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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是自己选的不管作成什么样不还得宠着吗?(小世界完结~)(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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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惜吗?”

皇后这回是真的有点生气了,“这世间男子,当真小气迂腐至极,比你祖父差远了。”

“所以才需要祖母去调理调理他们啊,祖母身居高位,长居京城,对贫民女子的处境,怕是也不甚了解吧?”

“孙儿在边关,曾见过丈夫死后,便被扫地出门,连嫁妆都扣了不给,娘家也不愿庇护的女子;还有家中独有一女的家庭,父亲死后,族人竟将其家产尽数霸占,逼得孤儿寡母无奈投河;更有自小便被父兄卖入烟花之地的,被逼嫁给鳏夫暴徒换取彩礼的,数不胜数……”

“岂有此理!简直丧尽天良!”头回听见这种惨事,皇后一掌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

皇帝也皱着眉,满脸不忍,他一向觉得女子是花儿,需要疼惜娇怜,哪里知道还有这般苦命的。

他们也曾去体察民情,可重重守卫,层层安排之下,这样的社会疮疡,是万万不可能呈现在他们面前的。

郁欢滔滔不绝,将一路的所见所闻梳理成言,同两位长辈聊至深夜,聊到他们忘了画轴的事,方才脚步轻快地离开。

人走后,皇后好笑又好气地让人将画像收起来,“就这么些心眼儿,够跟谁玩儿,还当真以为我们忘了不成?”

“嗯?忘了什么?”被孙子一番肺腑之言涤荡了三观,久久无法平复的皇帝茫然抬头,放下茶杯。

皇后:“……”

细雨迷蒙,郁欢未乘轿辇,一路步行回东宫。

只拐过一条走廊,便见熟悉的高大身影,正打着灯笼,立于廊后。

“殿下,天黑路滑,属下来接您。”

郁欢伸手掸去男人肩上的水珠,握住他宽厚的手掌,并不说什么心疼责怪之言,只听着雨声,举步慢行,轻声笑道:

“东锦他们的灯都不够亮,看到你的,我很欢喜。”

东锦看看自己的灯笼,又看看顾寒的,眼睛都瞪花了,也没看出差别来。

难道是我忘了剪灯花?

北丰笑着指指前面的灯笼,小声道:“那灯笼上贴着殿下的小像,咱们的,当然比不了。”

郁欢一番陈情,虽有私心,却也是真的怜惜百姓,皇后也真正将这番话放在了心上。

三月之后,皇帝颁下禅位诏书,同时颁布的,还有数条被修改的法令,例如:

父亲逝世,独女亦可继承家产,可招赘;

丈夫逝世,寡妇可改嫁,改嫁不继承遗产,可守寡,守寡得一半家产,与男方父母均分,亦可另立女户,自谋生路;

女子可上女学,识文断字,织造工巧,皆可习之;

女子可经商;

非天灾人祸之地,父母无权发卖子女,一经查处,以贩卖人口论;

……

等等等等。

皇后亲拟,圣旨明言。

一经颁布,便如石破天惊,朝臣竟有半数反对,比之皇帝禅位还要激烈。

但他们越是反对,皇后便越是坚决。

只是给女子多寻了些活路,便被抗拒成这样,可以想见,女子的处境该有多艰难!

望着跳脚的臣子,圣旨一下,皇帝便马不停蹄地举办了禅位仪式,仿佛捅了马蜂窝就跑的熊孩子。

这当然也有朝臣们推波助澜的缘故,他们斗不过老奸巨猾的皇后,难道还玩不过一个少不更事的毛头小子吗?

朝臣们信心满满,第一次上朝,便想让新帝改回旧例,言辞间,甚至隐隐形成施压之势。

郁欢却一摊手,无赖似的说:“祖父祖母制定的法度,还是退位前的最后一条,其重要性可见一斑,朕如何能改?不可不可,长辈心意不可违,朕可不能不孝。”

朝臣们傻眼了,有那机灵的,脚步一转,居然跑去了景王府。

长辈心意不可违?

呵,这不还有一位可以收拾新帝的长辈吗?

这位,听说可一直与新帝不睦。

众臣成群结队,将拜帖摞成一摞,敲响景王府大门。

却见里头走出一位老管家,笑盈盈地朝众人拜了拜,不卑不亢地道:“我家王爷,已经随太上皇他们云游去了,诸位大人若想寻他,可得快马加鞭。”

众人:“……”

皇宫内,郁欢一边愁眉苦脸地处理奏折,一边冲一旁帮他分门别类的顾寒感叹:“幸好祖母把我那不着调的爹带走了,不然,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理他。”

“皇祖母明智达理,世所罕见。”顾寒真情实感地赞道。

虽然没有明说,可两位老人退位前没有逼殿下娶太孙妃,便足以说明,他们已经接受了他跟殿下的关系。

“叫什么皇祖母。”郁欢斜睨他,“祖母可没认你这个孙媳妇儿。”

“我认她就好。”顾寒不以为忤,想着早晨的意外之喜,他满心喜悦,“皇后宝册你都放在了我枕下,我就是皇后,陛下休想收回去。我会好好守着后宫,任何人想进来,除非能打赢我,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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