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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迷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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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从他指缝间调皮地滑过,又落进他手心里,握住他一根手指讨好地摇一摇。

每当这时,玄蓥便忍俊不禁。

万永笑道,“像个孩子看到了喜欢的糖果啊。”

玄蓥愣了愣,嘴角习惯性地露出笑容,没被万永握住的手盖住万永的眼睛。他竭力忽视心里的嫉妒,欺骗自己万永的眼睛中倒映的是自己的身影。

万永也便安顺地合目,在他手下呼吸渐渐平缓,累得厉害,不一时便睡着了。

玄蓥收回手来,长久地凝视他的睡颜。他的睡容也在微微笑着,满怀信任和依赖地偎在玄蓥身边,柔顺的发丝有几缕缠在玄蓥手臂上。

玄蓥不禁苦笑。他是何时开始,对万永迷恋至此?

是从他洗净丹熏的妆面,露出净艳俊秀无人能比的面容时?

是从他向自己微笑、澄净的眼眸中唯一倒映出“自己”的身影时?

是从他躺在自己身下、搂抱着自己亲吻时?

是从他偎依在自己怀里、任由自己予取予求时?

是从他为自己整理君服,那无人能比的妥帖细致时?

是从见到他那一手圆润俊伦的小楷时,

还是见到他不止一次身乏无力地趴在枕上坚持读书准备科举时?

还是从他与自己打趣玩笑时,

或是从他神情羞窘而温柔地唤出第一声“夫君”时?

是从他无微不至地询问自己的口味,同花酒准备真正合他口味的饭菜时?

抑或是,从他除夕夜里在府衙等了自己一夜,第二日不胜疲乏地睡倒在自己怀里时?

或者是听说自己拜托淮水龙君闻安多为娲皇宿值半天,能多陪他半年,见到他的欢欣时?

还是只是在他真正为自己孕育子嗣,自己真正拥有了他的那一刻开始,从此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自此不再寻常,都入了他易水龙君的眼,进了他玄蓥的心?

他无法知道答案,因为他发觉爱上万永时,爱已经成为了事实,想要占有和已经占有也已成为了事实。

哪怕中间隔着一个虚幻但无比真实、不知所踪而确实的玄鋆。

如果——

玄鋆消失了呢?

玄鋆,永远消失——

他伸手入锦被中,抚摸上万永温腻柔软尚且平坦的小腹。

这里是他的孩子,同玄鋆毫无关系。

玄蓥眯起那双灿金如烛火的眸子,嘴角挂起笑容。他俯身去亲吻睡梦中万永的唇瓣,钻入被中将温暖的凡人拦腰抱在怀里,灼热的龙根毫不犹豫地挺入到万永湿热的体内,完完全全地占有了这具身体和他的主人,还有他们的孩子。

万永半梦半醒地看看他,有些无奈地呓语道:“这么黏人…”

玄蓥翻身将他抱躺在胸膛上,开始挺胯顶弄他。万永被攀升的情欲刺激得泰半清醒过来,只得趴在他胸膛上承欢,还被他按住了头堵住了唇亲吻,潮湿温热的喘息缭绕出夏雨中栀子花的温淡甜香,黑发缠绕在一处,难分难舍。万永有些遭不住他,勉力撑了头看他笑道,“让我嗯…歇会好吗…哈啊….”

玄蓥翻身将万永压在身下,以实际行动告诉他不能。玄蓥有些耻笑自己,他竟不能寻找到做爱和孩子之外的另外方式,宣示方永的拥有权。

万永且叹且笑,自觉腰腿酸酥不已,却也知他向来一意孤行、打定了主意是无论如何都不改,便也只搂着他的肩颈忍耐,渐渐地便昏睡了过去。

连梦里也是玄鋆。

玄鋆坐在府衙庭中的石榴树下,揪了一朵火红的石榴花,撕碎了花瓣喂荷花池里的五色锦鲤。

万永笑向他走过去,他回头看了看方永,神情却并不欢喜,反倒有些生气和沉重。

万永有些疑惑和忐忑。

玄鋆灿金色的眸子微微一弯,那张万永熟悉的俊美面孔上便成了笑容,他近些日子来看惯了的笑容,不知怎的,总有些维和似的。

“阿永。”

“阿永。”

玄鋆在唤他,万永昏昏沉沉地睁开眸子,瞧见玄鋆正冲着自己笑,问道,“阿永,醒醒,别睡了。累得这么厉害?”

万永窘迫地别开脸去,随他亲吻在脸侧和耳下,乏软笑道,“知道我累得厉害了,还不饶我?”

他笑道,“不是阿永说本君黏人么?”

万永不禁笑,抚摸着他得脸颊道,“真的变了,在昆仑山那会你是不怎么爱亲近我的,现在黏人得这么厉害。”

他也笑,“今非昔比。”

“啊?”万永佯装不解。

他也就入套,笑着亲上万永的笑唇:“阿永都已同我有了孩子,我也不能一直冷面对你吧?”

万永笑着点头,心道,确实是这个道理。昔日玄鋆拒绝他、躲着他,现在两人不仅亲密无间、还有了自己腹内的骨肉,玄鋆一个有些孩子心性的人,怎会不愈发亲近自己?如此想着,万永心中愈发甜蜜幸福起来,不禁吻上了他含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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