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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关山回来的很快,林昭接了卫生巾,换好又缩在被子里。
路关山当着他的面把外套和长裤脱了,随后也躺上床。
他里面穿了一件高领毛衣,林昭这才注意到,路关山的比例很好,宽肩窄腰下是一双长腿,刚刚脱衣服的画面反复在他脑海里闪过。
路关山应该去做AV男优造福大众,他一边想一边笑。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路关山伸手揉上林昭小腹,他的手很热,林昭被摸的舒服,像小动物一样哼了几声。
路关山给他揉了大约一刻钟,看见人确实舒缓下来才停了手,林昭挪了挪,枕在他手臂问:“路导的手法好专业啊,是不是给很多女孩子都按过?”
路关山听见他这句话,不觉好笑:“没有,只给你服务过。”
“可是你看起来很熟练?”
“我外公是个老中医,高中之前的暑假,我都会去他们那里小住,那个时候跟他学了皮毛。”路关山摸摸他耳垂,“可惜我外公一直希望我做医生,最后我也没有如他愿。”
林昭想了想,说:“我妈以前说,她希望我当老师,但是不当也没有关系,只要我能诚实、正直,开心地过一辈子就好。或许你的外公也是一样,不管你做什么,他都会支持你。”
“那你现在开心吗?”
林昭点点头:“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挺开心的。”
路关山停了一瞬,挑起林昭的下巴尖,俯下身去吻住他。这是一个很轻很柔软,不夹杂任何欲望的吻。
窗外有春风经过,她听见玉兰花苞逐渐爆裂开的声音,热烈的春天是没有办法停止的,如同生长的爱。
路关山送他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林昭看见火红的落日,两个人沿着楼梯慢悠悠地走下楼,路关山突然说。
“明天要录制的部分,会有工作人员装鬼吓你们。就在你们第一次进来的地方,单向玻璃里有一个鬼,外头还有一个。”
“路导剧透给我,就不怕明天没有节目效果?”
“你不会的,我只是怕你被吓到。”路关山说,“除了按摩,我也可以兼职哄你。”
林昭觉得自己的脸快和晚霞一个颜色,这真是太奇怪了,他怎么会因为这么一句话开始害羞?
偏偏路关山还不放过他,像是看穿了他的脸红,让他站到楼下刚开的那树红玉兰那里合影,自己从兜里拿出一个胶片机。
成像。
林昭回寝室的时候并没有被两个室友里的任何一个询问这一天去哪儿了,周霁站在衣柜边整理衣服,曲冬躺在床上发呆,看见他,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昭昭!”
林昭轻巧地从周霁身边穿过去,坐到床前的椅子上,曲冬已经坐了起来,面对着他。
林昭坐着换上拖鞋,弯腰把球鞋放到床下,曲冬就握住了他稍稍抬起的小腿。林昭的脚踝很细,白色袜子遮住大半红痕,曲冬皱了皱眉,把袜子拉下一截,脚踝内侧显然是个新鲜的吻痕。
曲冬呼吸急促,抬头看林昭,他不是不知道路关山和他的事,但这是第一次林昭这么明白地显露在他跟前。
林昭其实也没注意到这里,因为鞋袜是路关山给他穿的。
曲冬好像有点生气。
林昭心里那点疑惑立刻就烟消云散,他沉吟着该怎么委婉地告诉曲冬。还没等他开口,曲冬摩挲两下那个痕迹,就抬起脸来,露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昭昭……只要我也能陪着你就好了。”
林昭想说出口的话压在喉头,曲冬站起来搂住他。林昭不自觉的把头靠上他胸膛,听着少年人剧烈的心跳声。
“我想一直陪着你,只要这样就好。”
周霁的眼光没看向这边,但他自己知道,手里这件正式录制用的白衬衫已经被他折了许多次了。
翌日录制前,吃完中饭,林昭和曲冬沿着路往回走。
已经是三月了,这里的玉兰花都渐渐开放了,一树白一树红,夹杂掩映。
“以前我们高中就有很多玉兰花树,都是白色的。”林昭停在一棵开的最好的白玉兰前,“我从初冬就看见玉兰花的花苞,可它却要等到初春才开。”
曲冬站在他身边,抬头望蓝天背景下盛开的花朵:“那你在等花开的时候会想什么?”
“想什么,那个时候很忙,要准备艺考,也不能太久不碰文化课,一晃眼,花就开了,我就知道,春天真的来了。”
他们高中有一套礼服,出席重大场合才会穿。周霁那一届高三举办成年礼的时候,林昭看见他穿着礼服从楼上走下来。
那天的太阳也很好,南方的春天,半下午照的人暖洋洋,周霁甚至把礼服的西装外套脱了挂在手臂上,里面是十分合身的白衬衫。
他边走边和同学说话,像一枝春风里的白玉兰。
如果你不做梦,时光就不会流逝。*
“我要是再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曲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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