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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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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爱他,周笙在十岁之前对此毫无察觉。他觉得他的妈妈除了非常漂亮,和其他小朋友的妈妈没有什么分别。唯一不同的是父亲周奕,他给了他取之不竭的宠爱。

周笙有时候会一边抹眼泪一边偷偷的想,是不是他之前太不知满足,挥霍放纵,耗尽了父亲的宠爱,所以他才会抛下他。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宁愿周奕每次能少爱他一点点,让余下的宠爱可以均摊到他往后平生的每一天。

他很懦弱。不管有多么聪颖早慧,好像一旦离开了周奕,他就变成了只会哭的胆小鬼。他小心翼翼地问妈妈什么时候能见爸爸,但没得到一次准确的回复。

那个女人从来都是对他不满意的,他似乎不管怎么努力也永远无法达到她的期待。

她管束他的一切,要求他按照自己的喜好长大。唐柔喜欢摆弄盆景,这是她许许多多爱好里少有的比较长久的一个。

她似乎也喜欢摆弄他。

用钢丝在枝条上缠绕定形,让盆景按照主人的品味生长,唐柔也给他套上了同样的钢丝,她会拿起剪刀,直接修剪掉她不喜欢的部分,他的母亲对他甚至没有摆弄盆景时的温柔耐心。

周笙从不知道自己原来也会让人失望,因为他在父亲口中一直是让人骄傲的。那个男人宠爱他,教导他,从不吝啬夸赞他的每一个优点。

但这一切都是可以忍受的,他以为自己只要听话,妈妈就会跟爸爸和好,他又能回到从前的生活里。在一次次的失望和落空中,他开始反抗母亲,他在异国他乡,甚至认真思索着逃回去的办法。

他无数次被关进狭小漆黑的房间里,唐柔从来不打他,但有不止一百种方法让他屈服。

“他放弃了你的抚养权。你听得懂是什么意思吗?意思是他不要你了,他丢下你,就像是踢走一块垃圾一样。”

女人的声音极为好听,说出的话却像刀子一样伤人。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去怨恨无辜的父亲。

原来从一开始,他对母亲的讨好顺从,都是为了重新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周笙恍然大悟。他不在乎他们是不是能和好,他甚至开始厌弃这个念头,因为他不想任何人分走那个男人的爱意,那统统都该是他一个人的。

他的心里有一只怪物在生长,越长越大。怪物披着人皮,却有着野兽的内里,冷血、虚伪、残暴,他唯一热衷的事情就是一分一秒的数着时间,计算着那个男人欠下多少爱债,终有一天要一厘一毫讨回来。

他像是只为这个而活,这个怪物叫顾晟。

顾晟吃掉了那个懦弱的只会流眼泪的胆小鬼,嚼碎了他的骨头和血肉,一点点咽下去,他杀死了周笙,在与周奕计划的重逢之前。因为他也不想这个胆小鬼分去男人的爱意,这统统都该是他一个人的才对。

他怀揣着一颗脏污的心,里面流淌的全是不伦的兽欲,没有任何一个正常心理的人类会对自己的生父产生那样的情感和占有欲,然而他早就是一个怪物了。

这个怪物披着周笙的皮囊,但他有自己的名字,顾晟。他以此作为伪装去靠近那个男人,那个让他渴求和蠢蠢欲动的男人。

不是每一个难眠的夜晚里,他抚慰下体时手里的照片,而是活生生的他,会呼吸、有温度的他。

性冲动和施虐欲同时涌上来,顾晟险些抑制不住,可周奕毫无察觉,他笑得太过温柔,试图握住他的手,就和周笙记忆里的一样。望过来的眼神里还有浓重的思念,这些周笙似乎不曾有过,顾晟因此有种近乎得意的窃喜。

他会去享有属于周笙的爱意,除此之外,他还想要更多,他要那个男人爱上他,再离不开他。顾晟很善于伪装,在陌生人面前、在朋友面前,甚至在母亲面前,她都会被自己欺骗过去.

可他不想在周奕面前伪装,他想对他毫无保留地袒露自己疯狂的兽欲。他比那些露阴癖的渣滓更为变态,他想要向周奕展示得是更丑陋的东西,已经超出了人的底线。

他越是想,越是会付诸行动,他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

在周奕因为他的侵犯而落泪时,他心里有一个野兽的声音在高叫,说他所想的远比所做的病态百倍。

他是个怪物,但那也是周奕一手养成的怪物,他不能不要他。非但如此,周奕还得亲眼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而不是用过去周笙的影子套在他的身上。顾晟极度痛恨这一点,因为他骨子里认定自己和那个胆小鬼完全不一样。

他从头到尾都清楚的知道周奕内心的裂缝所在,他敏锐地察觉到周奕的精神状况,是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因为没有哪位离异的父亲会对孩子有那样极端的愧疚,周奕把自己当作是个不可饶恕的罪犯,生杀权完全交付在他手里。

顾晟都可以想象到,周奕在失去他的珍宝后精神遭受了怎样的打击,他会失眠,整夜整夜的无法入睡,会偷偷哭泣,看着周笙留下的物品出神。

到后来他甚至需要寻求专业心理辅导,比如李然,度过一段漫长的阵痛期后,在心底留下一条难以愈合的裂痕,然后继续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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