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0 / 11）

一个球就感觉自己的衣服下摆被狠狠地拉了那么几下，虽然不至于重心不稳，但还是让他手里的球一个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他凶狠地回头，看到的却是小飞阴沉的小脸，一把无名火顿时消退地无影无踪，他笑着拍拍对方肩膀，“喂，怎么啦，谁又招惹你了？”在青峰大辉眼里，小飞只在他们几个人之间受过气，别人那都是被欺负的份儿。

“呐，青峰，你老实跟我说……”小飞踮起脚，将嘴唇凑过去，青峰也识趣地半蹲下身体，“这一个礼拜哲也是不是都跟你在一起训练？”说话的同时不忘往哲也那边多看了几眼，恰巧这时赤司正在对着他们训话，哲也是背对着自己的，看到这里，小飞放心地舒了口气，有些事情，自己还不想让哲也知道。

“哈？对啊，怎么了？”青峰不太明白。

“那么，你们是在哪里训练的？训练完了之后也一起回家吗？”小飞抬起脑袋，面容带着罕见的迫切。

“没有呢。”青峰将眼神往右上方瞅着，仔细回想，“嗯，因为每次阿哲都要单独训练一会儿，走的都比我要晚，再加上是学校的体育馆所以我觉得不会有什么事情。哎呀，你也知道，阿哲的倔脾气……”

小飞眨眨眼，学校的体育馆？似乎有些事情跟很久以前的回忆重叠了。他立即转身离开，在门口拦住了不知道正准备去哪里的赤司征十郎，同时警戒地看了一眼哲也，发现对方正跟桃井说着什么，又是背对。“队长，这一个礼拜二军三军也在训练吗？”

稍微挑高了眉毛，似乎对这个问题表示很疑惑，但还是翻了翻自己手上的本子，“是的，没错，因为他们没有专属的场地，所以只是在上一周使用了学校的体育馆，而至于平时的训练，我就不知道了。”看到小飞眼睛里陡然冒起的火焰，赤司单手叉腰，“怎么，又要翘掉训练了吗？”

“是的，队长，请允许我……”小飞满眼含着期望，赤司摆摆手，慢慢离开，同时还有一句小飞想当做没听到的话，“回来加倍！”

下午三点到五点是各社团活动的黄金时间。小飞在各个体育场馆穿梭着，不时趴在房顶上的玻璃上偷看，又或者是藏在垃圾桶后面扒着墙上的窗户，总之，二军和三军的都侦察过了，小飞也无法确定到底都是谁，怎么办？过了时间的话他们都会回家的啊，这样就逮不到了。

“伊东、石野、村田、田坂和大江，他们都跑到哪里去了？天天缺勤天天缺勤，怎么搞的？”一个大嗓门吓了小飞一跳，他忙扒着窗户看过去，发现一个秃头教练正背对着自己说着什么。

“老师，别这么说啊，他们假期的时候可是练到很晚呢，是吧大家？”

“就是啊，我们每天七八点就回家了，可他们一般要练到十点，挺刻苦的，就饶了他们这一回吧。”几个人吃吃得笑了起来。

教练猛拍了一把桌子，“混账，练习是自己的事，邀功也可以像这样说吗？下次让他们早点来，要不然就不用来了。”其中一个男生连忙叫着，“别啊，老师，这不是到了嘛。”

几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小飞顺着看过去。

“老师别生气啊，我们就是平时练得太晚了有些倒不过来，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哈。”几个男生嬉笑着回到了队伍里，教练虽然看起来有些生气，也没有再去管。小飞眨了眨眼睛，默默地看了眼时间，然后跑出了校门。

晚上十点，五个男生晃悠着离开体育馆，在学校内扯着嗓子说话。

“哎呀，今天真没劲，一军也开始训练了呢，没有去找他的时间了。”村田拿着一根牙签剔着牙。

“唉唉，是啊，少了个乐趣感觉真是无聊。”大江摊着双手神情无辜地说着。

“哈，没准我们再‘训练’几天，也可以进一军呢，不是努力就可以进吗？那家伙就是这么说的呢。”男生拍拍书包，一本大乳美女杂志露出了一小块儿封面。

“哈，还说什么‘以篮球决胜负’，真是好笑，都什么世道了，还有这么傻的人。明明赢才是一切嘛，活该被篮球砸。”“就是，原来进入一军的门槛这么低，我到现在才知道。”“那家伙原来还只是个三军的，那天不就发现了吗，球技差到惨不忍睹。我怀疑一军是没人了，所以拿那种货色来充数。”“哈哈，还好被我们发现了呀，这样说来的话，我们不是也算救了一军一条命吗？再让那家伙混下去，一军也就完蛋了。”“哈哈哈哈……”

笑声络绎不绝。

夜晚的公园里格外凄凉，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连昆虫的声音都消失无踪，圆圆的月亮照耀着人世间的罪行，嘴上带着冷笑。小飞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脸上木然，黑色的大眼睛里没有一点神采，手里攥着一个小布包，被拿在手间，发出了“丁玲咣当”的声音。

前面的几人完全没有发现后面有人在跟踪，只是自顾自地说笑，然后在一个分岔路口挥手道别。

小飞歪着脑袋想了想，让他们分开的话自己还要一个一个往回拖，好麻烦的，所以还是直接解决了吧。他快速地带着包裹爬上了旁边一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