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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祁连好上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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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他和祁连挤在一张单人床上。

他被祁连带到了自己的公寓。两人挤在那张单人床上偎倚取暖,他后背贴着墙,双手还是搂着祁连的腰,

祁连的反应一向灵敏,但在那个早上,徐轻羽将手抽出来又跨过他下床,他都没醒来。徐轻羽坐在木地板上,看着青年还在睡梦中的脸,竟觉得有些失落,他都喝醉了,没意识了,祁连为什么不要他呢。

如果现在躺在床上的是林泽,徐轻羽肯定能有答案,因为林泽不是第一天嫌他脏,但祁连对他的身体无索无求,却依然对他照料有加。祁连住在警局分配的单身公寓,地方不大,但该有的电器食物全都不缺。徐轻羽煎了吐司和蛋,把早餐放到飘窗上的小桌子,再把窗帘拉开,让祁连被光线唤醒。祁连揉眼,模糊的视线里有一个单薄的身影晃动,那么安静,却又给这个小小的一番天地增添了烟火气。

公寓没有阳台,只有飘窗,两人面对面坐在那张矮桌前吃碟子里的食物,又心有灵犀般异口同声地说“谢谢”。祁连同徐轻羽直视,徐轻羽的视线瞬即往窗外瞟,苍白的一张脸被暖阳照得泛起红晕。他想找些话题,瞥到桌边的相框里放着一张冰川的风景照,便问:“你自己拍的?”

“不,是我母亲寄的。”祁连顿了顿,“她当时在中a区。”

中a区是独区盟九区中疆域最辽阔的,也是最为苦寒之地,别的区域的居民有多想往上三区挤,中a区就有多荒凉。

“那你母亲现在在哪儿啊?”

“……她留在那儿了。”

“真的吗?”徐轻羽笑了,显得有些激动,“我也有想过去那儿,我——”他赧然,声音放低,“你知道的,以我的信用值,也只有中a区会放我入境。”

这绝不是徐轻羽的心血来潮。他也有想过去一个谁也不曾认识他的地方开启全新的生活,中a区是唯一的选择。

“到时候我还可以去拜访你母亲。”徐轻羽小心翼翼,试探着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祁连也笑,倒不是觉得这个话题多激动人心,而是看到徐轻羽有精神气了,他看着也舒心。吃完早饭后祁连要去警局处理些文件,徐轻羽准备和他一块儿离开的,祁连指了指床,说他完全可以再睡会儿补觉。

“那、那你不怕我把你家洗劫一空,然后逃走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缺钱的。”徐轻羽吓唬他,但连恐吓的语气都很笨拙。祁连已经站在门口了,被他那正经样逗乐,很自然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将人往房间里一推,关门前柔声说:“再睡会儿吧。”

而等到正午过后,祁连回家拧开门锁,徐轻羽还真的逃走了,房间里空无一人。

但他原本有些杂乱的房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飘窗上的矮桌中间摆着一盘饼干,压着的小字条上说那小半包面粉再不用,就要过期了。

徐轻羽还留了一句:“我偷了十二块小饼干,不许问我要回来。”

祁连的手指划过那张字条,都能想象徐轻羽说这句话的语气。良久,他将字条塞进相框的背面,坐在矮桌前慢慢将小饼干吃得一干二净。

那天之后,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太多变化,纵横四海徐轻羽再也不敢喝酒吧的甜酒。祁连依旧送他回家,两人的关系微妙而和谐。别的警察被调到红灯区这种地方都想赶紧找机会调走,祁连什么都不争,尽职尽责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别说红头发的那一个,其他橱窗女郎明里暗里都对他有心思。徐轻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生出紧迫感了,不然不会在橱窗里坐了十几分钟就关灯,装出不舒服的样子,让祁连在工作时间内送他回去,摩托车穿过红灯区,所有女郎都看见了,坐在祁连身后的是他。

可他还是恐慌。期间他还被一个客人投诉了,他好不容易有了生意,却心不在焉得让客人觉得他不值那个价,他说徐轻羽没职业操守,嘴里含着他的,那双眼一看就是想着别人的。

徐轻羽不是第一天干这个,什么刺耳的话都听过,早就免疫了。但那个客人的骂咧还是点醒了他,他不得不承认,他心里有那个话不多但热心肠的警官。

他想祁连,想了解祁连,想在摩托车之外、太阳光找得到的地方正大光明地搂抱祁连。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蚂蚁窝曾经的地头蛇盯上些时日,那个出狱后的无业游民多次看到祁连送他回租住的棚户区,徐轻羽含蓄又不舍的神情也全被他看在眼里。有一天那个刀疤脸终于忍不住,喝醉了酒晃晃悠悠到徐轻羽门前,徐轻羽起先都没认出他,这不稀奇,两年的牢狱时光让他苍老了二三十岁,驼着背不复往昔横行霸道的模样,只有脸上对那道疤依旧深刻。

“你别紧张,我就是想找人说说话。”他没进屋,就倚着墙站着,要不是身上的酒味浓重,还真挺和和气气。两人体型不是一个重量级,徐轻羽肯定打不过他,戒备地握紧藏在枕头下用于防身的棒球棒,那人看见了,摆摆手,嘟囔着重复道:“我真的就是想找人说说话。”

“说点有意思的?”他自问自答,念叨着下流的邻里闲话。徐轻羽丝毫不感兴趣,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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