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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金银混雌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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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塔尔巴所用的,同样是邪术糅合佛法的神通,舞动之姿,既有古老的巫蛊起源——傩舞的影子,又有佛门金刚经变乐舞的成分,口中念诵的,更是能够摇动心智的塔尔巴邪神伪经。

随着塔尔巴开口梵唱,幽深的北冥真水上方,渐渐浮现出金色的梵文,但金色只是这些文字的边缘,内里却是一种邪异的猩红,这正是塔尔巴一身邪法的特色。

从跟脚上,金手阿赞是邪门修士,后来转向佛法,若是完全摒弃旧途,从头修持,也算放下屠刀,走上正道。但他终究舍不得自己一身修为,所以以邪法为根基,糅合佛门佛法,窃据了塔尔巴的神位,以塔尔巴的香火愿力凝聚金身,又用密宗三密瑜伽法让自身和金身本尊相合,化和为一,成为在世邪神。这样固然让他拥有了巨大法力,但是也大大限制了他的道路,只能在这杂糅了佛法、邪法、神道的奇门邪路上越走越远。

而塔尔巴似乎也找到了一条出路,那就是不断吸纳其他具有强大力量的修行者,将他们炼为金身的一部分,或者炼成护法,就像撒旦魔王和别西卜一般,借助这些护法的力量,开辟神国空间,然后金身化为真神真佛,佛国渐渐超拔凡尘,作为自己登往更高境界的阶梯与护盾。

但这条道路必须不断收服强大的修行者,与人争斗就不断积累仇怨等因果,作恶越久就越危险。而且还要凝聚巨大的香火愿力,不断被信徒扭曲心智,一旦把持不住,就会迷失在神位神格之中,人性彻底丧失,变成真正的众生信力凝聚的邪神塔尔巴,可谓危险重重。

他现在这佛舞梵唱,就是典型的佛门度化法门,想要动摇商秋长的心智,也未免太高看自己的本事。

这么明显的拖延时间的举动,商秋长当然看得出来,所以只是定住心神,防止被塔尔巴趁虚而入,注意力都落在了正和林媚娘争斗的毒龙身上。

这条毒龙是塔尔巴最先放出来的邪术,却好像只是用来试试水,并未显出威力,而偏偏在塔尔巴金身中,它却和那枚金钉被握在同一对手臂上,肯定有特异之处。

此时两条大蟒已经争斗到了白热,彼此身躯扭曲交缠,难分彼此,见毒龙动弹不得,林熦瞄准机会,落在毒龙头上,一嘴啄进了毒龙独角根部,里面顿时喷出黑血般的黑气,林熦对准伤口,吐出一口南明离火,那毒龙发出惨痛哀鸣,身体突然缩小,从林媚娘缠绕下钻了出去,逃也似地回到了塔尔巴身边。

将毒龙接到手上,那毒龙周身再度浮现金色,鳞甲全都变成黄金一般,双眼也失去了活物的灵动,变成了纯金的雕像,唯独头顶的独角,依然是黑色中带着斑斓彩色的模样。

塔尔巴提着毒龙所化的金蛇,似乎不太满意,他看了商秋长一眼,红色宝石的佛面转了过来,面露狞厉之色,终于举起了手中的金钉。

此时商秋长心中泛起了和塔尔巴举起匕首时相似的心悸,但那种恐怖感却要强烈得多。

“这次看看福运还能不能护住你。”塔尔巴发出恶毒笑声,金钉直接扎进了金蛇的七寸部位,金色的蛇躯往外喷出了鲜血,鲜血都呈现精金之色,但流出来之后,又很快转化为黑气,如同一团团火焰向上飘去。

冥冥之中,商秋长感觉到他和塔尔巴之间多了一层联系。

毒龙是塔尔巴金身法相的一部分,是他收服的护法神,而林媚娘则是商秋长的弟子,故而毒龙与林媚娘争斗,便让塔尔巴和商秋长有了仇怨,结下了因果。

有了这份因果,塔尔巴便可以用手中金钉,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憎”者,仇恨也,塔尔巴这门邪法,似乎并不能利用他和商秋长之间的争斗直接作为仇怨的引子,必须通过这条毒龙来产生因果联系,所以这条毒龙并不是什么杀招,它只是用来产生仇怨因果的引子,只要仇怨出现,便可以动手。

但现在这条毒龙并没有让商秋长动手,还隔着林媚娘,便差了一层,所积累的仇怨有些不足,不过只要有了仇怨,塔尔巴这门法术就足以发动了。

在一身佛法的表象之下,塔尔巴最为厉害的,最终竟然还是一门邪法。他刚刚的舞蹈,也并不全是为了施展梵唱来度化商秋长,而是将施展这门邪术所需的傩舞藏在其中,如此巧妙阴险的手段,真是让商秋长叹服。

此法之邪,之烈,已经有了上古巫蛊之道的影子,商秋长诸天衍道书中,从黑龙王那里得来的诅咒二字,此时也变得清晰起来。

巫蛊是最原始的宗教,是世间所有修行门派的源头,巫蛊之法一旦追本溯源,便有了莫大威力,譬如道门传说中的钉头七箭书、太阴定魂戮神法,佛门无明因业火解脱咒,都是脱胎上古巫蛊的诅咒之法,神秘莫测,害人于无形,取人性命于千里之外,厉害无比。

其实看到塔尔巴金身六臂之中,拿着一枚金钉,商秋长就猜到这肯定是一门极厉害的诅咒法术。因为自古以来,钉子都是施展诅咒之法的首选法器。

这种通过戳刺、贯穿而固定物体的古老形制,因为其功用和形状,以形赋法,借假成真,就有了钉住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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