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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谷寒潭(自排精、遇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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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瀑湍急砸在大石上激起团团水花,瀑底深潭中立着一个人。

银白月光铺陈水面,那人在这溶辉中清光奕奕,玉白肌肤衬着月色光华流转。

一把长发披散肩背,透色里衬被水浸湿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精练身形。

张生呆若木鸡立于原地,眼前男子如一卷画突撞进他眼中,砸得他目眩神迷。

——天地间有美者,动心荡魄。

张生只能呆呆地望着男子,以往寒窗吟读的酸词腐句在脑海中冒上来,却都不足以形容眼前人万一。

半晌,张生才懦懦地挤出一句,“有彼佳人,在水一方。”

潭中男子像是被惊扰,转头向张生看来。

那双眼像是蕴着整潭的水光月色,清荧涟涟。

被这样精彩的一双眼睛盯着,张生竟双颊通红起来,他看着男子的眼睛,磕磕巴巴道,“冒……冒昧打扰。小生……小生无意叨扰,一时迷路,才……才……”

男子看着书生呆呆蠢蠢的模样,辗然一笑。

张生被这一笑弄得越发窘迫起来,不停在心里责骂自己的笨嘴拙舌。

“无妨。”潭中男子顿了顿,又道,“小书生要到哪里去,怎会迷路至此?”

“小生……小生……”张生看着男子透亮的眼睛,怎么也不好意思将肚饥觅食的缘故说出来,鬼使神差地便拿夜宿庙中趁月游玩的幌子搪塞过去。

潭中男子心中明了,他点点头,“果然是那位的人。”

张生没听懂,欲要再问,只见潭中男子已出水向他走来。

月色清辉泼洒在他身上,他如笼着一身的仙气,飘飘乎踏风踏水而行,容光色泽,泠泠欲飞。

张生看得呆了。

——风流才子勾魂眼,不笑也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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