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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熔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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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寒魄俯下身子,轻吻他的脸颊:“知道这些便足够了。”

双眼有些酸胀。王鸩多么庆幸,曲寒魄生在边远岭南,而非帝都临晔……

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正如他不知道她是谁一样,她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

她不知道他有多脏,有多贱……

如果她知道了……

那在她厌恶他离开他之前,他还能再贪恋一刻她的竹香,她的顽劣,她的温暖。最起码他拥有过,拥有过这样一段爱恋。

他本就不得结果。

双眸滚烫,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过。

曲寒魄又拂去王鸩脸上的泪水,吻了吻他的睫:“阿鸩……”

王鸩睁开眼,凝视着曲寒魄的双眼,浅浅笑了:“……寒魄。”

一声唤,冰雪消融。

初春刚刚融化冰面的溪,在暖阳中湍湍细流。溪水清浅,却引得人直想轻轻啜饮。

如今那清溪自来勾人。

王鸩仰起头,轻轻浅浅地笑:“前些日子,我更衣之时,你一直盯着我,对么?”

王鸩浅浅探出一点舌尖,润了润干涩的唇。曲寒魄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眉首微颤,呼吸粗重了些许。

曲寒魄狭长的双眼睁圆了,睁得比往日盯着自己的时候都大。王鸩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或许猜错了,眼前的人,可真不像个风月老手。

王鸩仰首,将唇印在曲寒魄的唇上。

王鸩的唇总是干涩的,曲寒魄的却是湿滑的。王鸩清浅如溪流的一个人,唇总却被西北寒风刮皱。真不舒服,远不如他的腰肢那样有力中蕴着温软,远不如他常年隐在鬼面下的脸庞、隐在铁甲下的颈子,被手捂热了便柔了,化了。

曲寒魄想将他浸润,让他变成她那样湿润滑软的。

火种一经点燃,烈焰顷刻燎原。

她疯狂地攫取着面前人的气息,她像蛇一样入侵,噬咬,缠动。她发了疯,握住他的腰,抚摸他的身体。她想狠狠地将他贯穿将他吞食……

王鸩如同一只雏鸟一般,被老练的毒蛇抵死缠住,可他不惧,他只是本能地啄,本能地迎合。舌尖被曲寒魄席卷地发麻,唇齿被曲寒魄烫的发软,细碎的低吟闷哼从喉间溢出,王鸩如坠深潭,呼吸都要被垄断。

还是一声痛吟惊醒了曲寒魄。

王鸩的腿伤被她碰到了。曲寒魄不舍地离开他的唇他的身体,喘着气,坐起身:“阿鸩……好好休息吧。”

王鸩呼吸凌乱,定了定神,轻笑出声:“还要忍么?你好烫……”王鸩扯了扯她的青衫下摆:“哪里都烫。”

曲寒魄认命地闭上眼。

阿鸩阿鸩……真是个惑人的小毒鸟。

曲寒魄俯下身子,含住王鸩一侧的耳垂儿,咬着,含糊着:“我的阿鸩……不怕么?”

王鸩俊眉微挑,浅淡的话语间带着惑人的小钩子:“难道你怕?”他一手探向曲寒魄的腰间,轻轻地捏了一把:“可是你硬了……”

曲寒魄呼吸一滞。她扯开了王鸩纯白的中衣,径直从软弹的胸口摸进去:“我确实怕了……你也怕了吧……我的阿鸩,胸口都在颤呢……还有这里……”

王鸩低喘一声,猛地抓住曲寒魄的衣襟,向两旁一扯。是壮胆,亦是宣战:“怕又何妨……做起来……就不怕了……唔……”

青衫和白衣纠缠在一起。曲寒魄呼吸绵长,直吻得王鸩喘不过气来。王鸩毫不示弱,胡乱抓着曲寒魄的衣襟,也在她胸口摸着揉着,然后他便僵住了。

曲寒魄察觉到身下人儿的僵硬,生怕又弄疼了他:“怎么了?伤口又疼了么?我轻点……”

王鸩脸颊绯红,眸子里潋滟着情潮和疑惑:“你的胸口好软……”

曲寒魄一怔,轻笑出声,没头没脑地问了句:“阿鸩喜欢男人么?”

王鸩:“不喜欢。”

至于曲寒魄……是例外。

曲寒魄咬了咬他的耳垂儿:“那可巧了,我是个女人。”

王鸩惊异:“可是你……有那物事……”

曲寒魄笑笑:“我不是一般人,你也知道吧。如何能在塞北面不改色接过岭南的鲜果,还吃得那么开心……”她点了点王鸩的鼻尖:“小馋鬼。”

王鸩早有预料,现下并无惧意,只是有些惊异气恼:“……连这个都骗我。”

他竟然不怕。曲寒魄心下窃喜,故作委屈:“是阿鸩你误会我,一见到我就‘公子’‘公子’的叫,还怪我瞒你……”

王鸩没摸过女子的胸,现下稚子之心油然而生,好奇地隔着曲寒魄的中衣一下一下地轻揉:“……你说我是馋鬼,那你又是什么……心跳得这样慢,你是人还是鬼啊?”

曲寒魄捏了一下他的胸口:“你也说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那阿鸩过去又是什么样儿的?是像现在一样?还是顽劣得很?”

王鸩身子一颤,眼神有些瑟缩。他没有说话,只是搂住曲寒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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