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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回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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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之鹤“嗯”了一声,还不舍得从他身上下来,只抱着享受温存。

过了许久,房间里的黑暗像饱浸了墨汁,冬日里的风声簌簌的吹着,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呼嚎,夜深人静,就容易让人联想是哪里的孤魂野鬼。现在敢细数一下,等到年后,就是聂同泽离开后的第十二年了。时光交替,都已经走过了一轮。

那样彻底的静谧之后,聂慎童才缓缓开口,“爸爸,我想清楚了,你把那个野种接回来吧。”

突然听到这一句,聂之鹤还觉得是自己浑身的关节都被冻住了,不止丝毫动弹不得,连整个人都是一阵恍惚,好像一切都不真实的厉害,他低下头极力的要去看聂慎童此刻的表情,怕是错过了每一寸的细微,“童童,你在说什么?”

聂慎童直哼了一声,气道:“爷爷不就是怕我做手脚吗,他担心聂家的前程,可我也是聂家人。反正我会死的比他早,我又没后代,要是他能担起责任,就让他来好了。”

聂之鹤还是痴痴在问,“童童,你在说什么?”

气的都捶了他两下,聂慎童还是很生气,“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我还能找谁结婚生子?”他又委屈的很,“反正我是不可能传宗接代的,那就让那野种回来好了。那是我的财产,我才不给外姓人。”

聂之鹤始终回不了神,他小心翼翼的去触碰聂慎童的脸颊,碰一下,就觉得心脏被激了一下。被剥开了层层的硬壳,有种在严冬之后被春日照耀,渐渐回暖的感觉。

“童童,你……”聂之鹤颤抖的连话也说不利索,“你能,你能接受他?”

“我才不接受,我只是肯让他回来,我一定会欺负死他!”聂慎童在他身下又扑腾,“你背着我生野种,我肯定不让他好过!”

聂之鹤本能的就去吻他,是真的情难自禁,听聂慎童还在呜咽的哭着,“给他,都给他,但是不能给他多少。”

“我知道,我知道。”

聂慎童搂住他的脖子,气急败坏的威胁,“你不准疼他,不准爱他,最多一分,只能有一分,其他都是我的。”

“都是你的,童童,全都是你的。”聂之鹤狂热的亲着他的脸,要吻遍他每一寸皮肤,“我们都只爱你,童童,都只会爱你。”

聂慎童哭的软绵绵的,每一声都是恃宠而骄的,欲擒故纵的,浸透了让人沉醉的春情,巨大的浪潮化成了无数个吞噬的旋涡,聂之鹤已经感觉自己被卷到了里面,他欣喜若狂的沉浸,浪潮浸透了四肢百骸,他的每一个细胞都被灌足了欣喜。聂之鹤可以肯定,像自然万物衰荣,流年蹉跎一样的肯定,此生只有这么一次了,他从未如此幸福过。

只有聂慎童能够给他的,哪怕是粉身碎骨的幸福。

俩人剧烈的交缠在一起,聂之鹤吸吮蜜糖一样的含着他,听他的声音,舔他的皮肤,真正的抵死缠绵。

足足闹到了凌晨,聂慎童都软成了一滩,累的只剩下微弱的喘息。聂之鹤也耗尽了全部力气,只能趴在他身上喘气。他累极了,也满足极了,“童童,我爱你。”

太满足了,他根本没有留意,这次聂慎童到底有没有回应他。

一身的热汗和体液,粘稠的胶合在一起,聂慎童只把头歪在一边,就像是想要透过窗帘去看微露的晨曦。明明被榨干了力气,他依然毫无睡意。只耐心的等着,等到身边的呼吸声真正平稳下来,他才轻手轻脚的把人推开。好不容易下了床,一脚踩在地上只觉得头晕目眩,完全就像曾经他和爸爸彻夜荒唐的后果。

聂慎童光脚踩在地上,微弱的声音都被吸进了地毯里,四周静的出奇,他回头看了一眼,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勉强不过能见个床上的轮廓,这才真让他笑了。

这些年他就很怕去两个地方,聂同泽的墓地,聂同泽的房间。但是此刻摸黑倒也走的非常顺畅。这个家里什么最好的都给了他,聂同泽的卧室都没他的好,很顺利的走到男人的卧室,聂慎童先去了洗手间,一刻也等不及,在细微的水流声中把自己清洗干净。只是情欲的痕迹怎么也洗不掉,只把皮肤揉红了,反而看起来还正常一些。

爸爸的衣柜里还放着他以前的睡衣,本来就是,他从小到大,身上的哪样东西不是爸爸准备的。就连床头柜里放着的物品也全都跟他有关,无耻的老男人,姻缘寺里求来的红绳还在,假装维生素的药瓶还在,年少时不知被他偷占了多少便宜。真的是太无耻了,占了他的全部,把骨血都刻上了他的印记,然后就这样走了。

那部刻意来刺激他的电视剧是这样演的,原来当年聂同泽求来的红绳是这个作用。当时的他只觉得恶心,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摘了红绳扔掉,就跟一粒尘埃一样,都没让他放在眼里过。竟然如此啊,有些事早就定下了,看来就是他亲手毁了和爸爸的红线。

这个家里,包括爸爸的痕迹也都快消失的差不多了。

他郑重的把红绳在脚踝上绕了一圈,细如蚊蝇的,“我都会讨好你了,你一定要出来见我。”

窗帘只拉开了一条细缝,曙光透进来,又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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