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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垂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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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庆抬手捏了捏披在肩上的外衣,看着那人坐在了对面,把那盘看起来油腻腻的带着土腥味的鸡蛋和漂浮着一层黑乎乎肉沫的拌汤推了过来。

“你大病初愈,明日我上山多砍点柴火,混着剩下的银钱,去王婶家换个母鸡来,熬汤给你补补身子。”他边说边端起自己面前一碗没甚油水略显寡淡的拌汤,呼噜噜吃了起来。

看着那没什么卖相,被炒的发干的鸡蛋,无论余知庆做了多少心理建设还是下不去嘴,上辈子就算吃泡面也比这强,他心里抗拒着,手一推。

“哥哥,你吃这鸡蛋吧,那碗拌汤,定是不够的。”

余知简从碗里抬起头来,想也不想的拒绝,“那怎行,我先前已吃过些许,本就不甚饥饿,你亏了身子,倒是得多多吃点!”话虽是这样说,但先前吃没吃过,只有余知简自己知道了,瞧他吃的头也抬不起来的样子,那从早到晚吃的一肚子空气看来也不垫肚子。

余知庆本来也不做多想,但看他面不改色的撒谎样子,心中不由一动,出口的话语倒也带了几分真心实意来,“那我们一人一半,可好?”余知庆说完就眼巴巴瞅着对方。

余知简心里突然一下饱胀了起来,就算不吃不喝两三天也不会饿似的,满心的宽慰,但说出口的话却更加强硬。

“我吃饱了,你快趁热吃!”他板起脸又推了过去,但上勾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

最后余知庆终是抵不过他的再三劝说,不过很大程度上的原因也是他三天没吃饭,饿的狠了,最后囫囵几下倒也吃光了饭菜。

余知简早早呼噜完,闲闲的撑着胳膊看着弟弟吃饭,在昏黄的烛火下,定定瞅着弟弟比起自己显的斯文许多的吃相,倒是越看越稀罕。自己为何从不劝弟弟多出去走动,交交朋友,那也是存了一点点私心的。他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理当仔细把他看顾好,那招人稀罕的样子,可不能轻易让旁人瞧了去。

他就这样直愣愣的盯着弟弟吃完最后一口,那本来英气的眉眼自然而然染上了几分憨傻。

余知庆憋着口气把剩下的一点儿鸡蛋吃净,终是填饱了肚子。吃饭过程跟喝中药一样痛苦,倒是没空注意那存在感强烈的视线。

等到余知庆把碗一推,站起身来时,对面猛地一下起身,把椅子带的哐哐作响,余知简错开余知庆投来的疑惑眼神,低下头草草收拾了碗筷,一句话也不言说,转身就走的干脆利落,只不过这次,怎么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余知庆在心里暗暗嘀咕。

余知简在锅里一边刷着碗筷,一边懊恼着方才怎会起了那种心思,他是自己的弟弟,怎么能生出只想把他关起来,不让他出门的念头。余知简在心里不断唾弃着自己,但屋里的那幅画面,却止不住地在脑海里闪动,晃动的烛光里,白皙细弱的颈子,浓密而纤长的睫羽,微微带点撒娇气的嘴巴...

咚的一声,瓷碗从手中跌落,直直掉进锅里,溅起的水花让他猛然回过了神,懊恼之意从脸上满溢出来,甚至到了又惊又怕的地步,他被这出离的念头害了一大跳,剧烈鼓动的心脏好像因此时过度的懊悔和内疚冷静了下来。他抖着手刷完了碗筷,随即用冰凉刺骨的井水狠狠抹了把脸,那些腌臜的念头好似就此被镇住,在把一切收拾妥当后,这才端了盆热水向卧房走去,但临到推门进屋,却又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哥哥,还不进来睡么?”余知庆看见斜斜一道影子从门缝里漏了进来,一时半会儿都不见动弹,他纳闷的问了句。若是他知晓余知简方才想法的话,或许反而倒觉得事半功倍。

余知简听见屋内询问,他苦思冥想,左右也寻不到什么不进去的理由,终是咬了咬牙,推门而入。

“天色已晚,庆儿早早歇息吧。”他把木盆端到架子上,伺候着余知庆洗漱,待半跪在床边准备给余知庆脱鞋时,被他阻了下来。

“哥哥我自己来吧。”余知庆说了句往常惯不会说的话,没料到对方竟也就此顺水推舟地点头应下来,余知简放下了准备脱鞋的手,随后转身一声不吭的从床底下捞出一卷凉席,铺在离床不远不近的地方,在再上面铺上一层棉散纤薄的褥子,用手拍了拍,这就准备睡了。

余知庆眼神闪了闪,他草草洗完脚,用手摸了摸自己身子底下这虽说也有点硬的木板床,捏了捏比地上那看起来就厚实许多的褥子。眼珠转了转,顺口说道,

“哥哥,深秋了,地上寒凉,上来歇息吧。”

余知简身子一僵,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头也不抬地答道,

“我火气旺,不妨事,再者那床稍显窄小,若两人并躺,晚上怕是挤着你。”

“我身子骨瘦小,能给哥哥腾出地方来。”余知庆边说边往着床里靠,这木板床是比现代双人床小了点,但又比单人床大了点,余知庆稍微挪一挪,也是能挤下身高体壮的余知简的,甚至还有些微富裕。

“但我夜里睡觉可不安生,怕要吵到你,听话,快歇息吧!”余知简看着他紧贴墙壁蜷成一团,留出了大大一片地方,满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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