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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破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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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得救了。

王鸩趁机一剑挑去,利剑直入敌将咽喉,娄兰将领顷刻毙命。

蛇阵已破,将领身死,娄兰大势已去,剩下的娄兰小将带了残兵,仓皇逃窜。

付一曲适才轻功翩然,落到白马逐云之上,足尖在逐云额间一点,借力挺身飞去戳瞎了那敌将的眼睛之后,便转身坐回逐云背上,王鸩的身后,俯身疾点,迅速封住王鸩腿上一处大穴,为他暂时止了血,也断了痛觉。

付一曲快急死了:“阿鸩!你怎么样了?说句话?”说着便要解下王鸩的鬼面。

“别……”王鸩终于出声:“别摘,我没事……”复又转过头来对洛东流说:“东流,带些弟兄清缴一下娄兰大营的物资、俘虏。”

王鸩的声音依旧冷静,沉着。

洛东流领命。

浴血奋战后的大齐将士震声高呼。胜利的喜悦洋溢在他们之中。

付一曲一手放在王鸩的大腿上,暗自给他输着灵力,为伤口止血止痛,另一手半环在他的腰间,安抚般轻拍他的小腹:“阿鸩,还疼么?我帮你把右腿的脉门封住了。”

王鸩微喘道:“……无碍。”

付一曲捏了捏他的手:“我们赢了。”

王鸩应道:“嗯。”

他任付一曲拍抚着。

片刻,他收回佩剑,将付一曲的一双手缓缓推下去:“该回去了。付公子请自重。”

付一曲安分地收回手,下马前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好。阿鸩如果觉得哪里不适,就叫我。”

“你的竹笛……”王鸩欲言又止。

“脏了,不要了。”付一曲摆摆手,向着自己的小灰马走去。

王鸩毕竟是大齐的将军。他还要带着大齐将士们回营。付一曲也知此刻不容缱绻,乖乖地回去牵了自己的小灰马,待齐军整顿得当,便驱使小灰马紧紧跟在王鸩后面。

回到大营已是午后,付一曲连忙叫了大夫,待到逐云将王鸩将载至帐前,付一曲便小心翼翼将王鸩搀下马、扶回营帐。王鸩一回将军营帐便因腿伤疼痛难忍昏了过去。待到醒转过来,便已是黄昏了。

一缕竹香萦绕在呼吸之间。

“醒了?来,我扶你起来,慢点儿。”

王鸩被扶起,坐起身,映入眼帘的便是端着碗粥的付一曲。

付一曲笑吟吟看着他:“还疼吗?腿伤大夫已经为你包扎好了,但是可能要静养上一个月才能好。”

每次见到付一曲,她的双眼给王鸩的感觉都不一样。

初见是轻佻的,不羁的;诱导自己喝蛇毒解药时又是威慑的;每次赖在自己身边不走的时候,眸子里都是装模作样的委屈和黏软;现在的她,和留竹果给自己解苦时的样子,却是温柔澄澈的,像一汪清泉一样。

适才在战场上千钧一发之时,她的眸子里竟然充斥着焦急,甚至还有担忧?

王鸩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别人的眼中见过这种情愫了。可是,这种情愫出现在付一曲的眼中,又意味着什么呢?

一个相识不足一月、身份不明、意图不明的人,眼里的忧色又有几分真呢?

王鸩许久未动,只是注视着付一曲。付一曲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调笑着:“怎么不说话啊?是被我的美貌迷倒了吗?”

王鸩不留痕迹地收回视线:“东流如何了?怎么不见他?”

付一曲撇撇嘴:“我在这里守了快一天了,你一醒过来第一时间想的竟然是洛东流!他没事,只是肩膀受了伤,不能贴身照料你了。”

“所以,”付一曲狡黠地眨眨眼:“换作是我照顾你,一直到我们返京。那会儿洛东流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

她早已和洛东流软硬兼施地“商量”好了。

若说之前洛东流还提防着她,经此一役,付一曲救了王鸩的命,也救了他洛东流的命,洛东流也算信了付一曲八成。

思及甫一醒来自己真正第一个想的人,王鸩只觉耳根有些发烫:“也好。我这腿伤伤势如何?”

提起伤势,付一曲心有余悸。

王鸩昏过去后,付一曲帮他褪了铁甲摘了鬼面,扶他躺到榻上。她看着大夫将王鸩的中衣裤腿剪开,露出里面的伤口。那伤口血肉横翻,里面的韧带已是断了。

本是冷血动物,付一曲却觉得一阵寒意直顺着脊背蔓延上来,直击自己的天灵盖。付一曲阖目,倒吸了一口气。

如若自己早来一步,阿鸩的腿便不会……

一千年,付一曲没少见过血,没少受过伤。蛇的触觉痛觉并不发达,受了伤也不会觉得很疼。可这伤落在王鸩身上,付一曲的心口便如同被扼住了一般。

真真比伤在自己身上还难受。

她看着伤口被处理时王鸩额角的汗和惨白的脸,看着王鸩早在战场上便为了忍痛而咬破的唇,初遇时的好奇、挑逗、戏弄都荡然无存了。

她想护他一世。

王鸩复问:“如何?”

付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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