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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会做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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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轻羽什么脾气都没了,就算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他也使劲地低头,双下巴都差点挤出来,祁连揉他的耳朵,颇为直男地肯定道:“你好看,我第一眼就觉得你特别好看。”

徐轻羽耳朵红透,烧到了脸颊。“好看”、“漂亮”这样的词确实很适合他,他都二十五了,但看人的眼神还是跟十七八岁似的干净懵懂。不过祁连说来说去就这么几个形容,词库里再没什么精确的表达。他还说他母亲是个很恬静的人,很少主动开口说话,这点和徐轻羽也不一样,徐轻羽会呛话,还总是口是心非。

“但是这样很可爱。”

徐轻羽笑了笑,像祁连评价的那样呛他:“你这是喜欢我吗?”

“喜欢啊。”祁连说得理所应当,手指再次穿过他的头发。那是对红尾巴猫的喜欢,冬天的山林里,他给它苹果解饿,它用毛茸茸的大尾巴环着他。徐轻羽对这种喜欢也知足了,在祁连怀里取暖,含糊道:“再跟我说说你母亲吧。”

祁连没拒绝。但他很少追忆,记忆里的那个形象也越来越模糊:“她啊,她是个很温柔的人,也不会对我提苛责的要求。这很不寻常对吧,哪有做母亲的对孩子没期待呢,最多也只是随口一说当警察也挺不错,我就一直记得。”

徐轻羽有些迷糊里:“我以为是你自己想考警校。”

“也有这部分原因,男孩子嘛,都是想拿枪的。”

“那真可惜……”

“可惜什么?”

徐轻羽没抬头,快睡了:“她看不见你那么帅地拿枪了。”

“帅吗?”祁连笑了笑,再开口只有气音,怕把徐轻羽吵醒:“她可不想看到我这样。”

“……嗯?”

“没什么,睡吧。”他拍徐轻羽的后背伴他入睡,没来得及说更多的过往。在最底层滚打摸爬过的能有几个无欲无求不想往上爬,他也落俗,渴望着有朝一日脱胎换骨离开蚂蚁窝。更何况他当时才十六七,向他许诺的又是安全局的高层,他没理由不为之一搏。

他没在警校求学,而是和那几个朋友一起进了安全局接受特训,多年的默契让他们这支小队总能圆满完成任务,继而全都独当一面。而他的身份特殊,未来很有可能走上接班的路,这是只有几个人知晓的决定,可他的母亲不知为何还在听说了,劝他回来。

但他太年轻,听不进苦口婆心,一心只想改变命运。

他母亲不是第一个偷渡出境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被安全局暗杀的,完成这项任务的刚好是他朋友中的一个,多年的情谊救不了他母亲的命,只能带回句她的遗言,希望祁连能了无牵挂选择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而等他终于能理解母亲的用意,他已经为安全局工作了近十年,不可能全身而退。现在这份工作更像是变相的长假,总有一天要回去。

但他依旧对酣睡的徐轻羽承诺他一直在这儿。徐轻羽就跟听到了似的,第二天醒来后一脸深思熟虑,跟他说自己下决心戒断安慰剂。

徐轻羽之前的生意确实好,但他的那些钱除去买药和付橱窗租金后也所剩无几,他又冲动消费,租金一给就是半年,不能退也不能二次出租,红灯区最显眼的位置就这么空下,搞得跟他真的从良不干了似的。这话也没说错,他从了祁连,这位佛系金主给他买了个淡蓝色的小药盒,药盒上印着一只红尾巴猫。药丸也是他切的,以前徐轻羽一天要吃两片,现在半片半片得减,以免戒断反应过于强烈。

除去药物的支出,徐轻羽确实好养,平时也不出门,真变成了只畏寒的猫缩在那一小片天地里便心满意足。他还颇自觉地给祁连收拾房间做晚饭,味道比不上祁连特意订购的养胃药膳,但不管警官回来的多迟多晚,飘窗的小灯是亮的,汤菜是温的。

他们也会做爱。

床只有一张,徐轻羽又总爱往祁连怀里钻,肢体触碰在所难免。别人的床笫欢爱都是越来越契合,肏开后花样也越多,徐轻羽却越做越害羞,腿闭得那叫一个紧,祁连不知亲了多久才哄得他松开。这么折腾上一整夜,徐轻羽那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就又瘦了回去。市局的工作轻闲,祁连要是回家得早,总会提议出去逛逛,徐轻羽一听,嘴巴一撅往被窝里一钻,祁连要拉他,他就闭眼打呼噜,死皮赖脸地装睡,等祁连说“那行,下次吧”,他就马上睁眼从床上蹿下来,献宝似地把晚饭和自治的甜食端出来,有饼干有蛋糕也有蛋挞,每次都不重样。

但祁连也不是回回都这么好说话,徐轻羽又使用装睡技能拒绝出门,祁连怕把人胳膊拉脱臼了,就架起徐轻羽的两只手穿过自己脖子,轻而易举将人拽起到面前。

徐轻羽依旧不配合,双腿偏不使劲,祁连要是松手,他就会瘫倒在地板上。但拼体格和力量他完全不是对手,祁连正要松手将人横抱,住宅区不远处的小学响起了下课铃。

这是个周五,最后的放学铃用了段萨克斯音乐,刚开始清晰响亮,但很快被孩童的喧嚣和车辆的引擎笛声覆盖,等徐轻羽不闹腾站直了,那音乐还在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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