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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鹄(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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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寂静无声,天然形成的石洞回音效果很好,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路声飘来荡去,平添几丝诡异。

路途过于漫长了,元贞有些怀疑那本被捡到的功法是不是在就放在刚才的路上,或者有他们没注意到的机关。

终于,水声越来越大,山洞走到了尽头,眼前出现了一条地下河。古河道至这里停住,悬在湍急的水流上方约八九尺,外面的石壁有三四层楼高,底部河水汹涌澎拜,近一丈宽,没有供人下脚的地方。

“元贞,过来。”冉克让正站在洞穴最右,临近水流的一侧向外看什么东西。

他给走过去的元贞让位,她站到那里微微向前探身,便看到了左手边向下半米处有一石窟。元贞收回身子:“看到了,我们过去?”

“嗯。”冉克让拿出一张高阶浮空符,向她伸手,抬抬下巴:“来。承受得住。”

不知道他是不是和霰元教有什么交易,反正元贞是没见过可以运载两人的浮空符。

冉克让寻到她的腰握住,将人锢在身前,垂头薄唇贴近她耳廓低声道:“失礼了。”手中夹着的白底红文符纸应声而裂,光芒大作。两人腾空而起,轻如鸿毛般向石窟飘去。

落地他便松开她。整个石窟像是被什么东西炸出来的,一人多高,正中一张不甚平整的天然石床,有活人居住过的痕迹。

元贞在洞中摸索检查,很遗憾地发现似乎并没有剩下什么别的东西。“白跑一趟。”她半自言自语半抱怨。

冉克让正拧着眉头扫视这里,闻言也没说其他,只对她道:“走吧。”

走上来时的古河道,气氛有些低迷,其实主要是元贞不说话就没人说话了,冉克让要么表情放空要么想事。

幽暗漆黑的洞穴曲折蜿蜒,前方只能看见急转的墙壁,根本望不到尽头。

走了约莫半里,水声渐微,经过一个转弯,前面忽地冒出一只庞大的妖兽来。

那东西浑身是掺杂了血红色的金芒,身有丈高,体态瘦长,两对巨翼封住石穴通路,口中发出尖锐的啼鸣。

元贞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去摸储物芥中的剑,被冉克让向后拉了一把。冷静一点她仔细去看,这才发现眼前的妖其实是幻术,穿过半透的躯体可以看见后方的石墙。妖物长着一颗倒三角吐着信子的蛇头,连着鹤鸟一般的躯干,身侧羽翼半收,两只长脚后是长满鳞片的鱼尾,背部依稀可见背鳍,虽和壁画中有所出入,但仍可确定是同一物种。

她立刻给冉克让传音:“我见过!就在裴航地宫的柱子上,上面有壁画刻的就是这个东西。”

正半挡在她身前的冉克让侧过头看她一眼:“柱子上?那没准是他养的宠物。”

元贞还没来及问他为什么猜是养的宠物,眼前的妖兽就传来一声比刚才高几倍的刺耳嘶厉的鸣叫,似乎可以实时看到在他们沟通,不满于被忽视。她被惊得一抖。

冉克让神色更加肃重,周身肌肉蓄势待发,准备随时用法符应急。作为家主,他平时大多是在动脑,身边也有侍卫,只需做到不被毒死,可以随时隐遁就行了,很少需要自己真刀真枪地实干。

硕大的被着细鳞的蛇头盯着两人,倏尔前伸,转了转脑袋,蛇嘴咧出一抹诡异夸张的弧度,齿牙森然尖立,双瞳似人眼一般半眯起来,好似在笑。

不知这笑是何意,元贞只觉得阴恻恻的。迄今为止她只在且莫见过真妖,这南疆不愧是妖族的大本营,身量都比北域的更为可怖。

“你们,认识崆峒道人?”声音沙哑但清晰可辨,显然这妖修开了灵智通人言。她忽然有些想念人形浏览器笪季,如果他在说不定认识这东西。

冉克让上前一步:“是,我是他子侄。”

妖修细长的双脚往前迈了两步,一下逼近了二人,似乎想仔细观察这个号称崆峒道人子侄的人。

幻术过于逼真,可能是从鼻孔喷出的热气阵阵袭来,鹰爪一样的脚趾紧抓着地面,坚利灰硬的指甲和岩石碰触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妖修看了他几秒,转向元贞:“那你呢,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元贞心中一阵反胃,这畜生说话太恶心人了,和裴航一样恶心人。表面却还要不动声色道:“对,我和他有一些渊源。”

蛇妖——姑且看脸归类吧,人面蛇身的女娲不也被默认是人吗——嘶哑的声音上扬,变得更加难听:“太好了,陛下终于想起我们了。”

陛下?元贞看它智商不太高的样子,有点好骗,套话道:“我们就是代表你们陛下来的,只是他没有和我说清楚,你来交代一下吧。”

“陛下没说吗,我们是禹鹄,被崆峒陛下救下,成为我们司幽国的王。”蛇妖可能常年不吐人言,发音咬字有些含糊。

冉克让这时插嘴道:“怎么救下的?”

“我们被羽族追杀,躲在不庭山里,但被发现了,陛下就救了我们。”蛇妖抬高了脖颈,厚实的两翼也舒展地向外张,似乎是在骄傲自豪。

看来它是真的傻,元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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