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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既明抬手又要砸东西,终于被他克制住了。

他已经开始反感只能这样泼妇般歇斯底里地发泄的自己了。

他无论如何想不到,敬帝能以这种方式来羞辱他,并且一而再,再而三,使他丧尽尊严。

他甚至能够忽略自己和敬帝之间的血缘关系,但对自己被强奸,却始终如鲠在喉。

强奸,本来就是以强势暴力制服卑微弱势。这无关上下体位,他不能拒绝,无法反抗,甚至连嘴巴都被塞入取悦人的性用具。

他前所未有地意识到一个现实:他和敬帝的地位彻底地变了。从前那个百般避让着自己,被自己各种挑衅仍一声不吭的人,如今已经成为了主宰他命运的人,掌着他的生杀大权,想要怎么对他,就能怎么对他。

这才是让他感到屈辱的最重要的原因。

晚饭的时候,楚既明用了不少,还吃了壶热酒。

锦云惊喜不已,自从前几日“侍寝”开始,楚既明没一日脸色好过,端来的饭食不是被抬手扔了就是连桌子一起踹了。昨日敬帝知道了,便叫了几个人过来,将人绑在凳子上,把食物强塞进去。

“再不听话,你也不用下床了,天天在床上绑着,饮食便溺自有人服侍,你只认真做一个禁脔,这样可好?”

大约是这一番冷淡的威胁起了效用,今日楚既明明显就听话得多了。

“公子别再和陛下犟了,”她道,但是敬帝干的这事,让她也难以启齿地,不能再劝什么,只微叹息地:“你们俩,何至于到这一地步呢?”

楚既明嘴唇微微地掀了掀,脸上的怨愤散去,他笑了笑:“是我太冲动了。”

敬帝听徐有福来回说,今日楚既明没再砸东西,还自己吃了饭。

他点点头,没说什么,只笔下原本预备的一大堆骂人的话,到笔尖一转,清丽地落下三个字:孤甚悦。

然后合上了这一本奏折。

徐有福停了停,脑门上有点汗,敬帝见他还不走,微掀起眼皮:“还有事?”

徐有福吞吞吐吐:“公子……申请能否别再绑着他,”见敬帝脸色沉静,深不可测地望着自己,徐有福后背都冷透了,忙道,“公子说之前是他不懂事,往后他会用心服侍陛下的。”

后半句是他随口乱加的。

反正都申请别被绑了,意思难道不是一样的么?

过了半晌,敬帝收回目光,不咸不淡地吐了两个字:“准了。”

徐有福前脚一走,敬帝神色才微微扭曲地,他轻轻喘了口气。

只是听到“会用心服侍陛下”,他略一深想,一阵强烈的酥麻感就从脚底板窜了上来,这几日得到了充分滋润的小穴难受刺激地涌出小股水来,他略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但那柔软贴身的料子反被湿润地吸到了穴缝里,有些更痒了。

敬帝握着笔微微地发抖,蹙着眉,忍耐片刻,他沙哑着声音,叫人退下去。

偌大的殿里只剩他一个人了,他缓慢地吐息,将自己的龙袍掀开,一手伸进裤腰带里,手指戳进那湿漉漉的肉穴里,他不由得微弓起了身体。

他知道最近自己是有些太过饥渴了,他喜欢楚既明的身体,也喜欢自己将他全部含进去,扭着腰感觉那根巨大火热的肉棒在自己的身体里摩擦旋转,每次高潮也都是欲仙欲死。

但是还是觉得不够。

他想让楚既明将他的腰紧紧地箍住,掰开他的大腿,狠狠地,用力地,毫不留情地顶入他,将他顶得说不出话来,将他肏得高声呻吟,让他哭泣让他求饶……而这些是被绑着的楚既明做不到的,他只能自己摇晃着腰部,上下地寻找自己的敏感点,那很舒服,但还不够。

他想被渴望,想被占有,想被征服。

那种饥渴让他的身体更加欲求不满,轻而易举地就能被撩拨起反应。

现在楚既明终于屈服了,他认输了,他肯肏自己了。

敬帝想象着被那双臂膀紧紧搂住的感觉。

手指戳刺的速度越来越快,闷哼一声,敬帝头抵在案桌上,冰凉凉的龙椅被流出的液体弄脏了。

敬帝看见楚既明端端正正坐在床头,应该是在等他,心口不由就微微跳了跳。

他有时候会不合时宜地想象一些没什么相干的情景,比如说楚既明现在就像是新婚的妻子,等着丈夫坐到他身边,解开他的衣服一样。

他不觉得自己应该是妻子,事实上除了下边多了个洞,让他总是想做被插入的那个之外,他认为自己哪里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楚既明抬起头来看到他,他已经很努力把厌恶掩下去了,但脸上仍有些抹不过去的僵硬。

他想说什么,但又无话可说,出口无非就是伤人的话,他可不想再把自己给绑回去,塞上口球。

遂一声不吭,他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好在他多喝了些酒,男人的欲望上来无非就那么回事,他也记得对方的小穴咬住自己的快感——至少不用担心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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