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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陇认为相睿应该在观察一天。
被拒绝的干脆,「晚上查房的时候,我可不保证我能在,我的主治医生不会刚好是你吧。」说着就去看病历板。
「行,马上办,签好免责协议。」乔陇妥协,他可不想被护士长训。「无配偶提取信息速事违法的。」乔陇好心提醒,同时担心医院内部出了问题。「对了,你的伤口都是杨一围处理的,他看起来接受过训练,手法很专业。」
老师学习包扎应该是为了学生吧,没想到用在他身上。「户口本上面还是已婚。」郁女士当时要求让两人在一个户口上,户主写的杨一围,他是第二张配偶,户口在杨一围的房子。郁女士的本意是杨一围作为户主有底气,房子也是杨一围,随时可以说「这是我的房子,你滚出。」类似的话。
杨一围的舍不得,才让他为所欲为。
相睿做了几项检查,没有问题,出了医院直奔老小区,脚上伤还在痛,也阻止不了他去找杨一围。
车停在了小区门口,路过花坛,从栅栏上扯了两节铁丝下来,回想开锁的方法。天色已经暗淡,也不知道杨一围睡没睡觉,现在开门会不会直接跟杨一围对视?
没成想这门虚掩着,根本没锁上,看来他的运气真的不错。
已经过了晚饭时间,楼道里静悄悄地,楼上在看新闻联播。隔壁已经空了很久,大门上落满的灰尘,而此刻他们的家也没有一点声响。
不在家?
相睿推开虚掩的门,房间里有些冷,没有人收拾的屋子十分凌乱,乱扔的衣服,不知名的药片散在桌上。相睿关上门,在卧室找到了一觉不醒的杨一围。杨一围睡在靠门这边属于相睿的位置上,侧卧缩在被子里,只能看到毛茸茸的后脑。
才三天未见,再见到这个人时,徒然升起了想念。
他把被子拿走了,现在盖的是结婚时杨一围母亲亲手做的,俗气的花纹又厚重,足足10斤。相睿先前盖一张都会不舒服,现在杨一围盖了两床,厚重的被子一起一伏。空气中没有一丝属于杨一围的信息素。
相睿轻手轻脚摸上床,睡着的杨一围雷打不动。食指勾下挡住杨一围脸的被子,发现杨一围的衣服都没脱,应该是回来就躺下来,力气小了,门才没关上。
从上到下打量,杨一围眉毛轻蹙,呼吸悠长。瘦了,暑假养出来的那些肉,全没了。相睿的手贴在杨一围的腺体上,触感冰凉,杨一围却舒展了眉毛,沉沉地舒了口气,睡得更踏实了。目光落在毫无血色的唇上,嘴角有细小的血痂,相睿指尖触上,想到这个伤是怎么来的了,杨一围给他口交时,因为他的东西太大磨出来的……相睿上嘴将唇咬出绯红,沾染点水色,爱不释口在唇上一下又一下点着。
相睿释放信息素,他只计划拿了东西就走,不留痕迹,确保杨一围不会发现。打乱计划不是他的风格,可现在他躺在床上,双手盘在胸前,盯着杨一围的睡颜,一米五的床,相睿占据了大半,杨一围只要翻身就会掉下床去,大约是平日里靠里睡,还有相睿挡着,潜意识还以为是在靠床中间睡着。
他一根一根数着杨一围的睫毛,思考老胡说的话。
「小围并不是个圣人,想救所有身处险境的人,他是在救自己,是他在对抗自己的应激反应。他努力的想摆脱,一直选择直面恐惧。他用这种方式一边又一遍体会,直到自己能完全战胜恐惧。」
所以杨一围才让他去救陈冰。
观察了一整晚,相睿判断杨一围的情况不好不坏,能踏实睡觉,就能让身体好好恢复。凌晨四点,相睿硬逼着自己从杨一围的床上起来,从抽屉里拿走病历,还把那包烟揣在了身上,返身回到卧室把杨一围往床中移了移,又坐了一会。
想想这人从刚开始一心扑在他身上,满眼的期待和幸福,他当时给不了杨一围想要的,于是他一点点磨掉杨一围的期待,然后这人不再期待,他开始担心这人不喜欢他了…
真是自作孽。
因为爱他,杨一围把自己弄的惨兮兮。
好傻,可是他喜欢这种傻劲儿,那种让人抓心挠肝的疼。
今晚他的计划最后一点都没按照设想的来,相睿想, 重新爬回这张床应该不难,却还是一留再留不舍得离去。
相睿附身在杨一围的脸颊上吻了吻,睡梦中的人不适躲开,眼看要醒来了,才离开。
杨一围朦胧中看到一个高大黑影离去,空气中飘散着熟悉的信息素,只当是梦境,沉沉睡去。
相睿回到车上嗅了嗅手,触摸过杨一围的腺体,一丝味道都没留下,这个情况确实不妙。拆了病历,竟然有十多张,看了看时间,每月2-3次,病史上无一例外的都写的是,腺体功能障碍,发炎,高烧。
胸前的瓶子泛着冷光,折射出那许多次无人知晓的形只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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