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就当我没有说过那句话（2 / 2）

“是我平时太沉默，让你一个人感到累了吗。”

“对不起，我以后会多表达。以前是不确定自己所处的状态对你有没有危险，才总是心口不一。还有…”

“我很卑鄙，喜欢看你向我袒露的样子，很有能量，就像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太阳。是我错了，之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确实不太成熟。”

“马上我最后的工作就要完成了，等一切结束之后，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做。”

等男人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某种歧义之后，耳朵微微泛红，连忙解释道：“我是说，你喜欢花店吗？以后我们一起开一间花店，虽然花是假的，但我们带给世界的美好都会是真的。我想和你…，我想和你永远地在一起。”

“我爱你。你能抬头看看我吗？”

109用力埋着头，再不敢也不能看向吉光的眼一般。他的眼泪止不住，听到中段的时候身体开始颤抖，已经心生绝望。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听到这一番话，他会高兴到不知道自己是谁。而现在他什么都明白了，甜蜜就变成了痛苦的折磨，吉光每说一句，就是残酷地提醒着自己失去了什么，再不能拥有。像沙子从指缝中流走，他却做不了任何挽救，只能直愣愣干看着，还对此感到不可置信。明明自己还什么都没拥有过，却能像是失去这些宝贵的日子一般痛苦，真是滑稽可笑。

只因为那个最后需要完成的工作，是自己。

“别说了…”

“别再说了……”

“这是个死结。”仿生人抬起头来，泪水不断得涌出来，他在吉光不知所措的眼中看到自己痛苦又绝望的眼神，甚至有恨意，他恨什么？他恨自己，恨自己的傲慢，恨自己身为109的优越感，恨自己认为普通人不应知晓就做下独断的隐瞒，一步步走得太远，没有了任何可以回转的余地。

“这是，永远都达不到的愿望。对不起，我无法帮你实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