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报复(2 / 3)
明明白白拒绝性爱中有第三个人——程朱的参与,只除了很少数时候他无法拒绝。
但这一次,上述的行为他一个都没做。
他甚至还笑了下,说:“好。”
他第一次主动邀请了程朱。
程朱脱衣服的动作甚至明显停了下。
茅仔柯没动,眼神好像冷到极点又好像热到极点,几乎有些抽搐,他处在那种冰火两重天里,极度难以自拔,然而还是只是死死盯着燕德,一秒也没移开。
程朱脱掉最后一条裤子爬上床,他赤裸着身体,膝行着向前爬,抬眼看看床前两个人不一而同复杂的神色,又心思难言的垂下眼去。
他掀开被子的一角,从被窝里爬进去,先摸到燕德的脚踝,然后顺着小腿慢慢往上,最终,他把头停到了燕德大腿中间的位置。
被窝里逐渐传来暧昧的水声,是从一个人湿热温暖的口腔与另一个人勃起坚硬的阴茎交合——别样的交配而发出的声音。
能听到滋滋的肉棒来回抽插的口交声,假设嘴巴是一个堪比肛门可供性交的洞,他们现在的关系就是在奸穴与被奸穴。
燕德奸完程朱的嘴巴,又把他拉上来,让他趴在床上,茅仔柯的左边,润滑几下后燕德拍了拍他的屁股让放松,就从程朱后面奸了进去,整根肉棒彻底肏到深处,只剩下囊袋抵在腿根处,发出轻微的一声——“啪!”
程朱骤然高高的抬起脖子,下巴朝上,那一刻他也不知道是太爽还是太疼,龟头抵过他肠道里敏感点,使得他短促喊了一声啊,又突然闭紧嘴巴,余光扫到一动不动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的茅仔柯,这个角度看去面目背着光大约有些模糊,但程朱还是看得出一些东西——
茅仔柯看着他们做爱的样子,神情有一点藏的很深的扭曲,他仿佛咧着嘴唇,像是要笑,又像是要哭,程朱好像看到了流下来的眼泪,但也许那更多的是他的错觉,因为茅仔柯下一刻就倾身上前抱住了燕德的脖子,没有迟疑,吻上了燕德的嘴唇。
……
燕德醒来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声音。
他从床上下来,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被子半遮住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眉毛眼睛都舒展开的放松。
燕德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到客厅里,靠窗那边传来鱼缸潜水泵的持续震动声,燕德循声看去,看见那里正坐着一个人。
鱼群聚成一团,又偶然分散。
他走过去,坐下,眼里映出茅仔柯发呆的看着它们的样子。
然后他转过头去,和茅仔柯一起肩并肩的坐着。
“真漂亮啊。”茅仔柯说,“以后,还会再看到它们么?”
燕德看着鱼缸,说:“会的。”
茅仔柯又说,换了一个令燕德意料之中的话题:“你去参加了陈平月的婚礼,回来就变了。”
他不会感觉不到,他对任何人都可以迟钝,但唯独对燕德,他永远是那个最敏感且最容易被刺伤的人。
茅仔柯的手指滑上玻璃鱼缸的外侧,用指腹摩挲着那里被水温加热起来的温度。
“她是你的前女友,她结婚,你很不开心。难道——你还喜欢她,是她和你上床了?”
鱼群又四散开来,“咕嘟咕嘟——”水泵还在运作,最上面的一层水面泛起密集而不间断的水泡水沫,整片鱼缸都在震动,包括放在鱼缸外侧的茅仔柯的手指,连着手掌一起在颤动,他似乎从这种颤动感受到一点暖度,没有抽回手。
“和她没关系。”燕德否认。
茅仔柯“哦”了一声,有似信非信的味道,他睁着眼睛看眼前的鱼,却慢条斯理的说:“我还记得,在我们租屋子住的那段日子,你打工的大部分地方都有她在,你不当回事,没把这个人看在眼里,但她每次每次,每次都要跟在你后面,总是阴魂不散——所以,当我们吵架后她是第一个从你面前冒出来的人,然后从那一次开始,你就真正记住她了,是么?”
燕德默不作声,这都是他们早已心知肚明却总是没有挑开的一件往事。
那个时候,燕德心里眼里只有茅仔柯一个人,他没想喜欢别的人,就一定不会向对他有好感的女生做出令人误会的举动,他一向都与别人保持相当距离,但架不住那个女生一直要主动跟在他后面,就算被拒绝很多次且放过狠话也依然无济于事,这些举动反倒让茅仔柯误会越来越深,和燕德的矛盾也越来越大。
茅仔柯做过最过分的一次,他叫一群人把那个女孩打了一顿,他自己手里握着一把刀,如果不是燕德及时赶到,他甚至想将那把刀捅进那个女孩的心脏,他要她死。
再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之间就插进了一个程朱。这件事让燕德如遭雷击,那段时间就是在想分手的煎熬中度过。而那个女孩,陈平月就一直跟着燕德,燕德走到哪里,她便跟到哪里,她也不说话,燕德讨厌她的靠近,但却更加沉默,她就静静陪着燕德。
茅仔柯说,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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