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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围想大病一场,就此卧床不起,享受一日三餐上床服务,让相睿在床边嘘寒问暖,伺候如厕淋浴。
当然,只是想想。
杨一围有时也会唾弃自个向来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他还幻想过,把苏哲按在地上蹂躏,让他也感受自己的痛苦,以为自己会死的恐惧。
内脏出血和腿部骨折,在医院住了快两个月,期间没敢跟家里人讲,帮不上什么忙,还平白让家里人担心。住院的费用是程毅给的,胡冰卿每天往返学校和医院照顾杨一围,身体是恢复了,可留下了创伤后应激与伤病。
之后的杨一围如惊弓之鸟,稍微大点的声响就会吓得他心跳加速,拍打被子床单的声音都会被认为是拳脚落在肉体上的声音。
右腹下的手术伤口只剩下轻轻浅浅的一条白印,主治医生看杨一围是个Omega没有给他骨折的右腿上大钢钉,虽然恢复的慢一些,但是会少留些疤,只是不能在受伤了,不然还得回来打钢钉。
杨一围没跟程毅提钱的事情,也没向家里要钱,就勤勤恳恳做着家教,在毕业之前给了程毅八万块钱。
程毅二话没说收下了,那张卡先被他放进随身携带的钱包里,后来又放在了他们三个人合照的相框里。
司机很快将杨一围送了回来,下车时右腿着力泛着疼,应该是比昨晚严重了。杨一围心里嘀咕,不会这么脆弱,磕一下就要去打钢钉吧…
房门打开,相睿还没回来,杨一围没什么胃口,还是强迫自己吃点补充能量才行。来到厨房里,看到早上被他忽略的碗,一个没有洗的里面还有泡面残渣的碗,相睿用这个小心思来告诉他,昨晚的面他有吃完。
杨一围又犯懒了,碗就在水池里呆着,也不说顺手放进洗碗机里,自从不用给相睿做饭,他时常这样。
拿出背包里的饭盒,懒得放进微波炉里热一下,边吃边发呆,挠挠腺体摸摸膝盖。
外面夕阳将一切染成橘黄,手机里没有一条消息,楼下车水马龙的声音,已经凉透的饭菜并不美味。
三声敲门声打断了这寂静,杨一围单腿蹦跶着去开门。
胡冰卿自觉进门扫视「相睿呢?」
杨一围没有关上门,楼道里清凉的风跟着胡冰卿进了门
「没回来呢,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说完又跳进厨房。
「他走的比我早,怎么还比我晚到,」胡冰卿皱起眉头,「你的腿怎么了?」靠近杨一围又发现脸上的伤「这脸又怎么了?」
杨一围自认胡冰卿这又急又气的样子比他的父母更像父母。「不小心摔了个大马趴,磕着了,脸着地。」
「右腿?!」
胡冰卿凶巴巴的声音让杨一围心跳加速,捂着心脏的位置随意点头,已经能预料到接下来会有一番轰炸了。
「你的腿不要了么?!医生当时怎么说的?!」
杨一围满脸不痛不痒,听胡冰卿的训诫。
「你要是腿瘸了,看你还能摆出这么一副表情么!」真是操碎了心,「怎么摔得?」
杨一围换了副表情,纠结都写在脸上,「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不想让胡冰卿知道是陈冰原因,怕影响胡冰卿和相睿的关系,可他自己想倾诉,因为有些委屈。
「呦呵,那我可得逼着你说出口了,你不说我就问相老板了。」
「那你别去问相睿了,我跟你说,完了你也装作不知道,别再跟相睿讲。」杨一围说的认真,胡冰卿也端正态度,保证自己不会再去问相睿。
「我们昨天晚上在会场见到了陈冰...」
「他怎么也在。」胡冰卿插嘴。
「你别打岔,这不是重点!」
「好好好,你说你说。」
「陈冰被人灌醉了,散场的时候有两个alpha要带他走,那两个alpha一看就是不怀好意,陈冰想走,但那两个alpha不让,拉扯的时候就撞到我了。」他强调陈冰不是故意的。
胡冰卿对陈冰是发自内心的排斥,所以杨一围的说辞尽量偏向陈冰。
不出所料,「呵。」胡冰卿轻蔑冷笑,「他死不死跟你有什么关系,往你身上倒?他就这么金贵不能到地上?还要找个人肉垫子?」
「他...他不是故意的。」杨一围解释,虽然他不认为陈冰是真的喝醉了。
胡冰卿不信,已经认定这是陈冰在使心眼。「离他远一点,指不定会给你下什么绊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一围揉了揉腿,没有再反驳,「你不要再去问相睿了哦。」
「哼。」又是一阵冷笑,没明确答不答应,问道「那相睿也没扶着你么。」
「他...那会没在跟前。」杨一围实话实说,确实不在。不过在也应该不会扶他吧。
陈冰是着名的舞蹈家,他本身就是个宝藏,如果不能跳舞了,对舞蹈届就是很大的损失,杨一围这样说服自己,才能不胡思乱想。
「刚下班来找相睿?」那上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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