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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就这/又tm是和离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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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晴天,钟瑞走出牢门,抬头眯眼看着太阳,一阵恍惚。这就完了?

那天瘦子中毒,整个牢房都围着乱腾,后来还是给救回来了。毒确实是云疆的,解毒的药材这边没有。但幸运的是瘦子只喝了一口,连带着吃了一堆东西,后面又一起吐出来,这才没事,只是仍然在床上躺了好久。

但沈清和滚了一身伤,后面送饭都是伙计们来了,每次吃之前还要再验一遍。直到升堂钟瑞才又看到他,伤差不多养好了,人又瘦了些。

当然堂下还有很多人,父亲、大哥、香玉、白管事、金有财、认识的不认识的,挤得满满当当。两边各种人证物证,钟瑞这个正牌嫌犯的反倒受了冷落,满脑子疑问地跟外边百姓一起看热闹。

大哥说,金有财买通了钟家商道上的伙计,把违禁的海玉分批塞到车上,然后再让刘管事偷偷运出来。

金有财说,满口胡言,你们自己倒卖违禁物全赖我头上什么凭证也没有。

香玉说,金有财在红袖阁和鸨母勾结,故意把自己送出去,为的是万一出事有个接应。他还听过一些金有财的醉话,确实在谋划什么,而且金有财曾送给他一个海玉伴生石做的镯子。

金有财又说,你也讲了是醉话,一个伴生石的镯子能证明什么,我也是随手买的。

沈清和说,白管事下的毒来自云疆,是赌坊那边给他的,还有人故意引导他去放在瓦罐里。那个赌坊是金家开的,毒来自云疆,海玉也产自云疆,金家为什么会有这些。

白管事脸肿得像个猪头,行动艰难,被人扶着上来,说是是是,毒是赌坊的人给我的,他们是故意的。

金有财又又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手下追讨的手段我不清楚,白管事自己起了歹心,不要攀扯旁人。

大哥说,金家原来是开饭庄的,两年前突然暴富,但他家门下的生意无论是首饰铺或是其他都是亏空状态,金家的钱哪来的?

金有财结结巴巴地说,祖宅挖着金子了。

大哥说,账目拿来看看。

金有财说,丢了。

这时候刘管事一跛一跛地进来了,他说我这里有金家的账本。

金有财看见刘管事吓得大叫一声,说你不是死了吗!

刘管事冷笑一声道,福大命大只折了一条腿。所以,你为什么就认为我死了呢?

金有财这下不说话了。

原来两年前他们就勾结在一起,刘管事负责打点人脉,把海玉弄过来。金有财开个铺子做遮掩,把成品再卖到外地去。近些日子钟家严查,刘管事感觉兜不住,借着侄子出事一跑了之,却被金家派的人暗做手脚,马车摔下山崖。

后来钟家派人去找他,就像话本里常写的那样,跳崖必有树枝拦,刘管事没死,只是断了条腿。

双方都有出卖的心思,金家手狠,但刘管事早就提前偷了账目副册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啧啧啧,原来是这样。

事情再明了不过了,钟瑞眼瞧着县令麻利地只用了半天就审完案子,把一众犯案的关押起来,倒卖禁物的、谋害人命的、做假账的、还有什么什么的,各算各的还要分开再审,但钟瑞倒没啥大事,直接给放了。

钟瑞看着脚镣卸下来还有点不适应,毕竟带了也快半个月了。

而且,这就完了?

放话本里怎么也得写个三五回吧。像什么什么“俏花魁忠义叛旧主,金有财毒计谋人命”之类的。

就这样?稀里糊涂被关进去,然后稀里糊涂又被放出来,还是在堂下看审案才明白原委。

钟瑞站在大牢门口一动不动地愣神。

万全在一边要扶他,却被钟瑞甩手打在脑壳上。

“你脑子坏了?真当我进去坐月子?”

万全委屈地摸着被打的地方,“爷,您上车吧,家里老爷夫人都等着呢。”

钟瑞往周围看了一眼,确实也没人来接他,悻悻地上了马车。

他在车上也不安分,这摸摸那碰碰的,看着万全没眼色的缩在一边又开始生气,“你干嘛呢?”

万全为难地看他一眼,吞吞吐吐的,“爷,春兰在家把洗澡水给您备下了,您还是收拾一下再去看老爷夫人。”

钟瑞低头看了看自己,是够邋遢的。但是大牢里谁给你洗澡的地方!只能凑合擦擦换身衣服,自己保持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他看着万全在一边偷偷捏着鼻子,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踹过去,凶巴巴地问:“少君呢?”

“少君还在沈府住着,没回来呢。”

“为什么?”

万全是个老实人,回道:“不知道。”

但他还有一点点机灵,知道又要挨打,马上补充道:“没准还生您的气呢。”

钟瑞瞪着眼不可置信,“生我什么气!”

万全提醒道:“就是……那天下雨,您和少君大概是吵了一架,然后少君就回沈府了,您自己还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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