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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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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翻身压上,撑着身体开始挺动:“父皇……嗯,父皇!”睁眼看到似笑非笑一张绝美脸庞,忍不住张口欲亲。

姬砀头一偏躲过:“都伺候你了,还想干嘛!”

姬铓心中委屈,头埋进父亲颈项:“……父皇。”

姬砀另一手轻抚儿子后颈:“终归是父子。”

“父皇……”

天未明,姬铓已醒来,侧身摸了摸身边人熟睡的脸庞,犹豫半天,还是凑近了轻轻一吻。吻完立刻笑得像个偷到了糖果的小孩,飞快爬到床尾,看对方一点反应没有,爬回来又吻一下。这个吻逗留的时间长了点,温温热热,软软糯糯,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眼神忍不住往对方胸前瞟去。

姬砀是侧睡的,双手放在胸前,刚好圈出个小小的怀抱。姬铓将手从下往上插入其间,看着自己的手臂被父亲抱在怀中,眼睛,嘴角都忍不住弯了起来。

当日散朝后,丞相力高朗求见太子,太子在御书房召见。

力高丞相说:“老臣还是认为亲征之事欠妥。千金之躯不坐危堂,太子殿下是国之本,兵刀凶险,实无必要亲征。”

姬铓慢慢走下御座,在丞相下手落座。

力高老丞相登时起身弯腰拱手,连连后退,不敢落座,便恭立一旁。虽是两朝元老,年纪够当太子祖父了,可对方是君,自己是臣。

进言,是本分,守礼,也是本分。

姬铓微笑抬手示意老丞相落座,看对方有些惶恐落座才开口道:“老丞相拳拳之心实是令孤感动。”叹口气道:“丞相是侍奉过皇祖父的人。皇祖父一生勤政,百战百胜,统一了草原八部。几次东进逼得盛齐退出骨量山,让赢楚闻风丧胆献女求安,在邺城定都,奠下我大梁的万世基业,丰功伟绩,彪炳史册。可他老人家一生所憾……”说到这里又是重重一叹:“小时候不懂事,越大越能体会到他老人家东向叹息的心——齐,太大了。”

力高老丞相也是一叹,确实太大了。整个草原八部七十二族,加上老弱病残勉强凑出个十万将士,撒进齐国又算什么。若非太祖爷英明神武,被人截了后路就敢直捣黄龙,最后还能逼盛家签下条约,占了骨量山,那后果简直不敢想。

十万,几乎是当时大梁全部男丁了。

“这么个庞然大物在侧,我大梁谈何安稳,何况,他们一直蓄马养兵,若非皇祖父威名犹在,加之盛家人素来短命,那骨量山在不在手都两说。骨量山距离邺城不过百余里,中间再无可守,不止是大梁的国门,也是邺城最后的关卡,一旦失守,邺城危矣。铓虽无祖父大才,不能为大梁开疆拓土,至少不该让皇祖父毕生心血付诸东。若叫后世子孙重回丰梁牧马,铓实无面目再作姬姓!”

听到这里老丞相重重一叹。大梁说是兵强马壮,可自己人关起门来不避讳,这些年,邺城的安乐确实带坏了风气。别的不说,力高家的几个曾孙,挽弓上不了马,上马又拉不开弓,哪有一分他当年的影子。他家都这样了,其他几部更不用说。

唉!

要还是当年跟太祖爷南征北战的那群,要什么关卡,怕什么失守。草原上哪有什么城池,谁强谁占。

姬铓继续说道:“老丞相当年是随皇祖父征战的人,草原上的战斗讲的是快和狠,先手永远比后手强。百余人的大部,得了先机一夜剿灭也不是难事。可关内呢?仗该怎么打?城该怎么攻?我还记得第一次登上骨量关时的情景,简老将军先介绍了几位将士,各个孔武健壮,手下兵丁训练有素,长枪马刀俱是光彩锋利。再到登上城楼,我心情非常好,甚至忍不住叫了几声。简老将军问我为何如此高兴,我说此乃铁关!大梁有此门户,万世基业无虞。老将军当时点头附和,夸我有眼光。等到无人处,将军问我,太子殿下可知大梁得享此关不足二十年?”

“当时我心就一咯噔。此关非我所建,乃是从齐国手中夺来,既可为我所夺,自然也可被人夺走。再想到一旦此关不在我手,夺关之人必是雄才大略之人,这样的人,怎会放过邺城。他若乘胜而来,我当如何抵挡?他若固守徐图,我又当如何破之。便是此关在手,将来总要挥师东进。齐人善建墙,那长长的边墙该如何突破,进了墙,又是处处城池,我若只想抢掠些财物自然可以不管,可和那水美草肥之地相较,财物又算什么。若想占地,这城,必然是要攻的,可该如何攻?草原勇士们马背上掠地是平常,攻城……”说到这姬铓摇摇头:“我亦不曾见过。”

老丞相也是一叹:“太子殿下所虑甚远,此乃大梁幸甚。可攻城掠地,本就兵家之事,石顽公、简将军、穆统领,哪个都可领军。非是我自堕威风,万一……怕对太子殿下英明有损。”

姬铓一笑站起,踱了两步回头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前年乎乳人还掠去了百匹战马,至今未还,当时巡守的可也是我,何曾有言什么英明!老丞相委实多虑,我虽太子,不过十五儿郎,岂有常胜之理。败便败了,打回去便是,碍什么英明!草原人不讲这个。”

老丞相轻啧一声也站起:“兵刀无眼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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