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终章02 街道上的欲望剧场与久别重逢（2 / 2）

模样，只好默默地把抱怨咽下去。

两人用了点小把戏穿过人群，很快就站在更靠近巡游街道的位置。

一股由许多不同种类花朵混合而成的扑鼻芬芳传入鼻间，刚才那点羞耻的小插曲似乎被花香驱散，尼赫不自觉地握了握那只暗红手掌，向香气的来源处眺望。

从远处驶来的青铜机械马车异常巨大，几乎是普通人类的两倍高，比一般的火车车厢更长，拉着马车的机械傀儡造型奇特，散发出魔动力的气息，头部竖起四根极长的粗大犄角，尾椎延申出覆盖鳞甲的弯曲尾巴，硕大的人造红榴石作为照明用的眼睛，显得血腥而危险，身为恶魔的克尔本一下子就认出傀儡的原型，“嗯？那不是下界边境的极夜多角兽嘛。”

尼赫倒是更关注那马车上的装饰，泛着金属光芒的车厢上插满了供植物攀爬的金属架，各种各样的藤曼和茎梗缠绕四周，或粗壮或细长的枝干上盛开着随风摇曳的花海，无论颜色、摆放风格还是香气都经过斯纳夏的植物师们精心搭配，缤纷多彩中又不显混乱。天使能认出来大部分的植物品种，其中好几株还是双界的植物，洁白的三瓣花正施放治愈的孢子，露出利齿的嗜血棘在张牙舞爪，光暗气息互相交织。

估计团队里既有天使也有恶魔，在这个种族融合的时代并不算奇怪。

不过说起植物师......尼赫想起那个和地狱藤曼奥兹特里恩去了下界的高阶妖精。

他曾经打听过克诺维尔的下落，只知道他似乎去过边境，但之后就彻底失踪了，没有天使和恶魔知道他的去向，同时所有地狱藤曼的孢子和分株毫无征兆地枯萎，连询问那颗植物的机会都没有。

巡游的队伍逐渐靠近，艺能者在马车的前后雀跃起舞，七弦琴的悠扬乐声和歌唱者的婉约唱腔交缠回响，连马车上凶恶万分的下界植物也慢慢平静下来，嗜血棘闭上满是利齿的口器随风摇曳，撞到旁边的三瓣花上，不情不愿地被上界植物的细长叶子包裹，两者仿佛融成一体。

尼赫注视着植物群中的有趣互动，眼中带着某种揶揄笑意看向身旁目不转睛的魅魔。

从契约中感应尼赫在暗示什么的克尔本脸垮了下来，冷笑着转向他的混账天使，对方耸了耸肩，像是无事发生般继续观赏盛大的歌舞表演，把魅魔气的够呛，凶狠地蹂躏起天使各个敏感点，让尼赫不得不红着脸在人群中被惩罚又高潮一次。

“你是我的！”克尔本伸手握住尼赫略微颤抖的腰侧，不甘示弱地在反驳，强调了先后顺序。

“.......唔.......你也是我的.......嗯？”

原本迷离的浅灰瞳孔收缩，天使在略微失神间突然感应到一股类似地狱藤曼的微弱气息，刚好就是斯纳夏的马车经过他面前的时候。

但所有的地狱藤曼分离体都在几百年前枯萎死亡才对。

意识到什么的尼赫立刻清醒过来，迅速释放出混沌之力探向车厢，低阶的双界植物毫无反应，而车内人似乎感应到这股力量了，白皙的指尖略微挑起车厢后窗户的垂帘，在花海的环绕中露出一小部分的俊美脸孔。

——还有那双墨绿的晶莹眼眸。

虽然眼睛原本的翠绿被黑暗覆盖，但尼赫认出那其中流淌的浓郁生命力，脸上透出惊喜，克尔本不明所以地顺着尼赫的视线看过去，端详了片刻后有些迟疑地问，“那个人.....好像是.......地狱藤曼？”

“嗯，那是奥兹特里恩.......”

尼赫温和地对着车内人微笑，车内人也笑着用唇语对他说着什么，在尼赫点头后重新隐于帘后。

“也是克诺维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