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十九（2 / 2）

一任妻子还熟了。

格拉维尔当时看着他，眉眼都略微低垂着，呈现出一种放松、或者说放弃的姿态。

“我说过，那些事情我已经忘了，”他皱了皱眉头，破罐破摔般继续开口，“在我出演那幕剧的时候……我在演伊迪萨。而我在对那个‘科尔’说，‘我将爱你’。那个时候我就发现没有必要再记得这些事情，它们早就因为时间变得……”他沉默了下去。

卡斯帕就是在这个片刻意识到格拉维尔绝对没有真正放下过去，即使他嘴上信誓旦旦，却仍然无法忘怀。他就是这么感情用事，以至于常常使自己陷入痛苦不堪的境地。

于是卡斯帕突然心情愉快了起来，不再提关于伊迪萨或是露西妮的任何事，而是在干格拉维尔的时候换别的。——有那么几次他说亲爱的布尔韦尔你不该当我的骑士，你该做我的小母狗，比起骑在马上浪费我的良驹，你更适合骑在我的鸡巴上，这样至少你没法骑着它来进攻我的城池。还有几次他也提到威尔默特，认为如果那时候殿下将自己奖给他做赏赐，那么或许看在这个淫荡的、可爱的小穴的份上，他也不会为了几箱子财宝就把剑尖送进殿下的胸口。

只有一次卡斯帕突然说：“那个剧目是我写的。”

格拉维尔看着他，回答：“我知道。”

卡斯帕于是又说：“格鲁伊杜夫的绿眼睛不是来自狼。它们来自嫉妒。”

格拉维尔仍然只是回答：“我知道。”

卡斯帕说：“你不知道。我的眼睛变绿时，你已经死了。”

在这个瞬间卡斯帕在为格拉维尔惋惜，甚至为此想到或许不该带格拉维尔再回科利玛利，但很快他打消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