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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抓包就没有再瞒的意思了,于是相睿大方的点头承认,接着班里的同学炸开了锅,校园里两大风云人物在一起,公认的般配。
作为舞蹈艺术生的陈冰,身段、相貌、气质妥妥的校草级别,元旦晚会上的舞蹈一鸣惊人,总是笑意盈盈,可以说ABO通吃。
程毅看着奋笔疾书的杨一围,在一片喧闹中显得那么刻意,于是啧了一声。
杨一围早有感觉了,相睿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借过他的物作业了,也不再闻他的气味提神了,别人用他提神也不再拦着,“代表”成了人人都可以叫的绰号。
这些改变,杨一围猜不出原因,现在知道了。
陈冰也是一个张扬闪亮的人。
杨一围想,闪亮的人就应该跟闪亮的人在一起。
每月一次的座位调整,杨一围坐了一个谁都不愿意个的单座,多媒体旁边。
程毅问他为什么选择这里。
杨一围望着走廊的窗户,淡淡地回答道“我坐那里都无所谓,而且没人想坐这里。”
以前总想着给相睿占座位或者坐的离他近一些。现在选择一个基本没有交集的位置,还没到毕业就已经渐行渐远,曾经坐在一起打趣拌嘴,完全切换成了陌生模式。
转眼间就到了毕业的时候,高考完的第二天,回到学校做最后的告别,老师询问学生的成绩,能不能上自己理想的学校,问到杨一围能不能上B大的物理系,杨一围神色慌张地点头,老师拍拍杨一围的肩膀,似是安慰他。
同学们互相写着临别的赠语,哭哭笑笑的,商量着报志愿能不能报在一起,在新的学校还能继续成为同学。
整个高三被压抑的感情在这时候释放,少男少女的感情再也不受到约束,拿着鲜花表白的人不在少数,似乎成了传统。
犹豫很久的杨一围决定跟相睿表白,以此来结束自己的高中生活以及初次暗恋,为自己的无疾而终的感情画上个句号。
心里不停的为自己打气:反正毕业了,以后都不会再碰面了,说出来自己也好放下。
杨一围慢吞吞走到相睿的面前,却发现连叫相睿的名字都陌生,“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相睿笑了,跟着他走到无人的角落,“代表想说什么?”一如既往的微笑,似乎他们还坐坐同桌一样。
他平视着相睿衬衣上的第二颗扣子,沉默很久,浓烈的情绪让胸口的酸涩顶的眼框发烫,脱口而出“希望你考上一个好学校”
相睿嗤笑,“代表也是,祝你实现成为物理学家的目标。”相睿的牙齿很白,每次笑都是好看的弧度。只见杨一威摇了摇头,牵强地笑了笑。
相睿听到远处有人叫他,便转身离去。
看着走远的相睿,似乎真的是要道别的时候了,没有当面讲出来的话只能冲着他的背影小声地说“我喜欢你。”说完捂着脸懊恼,发烫的眼框终于撑不住眼泪任由它一颗接一颗地低落。
胡冰卿走来摸着杨一围的头,没有言语,静静地等他平复自己的情绪。
拐角处站着的苏哲看着这一幕,阴郁的脸上写满了鄙夷,眼里透露着增哼,嘴里念叨着“真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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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毕业照,杨一围被程毅和胡冰卿夹在中间勾着肩膀,站在队伍的正中间,相睿与苏哲因为个子太高被安排在了队伍的最一排,冲着摄影师后面的陈冰搞怪。最后摄影师将他们的青春定格在这张小小的相片上。
这张相片被杨一围塑封后压在茶几的玻璃下,还有几张他们三人的合照,都是勾肩搭背,或欺负程毅的样子,还有一张杨一围自己的独照,穿着校服站在校门口,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看起来十分稚嫩,如他的信息素一般,成熟前的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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