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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起来老婆没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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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疼——

“医生,他情况怎么样?”

“从拍的片子来看,没有脑震荡……”

“身体其他情况呢?”

谁啊,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右脚腕骨裂。”

“严重吗?”

“目前来看……”

忍不了了——

“不严重不严重!睡一觉就好了!”

这话如平地惊雷,病床前的两人皆是一愣,半晌,一个平缓的调子道:“你醒了?看来是没事。”

说平缓也不对,刚才还打着抖的声音,只不过现在稍稳了些。

季雨泽迷糊的眼神聚焦,视线里,穿白大褂的医生正手拿片子,旁边站着一人,个子高挑,长发在脑后松散地挽成圈,几缕发丝垂在耳畔,人有些憔悴。

“老婆!”他欣喜地叫起来,作势就要往沈一凡身上扑,却牵动伤口,疼地“嘶——”一声。

是真的疼,平日里脸蛋总是因为咋呼红扑扑,现在倒“刷”得惨白,嘴巴咧成扁扁一条缝。

沈一凡瞧见他这幅样子,疼出眼泪还巴巴地往自己跟前凑,有点不自在地撩了把碎发。细瘦的一截腕子从耳边擦过,婚戒在灯光下折出一束光。

这光不止闪到了他,季雨泽肯定也看到了。他觉得有些尴尬,默不作声地把手往后藏在裤兜里。

季雨泽擦着床垫挪了半个屁股,依旧固执地往他这边靠,病床经不起折腾,发出“咯叽”的响弄。

沈一凡两根指头在裤缝边绞了下,季雨泽冲他明晃晃一笑,小虎牙小酒窝的,笑得他指头又猛地甩开,几乎是身体大于思考的,上前把床板调高,扶他坐下。

秋日只穿着衬衣是单薄了,但这是沈一凡赶来医院匆匆套的,而且一来就忙着在各个科室里穿梭,心里慌还急,嫌热嫌碍事把外套脱了拿手里也不觉得冷,现在人一闲下,汗蒸发掉,才后知后觉得凉。

季雨泽趁他扶自己的时候,摸了把他的手背,一层皮包着几截骨头,也就指腹还是柔软的留着点肉。心里只觉得奇怪,人怎么忽然间瘦成这样了?

沈一凡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刚准备离开,手腕却被扯住,对方语气似撒娇般,“老婆我好疼啊……脚也疼手也疼……”

明明不是刻意拉长音的调,却跟奶猫尾尖扫心口一样让人心软。

沈一凡好看的眉心微微拧起,季雨泽软软声音让他有些不习惯,没想到下一句话却让他晃了神,“这可怎么办,伤成这样我们怎么度蜜月啊!”

度、度蜜月?

沈一凡试着抽出手腕,无果,表情很是疑惑,问:“你说什么?什么度蜜月?”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奇怪,还带着点质问。季雨泽说话都磕磕绊绊,不解地甩甩他的手,“就、就我们说好结完婚去看极光……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沈一凡把他的手掰开,只觉得身上冷得厉害,一字一句道:“但是我们没有去,而且,我们已经离婚了。”

季雨泽呆若木鸡,脑子里不停回旋沈一凡刚才的话,已经离婚了…离婚……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离婚?我们不是才结婚吗?”

一连串的反问让沈一凡有些吃不消,他转过头问:“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

“失忆?”

“是的,这次意外与三年前结婚时的车祸记忆重合,使得病人丢失了三年的记忆。”

“这多久才能恢复?”

“这,得看病人自身的情况,”医生推推眼镜,感慨一句,“很有可能,在病人的潜意识里这三年不是美好的回忆,所以才会选择忘记。”

沈一凡怔了怔,维持不住的冰冷伪装哗啦间被敲碎,神情紧绷着也松动。季雨泽却觉得这样的他才熟悉多了,想拉他衣角的手小心翼翼,声音软下来,“老婆,我头疼……”

其实是可以忍受的,只不过他面对沈一凡讨娇惯了,就成了本能。

沈一凡的衣袖擦着他的指尖过去,侧着身子和医生讨论病情和注意事项,没有理睬他,等回过神来看,对方绞着手指看向自己,活像一只委屈的小狗。

季雨泽脸圆圆的,笑起来陷着两个小酒窝,不笑那双眼睛也是圆的,瞪大了看人有股无辜劲。

沈一凡一时被他盯得有些无措,唇瓣浅浅地抿起,心里直拿他没办法。只好走到床边坐下道:“头还疼吗?”

“疼!特别疼!”季雨泽被人一哄就来劲,手脚麻利地钻进沈一凡怀里,圈住他的腰身,“你帮我揉揉……”

他声音透闷闷的传出,鼻尖全是沈一凡身上淡淡的香气,忍不住拱拱脑袋。

瘦了瘦了啊,他拿胳膊丈量着尺寸,腰也细了,衬衣都显得空荡。平常他是最喜欢看沈一凡穿衬衣的,匀称的肉能撑起衣服的每一角,皮带一扣下摆顺着腰线下去,侧面看就是一道漂亮的流线。

现在锁骨从领口里透出来,凹出两个小窝,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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