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找爸爸(5 / 8)
任何尖锐的棱角,安全又温馨,地上铺着五颜六色的爬爬垫,堆着各种流行的小玩具。
乌清淮靠着床头,声音温软的唱着童谣,哄乐乐睡觉。
我沉默的移开了目光。
十分钟后,乐乐攥着小拳头陷入了安然的睡眠,乌清淮给他掖好被子,低头亲了亲他的小脸蛋,然后轻手轻脚的带我离开了房间。
我扶着他回到了一楼的客厅,佣人都已经退下,偌大的空间让我总算能喘过气了,在脑海里已经翻来覆去想过很多的问题也逐渐从口中涌出。
“五年前我走了之后,孟梵天欺负你了吗?”
乌清淮靠着沙发背,身上盖着软毯子。
他和五年前似乎没有什么区别,眉眼秀美,目光天真,只是已经多了一份已婚妇人般的熟美,犹如已经被彻底催熟的果实散发出馥郁浓烈的香气。
我甚至不敢注视他太久。
毕竟这个人在之前是个懦弱却正常的男人,是我爸爸,而现在,他的身上多了母性的柔软与光辉,成了别人的妈妈。
性别置换带来的混乱让我还有些不真实,只能尽力忽略那丝怪异,问出我最在意的事情。
听到孟梵天的名字,乌清淮依然会恐惧,甚至比之前还要更恐惧。
脸色发白,他嗫嚅着说,“也、也没有怎么欺负。”
我的心里一沉,皱起眉,沉默几秒后还是忍不住问,“你能生孩子?”
“呃,我本来就长的不正常,后来梵天给我找了医生调养,就怀上了...”
尽管不清楚乌清淮是否自愿,但提起孩子时,他眼眸亮亮的,本能的露出一脸温柔。
他摸了摸腹部,开心的说,“乐乐快三岁了,正在怀的这个刚四个月。”
忽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他已经生了孟梵天的孩子,也怀了第二个,这把我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乌清淮心软,不会忍心看着孩子生活在单亲家庭中,以前抚养我的时候他就总哭哭啼啼的跟我道歉,一直在自责没有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庭。
现在如果我带他走,他未必会同意。
飘忽的视线四处犹疑,在这栋华美巨大的别墅里毫无落脚处。
我不想看乌清淮的脸,只能下移,这才发现他穿的是宽松的睡袍,露出一截细瘦的小腿,脚腕上戴着一个银色的环。
“这是什么?”我惊愕的碰了碰脚环,心里忽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乌清淮往回缩了缩脚,试图藏到睡袍下面不让我看见。
他支支吾吾了半晌,没什么底气的小声回答。
“...是用来保护我的。”
“真的?”
我熟知他的撒谎套路,五年前是唯一一次我没有识破,而他也仅有那么一次是完美的扯谎。
果然,在我狐疑的注视下,他垂头丧气的嘟囔着,“梵天怕我出门有危险,只准我待在家里,要是离开了大门,这个东西就会产生麻痹的电流。”
我一僵,久违的怒气一直涌上太阳穴,不自觉扬高了声音,“他这是囚禁!是犯罪!”
睡袍垂到小腿,我气愤的掀起来检查他的身体,“还有呢?他还对你做什么了?”
“鸦鸦,没事的没事的,没什么....”
乌清淮惊慌失措的想安抚我的情绪,但刚见面时犹如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憋闷已经控制不住了。
我就知道孟梵天不可能真的改变性格成为合格的丈夫,尽管乌清淮已经为他生下了孩子,他还是存在着变态的控制欲。
那是他恶劣的本性。
小腿内侧的疤痕钻进我的视线,我瞳孔骤缩,盯了几秒后,咬牙问,“这是他打的?”
这种疤痕,不像是简单的用东西虐打皮肤,而是内部骨骼经过重塑后,在手术台上留下的长长疤痕。
乌清淮被我愤怒的目光瞪的瑟瑟发抖,吓坏了似的,无助的吐露出真相,“梵天怕我跑,就、就打断了这条腿.....可是后来治好了,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
他哀求般的握住了我的手,那样软那样热。
他竭力露出笑容,反而来安慰我,“鸦鸦,真的没事啦。”
五年前他没有和我一起逃走,是因为他拿不出来孟梵天装在他身上的定位器。
后来我想了很久,他说的“拿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如果只是安在衣服上,不论多私密,只要都脱下就能剥离那个监视的仪器,可是乌清淮说拿不出来。
装到身上的哪里,才能拿不出来呢。
薄薄皮肤被剥开,冰冷的机械嵌入鲜活的骨血中,然后封住,每一分每一天血肉都在活动成长,逐渐将定位器纳入全新的组织中,成为一体。
我脊背发寒,忽然间明白为什么孟梵天会默许我这么容易的就见到乌清淮。
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我都是带不走乌清淮的。
乌清淮已经长在孟梵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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