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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锦云轻轻敲门,想必是饭食已经端来了。楚既明偏头看看床上横陈的人,敬帝似是已经累得睡着了,眼帘微合,沉而静地呼吸着,半张开的大腿间还有精液断续地流出来,整个人是一副饱受情爱后的淫靡模样,实在不堪入目得很。
锦云正要推门进来,门从内先打开了,楚既明披着单衣,接过她手中的小桌,道:“你在外边守着。”
锦云迟疑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往里面瞟。
“别看了,”楚既明戳破她道,“正睡着呢,一时半会儿恐怕是醒不来。不用你管了。”
这这这……陛下究竟是不是真的……雌伏人下了?
从刚才起心里就一直被猫抓着,本来以为能趁这个机会一看究竟,结果只能眼睁睁看着门在自己眼前合上,锦云好气啊,简直想挠门。
敬帝累得太狠,几乎一闭眼就睡着了,马上要沉入黑甜乡了,却被一阵堪称粗鲁的动作摇醒。
怒气几乎是一瞬间攀升到最高值,敬帝甚至感到自己太阳穴突突的,睁眼前的几个呼吸里,他已经想了不下十种怎么弄死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的法子。
他睁开眼,满腔的怒火在看清眼前人之后,好像很重的一声,重重跌落到安全阈值以内,他发不出任何怒气了。
楚既明对这一切毫无所觉,他微皱着眉,似乎很不满地:“起来了,你要脏兮兮地在我床上睡多久?”
混沌的意识渐渐清醒了,敬帝想起自己这一身的疲惫酸软从何而来,他抿住嘴唇,想撑起身来,奈何手脚发软,手抵住床面,起到一半就颓软下去。动作间又牵扯到下半身,堵在里面的湿液趁势涌出,穴内也又酸又软,他差点闷哼出来。
真正是连床都下不了了。
楚既明啧了一声,一副不耐烦又无可奈何的神情,伸手按住他再想撑起来的肩膀。
“别乱动了你。”
他四下张望,最后在床下找到被踢下去的枕头,堆在床头,扶住敬帝靠在枕头上。
敬帝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了,也就任他摆布自己,眼睫微垂,半打着瞌睡。
楚既明端了一碗粥过来,见他垂着脑袋,似又要睡过去,忙恶声恶气道:“喂,先别睡,吃了东西再睡!”
敬帝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他,虽然那脸上是没什么神情,楚既明却自觉读出“你吃错药了?”这样的情绪。
他当然是没法解释自己现在的行为,即便是说好歹人被自己折腾得这样奄奄一息,也不好眼睁睁看他饿着昏睡过去,他也耻于承认这点并不能够算是温情的念头。
他端着碗在床边坐下,舀了一勺粥,气势汹汹地伸到敬帝嘴边,毫不犹豫甩锅道:“锦云那丫头忠心得很,再三嘱咐的,张嘴。”
敬帝看看他,倒也真的听话张开嘴,含住了勺子。
结果一下烫得吐了出来。
楚既明措手不及,看见对方张着嘴唇急促地呼吸,唇间隐现的舌尖都有些通红了,眼角也闪出泪花。
他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干这种事,就搞出乌龙,脸上也有些尴尬。
敬帝横遭无妄之灾,精神更差了,却也没说什么,楚既明的勺子再递到嘴边,还是又张口吃掉。
他垂着眼睫,张口含住勺子,大约是因为之前烫着了,咀嚼与吞咽的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睫毛上沾了微微的湿润感。
楚既明看着他,莫名觉得手心有些发痒。
就着小菜,竟也将一碗粥吃净了。
吃完便有些昏昏欲睡,只是身上黏糊糊,实在难受得很,又想起方才被用力摇醒时楚既明的一脸嫌弃,敬帝忍耐着不适,撑着身体下了床。
楚既明转个身放好空碗的功夫,就看见敬帝不好好休息,已经起了床,抖抖索索地在穿裤子,不由眉头一皱:“你做什么?”
敬帝勉强将腰带系好,身上的褶皱暂时是没法子了,他又恢复了神色冷淡的模样,道:“天色不早,孤要回宫了。”
“……”楚既明磨了磨牙。
老子还真就是你一根会动的玉势是不是?
看见他满是不爽的脸色,敬帝才记起他今天对自己这么主动的原因,便道:“你既然喜欢那些书,留着也就是了。明日也还叫锦云给你捎些过来。”
又思及之前楚既明那一番冒犯的动作,想必锦云已经发现了端倪,虽说锦云他也还信得过,但终究是走漏了半点,他是极谨慎的人,灭火苗于未燃之时一直是他的行为准则——只除了在楚既明的事上,他再三地容忍又退让,简直是突破底线的——且还想着暂时不必应付自己,楚既明肯定也开心一些,就多提了一嘴,道:“棠梨院最近新进了些小子,这几日孤不过来了。”
楚既明自然晓得棠梨院是个什么地方,原本是管教歌舞乐伎的地方,后来却渐渐专门地用来调教宠侍了。
他看着敬帝一脸平静地说自己又新寻了一堆陪床的小玩意儿,自己显然就是要“失宠”了,一时竟分辨不出是什么心情,只觉胸中有股气直翻滚上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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