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枪口之下（2 / 2）

从耳朵到鼻梁，再扫过唇珠，停在她因喝酒蹭掉不少，变得薄红的口脂上。

‘女人？’

吉光往下移，在她被毛饰遮住的胯骨停住，平移目光，看到一把闪亮的小刀。

109把自己的猎物拉起来，还帮他拍了拍肩上不存在的灰。这招是在其他人那里学到的，据说可以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果然，阴郁的男人叹了口气，任他动作了，并开口：“谢谢，你…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109的匕首已经捅入身前人的心脏，毫无犹豫。

109:“不用谢了，我还要谢谢你呢。”

109的话刚刚落下，没等他得意，一枚子弹擦着他的腰间划过，绑带摇摇欲坠，蝴蝶结被摧毁，下一秒散落。

“操！”所幸羽毛是固定的装饰，109反射性捂住伤口，温热的血濡湿了自己的手。他回头，眯起眼睛看着子弹方向的建筑，只能看到一个非常模糊的黑色人影。

吉光的枪击中了她的腰侧，射开了她的绑带，但是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重新装弹，想要再补一枪，只要再来一次，他就能保证狙掉所有，自己所想的靶心。

109第一次因为什么人负伤，陷入兴奋，伤口为全身带来同样的灼烧感，使他发颤。

109撕开裙摆随意地把伤口捆好，疼痛都忘却了，此刻，他达成了自己最想要的目的。

他能确定，对面那个狙击手，就是自己在寻找的人。

“格尔尼卡……”

齿间的名字是想了又想，让自己白费无数心思，恨不得咀嚼无数遍，彻底剖开解析的人。

109呢喃着，走到尸体旁边，半蹲割下西装上第一枚纽扣，用来交任务的要求与证明。

之后，109站起来，转过身，精准地看着对方的位置，把到手的纽扣捏在指尖，在对方的枪口下，伸出舌尖，含进嘴里。

吉光的夜视镜只有小小的一点，因为她的移动无法下手。待对方停下以后，他扫过女人的局部全身，停顿在对方的嘴巴上，看着她吃进去后，缓缓对自己的方向勾起唇。

‘疯子。’吉光心里想着，又无情地扣下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