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攻送受礼物(2 / 3)
手指了指耳朵,摇头,意思是听不清,女散客想凑到他耳边再说一遍,但被他的眼神制止。
像是被挑起了胜负心,女散客离开又回来,专门找来纸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再拍在散桌上,卡片背面朝上。她这次走了可就是真的走了,何筝要是不把卡片收下,两人就消失在茫茫人群里,从此后会无期。
然而何筝迟迟不动,杜夏酒也喝光了,主动把那张卡牌推到何筝面前。
何筝侧脸,片刻的对视后他冲杜夏勾勾手指,杜夏会意,把耳朵贴过去。
何筝问:“你什么意思?”
杜夏也对着何筝的耳朵:“她给你留了联系方式。”
“你想让我加她?”
“你想加就加啊。”
“那你想不想?”
杜夏笑:“这不应该由你自己决定嘛。”
何筝没有笑,再次贴上杜夏的耳朵:“但你是我哥啊。”
杜夏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是啊,他把何筝当弟弟,他之所以陪着来,不就是怕自个儿的弟弟涉世未深,稀里糊涂被人拐跑吗。
何筝嘴角的笑意很浅,随口又是一问:“哥你觉得她怎么样?”
她挺漂亮有魅力的。杜夏想诚实地做出回答,但只在心里这么一想,那张纸条最终也没到何筝手里。
夜色浓郁,舞池里的躁动不停升温,气氛即将抵达巅峰。杜夏和何筝相视一眼后却不约而同地往外走。而一走出通风设备强力运行的舞厅,一帘之隔的等待区可以说是乌烟瘴气,杜夏毫无防备吸了一口气差点呛住,脑袋也有些晕沉,跟在他身后的何筝做了个去扶他的预备动作。
杜夏还是自己站稳了,想先缓一缓,就在等待区的沙发坐下,先抽根烟。何筝坐在边上,他平时很少见杜夏抽烟,到这一刻才知道他抽的是港版红双喜,比大陆货更便宜,烟盒包装上印有惊悚的吸烟人群患病的真实图案,比印“吸烟有害健康”几个大字更有威慑性。
杜夏还是有点醉,抽出一根衔自己嘴里,见旁边的何筝没有,还好心也给了他一根。等他意识到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应该这么分享,何筝已经接过去了,快他一步帮他把口袋里的打火机掏出来,摁下后娴熟地护住火,凑近,烟头碰上杜夏的。
两人的烟被同一束火苗点燃。
等待区的沙发就放置在墙边,两人的后背也靠着同一堵墙,目光向前,吸气,吐烟,发愣神游,直视对面的另一堵白墙良久。
何筝就没喝几口酒,一双黑眸比杜夏清明多了,先开口问:“抽完就走吗?”
杜夏少见地慵懒,眼神都有些迷离,没说话,光点头。
何筝又问:“不和庄毅说一声?”
杜夏缓缓眯上眼,摇头,抖了一下食指,烟灰飘落在地上,没必要。
杜夏错过了何筝那顿时有些精彩的表情。短促地又吸了一口后何筝说,他原本以为杜夏喜欢庄毅。
等候区内鱼龙混杂,又是去往洗手间的必经之路,有人在吸烟,也有人在吐。其中一个年轻男子突然控制不住情绪号啕大哭,他的朋友不住地劝说,但他的崩溃并没有得到缓解,哭到浑身瘫软没有力气,被兄弟扶着离开。
杜夏听不到那人逐渐消失的哭声,眯着的烟睁开望着出口,说,有点吧。
“梵高给他托过梦。”他扬起脑袋看向何筝,自嘲地一笑,“我也画过很多梵高,我就从来没梦到过梵高。”
这便是杜夏对庄毅有那么点喜欢的全部原因。
何筝出于安抚地触碰杜夏的脸颊。杜夏没躲,反而下意识地,也在他的手背上蹭了蹭。
何筝犹豫。庄毅这种人说的话未必可信,他最终还是没明说,不想让杜夏觉得自己傲慢。
他于是换了个话题:“你怎么还不问我,下午都去了什么地方。”
杜夏抬眼,迟钝地呼出声语气词:“嗯?”
何筝得寸进尺地戳他的脸。杜夏的脸很小,也瘦,两颊的肉却软软的,手感意料之外的好。
“我去给你买礼物了。”何筝自问自答。杜夏却突然一个激灵,后背梆得挺硬,看向何筝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而何筝一如既往的温柔平静。
杜夏吓清醒了,也先不问何筝为什么要送自己礼物,“你把那本艺术史买下来了?!”
“那个好贵,能不能退……”他差点话都说不利索,把何筝都逗笑了。
“你也没给我发这么多钱啊。”
杜夏两肩下塌。他反应过来了,何筝来书店找自己都是之后的事。
然后何筝抓起他没拿烟的手,把自己的那根烟插进杜夏的指间,空出来的手伸进口袋。等候区里还是有人在抽烟,有人在吐,借酒消愁后哭得稀里哗啦,独自离去的背影不被任何人记住,也不会有人记住一个男人将手掌覆上另一个男人的手心。
杜夏一动不动,盯着自己手心的眼睛一眨不眨,烟头上的星火烫到手指才慌忙收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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