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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动,只更改了继承人的姓名。
那苏哲父亲的遗嘱写了什么?已经公布的内容却不在资料里,
「想办法查到苏哲亲生父亲的遗嘱内容。」
真相往往掩藏在细枝末节中。
之后的一段时间,除了张律师的团队外,相睿自己的律师团队也加入,分成三组进行旁听,被告,原告身份的轮换,试图找出他们没有发现的线索证据或能让苏哲被轻判的法条,他们要让苏哲的代理律师毫无还手之力。
张律师接手过很多棘手的案子,自认为在专业上足够上心,但相睿让他知道了什么叫极致,从法条运用到证据链完整再到心理博弈,环环相扣。他是给对方压了块井盖,而相睿是给对面压了做五指山,他真正见识到了尽人事是怎么个尽法。
剩下的一些难以查阅的资料,相睿说他亲自搞定。说这话的当天恰好是校庆,虽然是工作日,但还是给大家放了假,理由是「今天初雪,大家去看看雪吧,跟伴侣或独自都好。」
相睿走后,会议室里的人开始议论起这个雇主,相睿事业有成相貌出众,做事极为专注且聪明就能征服一众人,更别说深情且浪漫。张律师的团队中早有人拜倒在相睿的西装裤下,张律师甩出杨一围的伤情鉴定,说「把你打成这样就能换这样一个男人你愿意吗?」迷妹迷弟表示「还是命要紧。」
相睿下了电梯,在想要不要买束花,小跑着到了停车位,驱车赶往会场。路边的男生抱着爱圣诞装扮的女友,满眼的雪花与幸福,这让他想起易感期的那晚,即使惧怕还依然主动留下,有什么这近乎于献祭行为更能打动人心呢。
虽然杨老师向来是个奉献自己的蜡烛典范,但这不能也不应该将他的奉献变得廉价。
他压抑的想念在见到杨老师的那一刻迸发出来,胸腔里传来的悸动,那鲜活的感受是他从未有过并且毕生难忘。他很久没抱到杨老师了,所以在抱上的那一刻,飘荡了许久的心终于落下了,可紧接着听到杨老师打算身体恢复后去做去除标记的手术,还要谈恋爱,气出了眼泪。
他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听到要去除标记后感觉到自己被抛弃了,从内心生发出来的恐惧与难过让眼泪很自然地溢出了眼眶,他很努力想调整情绪,却发现根本无法控制,索性趴在杨老师肩膀上把眼泪流干。
谁惹哭的谁负责。标记的作用似乎开始显现,让理智退后,直白的感情一马当先,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竟然委屈地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不想离开杨老师了去找苏哲,但想到他要为杨老师讨回公道,于是更加委屈了。
感受到杨老师承载着他的重量,身体开始发僵了,他才松开,什么话都说不出口,逃似的回去了。
第二天他飞往了荷兰,提取信息素唯一合法的国家。乔陇与张玉祁同他一起前往,避免出现意外情况,有人可以善后。
相睿从病床上醒来,忍过强烈的眩晕感后发现自己完全失去了对肢体的掌控,于是闭上眼开始想念杨一围,做完手术的当天,他的信息素提取液就会到达杨一围的手上,不知道杨老师拿到后会是怎样的神情,可能会骂他混蛋吧。
他就是个混蛋,自私的要绑住杨一围。
「醒了,有什么不适吗?」乔陇悬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下了,他不懂相睿为什么要做如此危险的事情,短时间内两次提取,一个不小心腺体是会坏掉,威胁生命。他最不喜欢看到别人伤害自己的身体,于是询问相睿时的口气淡漠。
相睿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索性闭上眼睛继续睡。惨白的面色没有损伤他的英俊,平白添了几分破碎感。乔陇见相睿生命指征平稳还醒了过来,便不在病房里守着,回去好好休息。
之后,相睿醒醒睡睡,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练了小半年的肌肉,个头缩水了一半。随着醒来的时间越来长,张玉祁来的次数也愈发频繁。
手术后的两周后,相睿站在窗前,合上张玉祁送来的资料,是关于苏哲亲生父亲的遗嘱,内容是如本人发生意外,其儿子苏哲在二十岁时继承所有遗产。
苏哲的生日是在伤害杨老师的后两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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