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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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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惊醒了。“放手。”她沉声道。轻轻一挣,身后人便逐渐卸了力。

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笪季犹豫地松开手想,最坏的打算是给她喂血,把阿贞圈禁在南疆某一处深山老林。他生在北地长在北地,很早时便将想要了此一生的地方定在了南疆,如今计划中加上阿贞更是相宜,还可以烹蛇羹给她吃,他最会做蛇了······

元贞转身正面对他,脑中又过了一遍方才的对话,犹疑地仔细观察他:“你······说真的?”

“真的,”怕她不信又补充道,“千真万确。”笪季抓起她的手放在下身,带着她隔着布料摩擦感受那处的变化,灼灼的目光甚至压住了浅眠的疲态。

这个进展她确实没想到,元贞心中叹了口气。如果一个人被捡走包养时连性别都不在乎了,只是贪图那一点微乎其微的好意,那他以前该过得有多惨。她微抿了抿唇:“那我替你感到高兴,但是······你不可以像刚才那样冒犯我。”

“咦?冒犯吗?这样啊······我以为阿贞是喜欢我的······”你先前不是也想要我肏进你的小嫩穴吗。

她见他敛了眉目,眼下青黑更显憔悴,神色间似有哀戚,心霎时便软了:“没有啊,你真的很好,我没有不喜欢你。”又顿了顿道,“但是喜欢也分很多种,不一定非要做那些事。”元贞也不想上来就发好人卡,但她确实没有过这种经验,她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一个可怜人他也值得被爱,这话出自她口又有多少信服度。世上从没有什么感同身受,有的只是试图共情的意愿,就像主流群体永远无法共感边缘人物的悲喜,田野调查从来都带着对客体的凝视,表达苦难是苦难之外的人的特权。她天然地不具备这个立场。

“可是我喜欢你,也想要和你做。”笪季眼眸幽深地看着她,声音放得很低很轻,像是怕惊走了到手的猎物。

元贞有些欲哭无泪,怎么她招惹的一个两个都这么会给人灌迷魂汤。她错开他的视线,决定换个话题:“······如果你能做到不越界的话可以继续住这里。”

“好,”他意识到她的决绝,闭了闭眼,“我······都听阿贞的。”笪季心中怨气横生,没想到他再怎么盘算还是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本以为把追求摆上明面可以使关系更进一步,却不想反倒越推越远叫她开始防备。

聊了这么久的天元贞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她轻轻抽出被交握着的手:“我有些乏了。”笪季侧身让了让:“那阿贞一定要好好休息。” 短短一句话只有他自己清楚若不隐忍克制会讲得多么咬牙切齿。

他其实有些摸不清自己对元贞的情感了,从最初的见色起意一路走到现在,他只是想得到,真真切切地得到,一个人或者一颗心。除去魔域的几年,他生来便在一些肮脏的爱欲里沉浮,他整个人的存在都是一个男人滥情纵欲的象征。身体中流淌着杀人的血液,他过得谨小慎微,每一个选择都是为了生存。直到遇上元贞,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需要,是男人女人都会有的需要。他需要她,如同完善自己的灵魂。而旁人是不能容忍的,他从小便已习惯于退让,向形形色色的人低头,而今终于有了想要的东西,更何况占尽了天时,若是不争上一争他觉得自己在有限的余生里都要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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