着的门明显是主卧,任以面无表情的想,还好,不是睡的一张床。
任以径直走到了玄关,换鞋准备走人。何度把手里的早餐放到了桌上,单手撑着桌,看任以就那么走了,也没动作,掏出了手机放在桌上,像是在等着什么。
果然,没过一会儿,电话响了。
“喂。”等响铃足足响了好几声,何度才慢悠悠的接起了电话。
“我车呢。”任以的语气十足的不耐烦。
“自己找。”何度甩了三个字,直接挂了电话。
估计人现在得气的不行。何度眼里带了点笑,但在想到什么之后,那点笑尽数散了个干净。
很明显,任以还是放不下卢雅宁。
一个婊子也值得他这么惦记。
※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向前走着。
上课,下课,吃饭,打游戏,睡觉,找何度。
每天,身上总会添点新痕迹。想达到的目的始终没达到,倒是自己快被气的直接心梗。
雨下的猝不及防,站在教学楼前的人群看着雨势不减反增,等了好一会儿反而还有渐大的趋势,有些人干脆直接冲进了雨里,毕竟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
任以看着手机,有几滴雨蹦到了他的手机屏幕上,皱了皱眉又往后退了两步,靠上了玻璃门。
也不是他不想就这么直接冒雨先跑回宿舍,实在是没办法这么干。身上贴着皮肤绑着麻绳,穿着宽松的卫衣看不出什么,淋了水贴在身上,那可就是活生生一张色情图了,被人看到他也就不用在学校混了。
任以一想起何度,就经不住的烦躁,手机切换到通话界面打算叫俞易来接驾。
手指刚要按下拨打键,一个人走到了他前面,伞沿的水滴到了他的鞋上。
“走吧。”是何度。
“不用。”任以没一点犹豫的就拒了。
何度却直接伸手揽过了任以的肩,带着往外走,手指不动声色的勾起了一处地方轻拽了一下,低声警告,“别乱动。”
任以被何度那个动作弄得当下就是一激灵,粗糙的绳子还带着毛刺,因着何度那一拽,依次擦过敏感地带,战栗感顺着脊柱爬上,任以当下都想给何度直接跪下了。
“走吧,我再带个人。”何度带着任以和在外面撑着伞等着的几个人打了个招呼,一起往外走去。
任以顾忌着何度,压低声音对何度说:“我不想去。”
“不去可以,”何度看了眼任以,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卫衣领子里若隐若现的一截黑色麻绳,没等任以开口,又接着道:“现在去调教室跪着等我,顺便巩固一下昨天教你的东西。”
任以想到昨晚那经历,识相的消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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