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面圣(3 / 3)
’的主儿……”
“可不是吗?这人的轶事多着呢,等下朝了我再与你细讲……”
他们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王鸩恰巧能听到。
可他却真如没听到一般,面无波澜,径直走到陛下跪拜。
“末将王鸩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匀帝忙道:“将军快快请起!这几年未见,将军倒是出落地越来越标致了……”
“咳咳。”
一旁的国师刘膺轻咳两声,低声道:“陛下还是先谈国事,再叙旧情吧。”
这“出落”一词……
呵。
齐匀帝这才略微正色,眼中的觊觎之欲倒是丝毫未削减:“寡人是见王将军长得有些像一位故人,这才……哈哈。将军立此军功,可愿受些什么奖赏啊?”
王鸩不卑不亢:“末将此番能带领我大齐将士击退娄兰,一是因为陛下威名震慑,娄兰闻风丧胆,二是因为我大齐将士铁血丹心,方可齐力破敌,三来,是军中多了位军师,助我大齐将士破除娄兰蛇阵。末将想为这位军师讨一座府邸,望陛下恩准。”
“这王将军倒是会取悦圣心。”“可不是,小嘴儿倒是够甜,不知这嘴儿在那事儿上……”“年兄慎言,慎言啊……”
底下官将又在嘀咕。
“朕准了!”齐匀帝喜笑颜开:“小李子,传朕旨意,赏镇北将军王鸩黄金百两,赏军师……”齐匀帝一愣:“将军啊,这军师姓甚名谁?”
王鸩道:“姓曲,名悍破。剽悍之悍,破阵之破。”
王鸩临行前,曲寒魄特意嘱咐了他若是皇帝问起她名姓,不要告诉他真的,编个同音名姓就好。
当然“付一曲”这个名字是用不得了。已经到人付子忠老家了,很容易露馅。
王鸩有些疑惑:“为何?”
曲寒魄为他披上件轻氅:“我们这种人的名姓不能随便示人的。具体原因呢,以后一定告诉你……”
故此,王鸩便取了个“悍破”之名。一来是这二字像是个男儿家的名字。二来起这么个粗放些的名字便也是为了小小作弄曲寒魄一下。
明明在塞北帮他……把着那物事方便的时候,还义正言辞地宽慰他“都是男人,怕什么”……
叫你瞒我……
朝堂之上,齐匀帝又问道:“这名字倒是陌生。此人是京都世家子弟么?”
王鸩答道:“此人祖籍岭南。”
“原来如此,小李子,拟旨吧。”齐匀帝随口一句,便又开始瞅着王鸩的上下细瞧。
身旁的国师刘膺眉头一皱。
岭南人……破了娄兰蛇阵……
刘膺留了些神,紧闭了眼,一下子睁开来,瞳膜便成了橙黄色。
如一双鹰眼一般,紧紧盯着王鸩。
……蛇族。王鸩身上有蛇妖的灵力残留。
刘膺了然,上前一步道:“陛下,镇北将军破了娄兰敌兵立了军功,微臣看来,正值端阳佳节,不如端阳节那日办场庆功宴,也为王将军接风洗尘如何?”
齐匀帝正欲开口应允。
“皇兄!哎,臣弟又来晚了……嗝……”
殿外晃晃悠悠进来一人,酒气熏天。却是贤王萧钟稷,衣衫微乱,步履轻浮,径直站在大臣之中的空位里:“臣弟参见皇兄!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嗝……”
大将军龙威轻叹一声:“贤王殿下,您可莫要酗酒了。本月早朝已迟到多次了。”
萧钟稷笑笑:“啊,龙将军说得是,皇兄莫怪!莫怪!吐蕃进贡来珍宝无数、一匹汗血宝马和三位西域美女,端阳便到!皇弟已派使臣去接了……”
齐匀帝抚掌大笑:“好啊!贤王真是深得朕心啊。国师,这庆功宴你自去安排便是了!”
刘膺应下,王鸩告退。
这场混乱不堪的早朝这才告一段落。
大齐朝堂早已乌烟瘴气。整个大齐犹如一棵参天巨树,外表挺拔硬朗,内里却早被蛀虫腐食得千疮百孔。
能锄害捉奸的啄木鸟早已被关在牢笼中,囚的囚,死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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