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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平乱事冲锋陷阵镇行宫岿然不动(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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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香又道:“众位若还有什么事,不如一并说了出来,本宫得陛下托付,行宫之内还是可以做主的,但有要求,无所不应。近日我就在清凉殿起居了,与众位同甘共苦,共度时艰。”

他虽是内眷,但举止风度,无不表现出坚硬的决心与无畏,一席话下来,不知不觉就激起众人决绝之心。到了午膳时分,瑞香又传旨大肆赐膳犒劳留在清凉殿着急惶恐的众臣以及轮值替换下来的卫军,以安人心,令众人精神为之一振。

此后瑞香果然留宿在清凉殿后,起居如常,虽然饮食睡眠都有所减少,但每日作息与平常无异,镇定非常。有他以身作则,即使众臣不能时常相见,但也颇受鼓舞。瑞香虽说不能时常露面,但却也认识了不少人,记下了不少名字,情急之时更是掀帘而出,站在玉阶上冷眼相视,虽然十分艰难,但总算弹压得住,又屡屡安稳人心,终于,皇帝的旌旗大纛高高举起,回返行宫。

大概是一路快马奔驰,瑞香才在后殿接到消息,站起身无措着,皇帝就已经进来了。不见到的人的时候还好,一见到人瑞香就脚下发软几乎倒下,扑过去抱住他就几乎要不行了:“你、你可算是回来了!”

皇帝也是风尘仆仆,扶起他,用力搂进怀里:“好了,没事了!”

瑞香强忍泪意,上下看了看他,忽然闻到极重的血腥味,立刻脸色一变:“你不会是……负伤了吧?你当真上阵了?!”

他急得快疯了,什么也不顾上,哭也不哭了,上手就来撕皇帝的衣裳。第一眼的时候他还没发现什么异常,心气一泄就怎么都不成了,不再是那个刚强坚硬的自己了,现在却又厉害起来,立刻发现皇帝这件衣服虽然只有尘土,但却过于新了,更怕他是受了伤粉饰太平。

皇帝也知道他不看一眼不会安心,并不反抗,由着他把外袍扒了,露出里头沾着斑斑血迹的劲装……

居然还是走的那天穿的那身。

血腥味更浓,瑞香脸色也越发难看,上上下下摸了一遍,自己白嫩嫩的手也给弄脏了,皇帝一蹙眉,抓住他的手叫人打水,解释:“我没有受伤,是别人的血。”

瑞香深吸一口气,有气无力地抱怨:“你吓死我了,这种事,何必自己冲锋陷阵,若是你有事,我也活不成了……”

皇帝耐心地给他洗干净了手,这才叫他去一边坐着,自己匆匆洗手洗脸——他刚回来还没见过大臣,没空洗澡,同时笑着解释:“若不身先士卒,哪有人真心愿意死而后已?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倒是你,要吓坏了。”

瑞香心情大起大落,着实没有力气了,倚在榻上摇头,道:“我在这里,性命无虞,有什么好怕的?现在你回来了,我就更是别无所求。幸好,你总算是回来了。”

或许是经过一遭考验,瑞香本来还有点泪意,现在看着皇帝好好站在自己面前,一点也不想哭了,只认真地一寸一寸看他,好似要用眼神把他丈量检查个遍,好一阵才反应过来,瞪起眼睛问:“怎么,这还不是你头一次亲身上阵么?!”

果然,他不知道的皇帝的事太多了。

皇帝默然片刻,也不瞒他:“你不知道,当年我那封国,匪患横行,因剿匪有功,先帝秘密命我向北,打过好几场仗。”

瑞香看着他,才说过不想哭,又想哭了,像个孩子似的瘪了瘪嘴,眼泪夺眶而出:“那我问你那伤怎么来的,你说是小时候淘气,爬树被树枝划的,你怎么这么喜欢骗我?”

皇帝叹气,把他拉起来擦去眼泪,一点脾气也没有地哄他:“要是那时候告诉你知道了,你这性子,还不心疼死?好了,都过去了,啊?再哭,等会儿出去被看出来你又要嫌丢人了。”

瑞香愕然:“我还要出去啊?我不该回去了吗?”

皇帝见他情绪如此多变,心知也是压力太大,实在忍不住了,搂进怀里拍了拍,道:“你坐镇清凉殿,有始有终是最好的,何况,你又有什么拿不出手的?走吧,就说几句话罢了。”

于是瑞香就被他拉着手带出去了,夫妻二人一起坐在清凉殿侧殿的榻上,见的都是几个重臣——瑞香记得他们的名字,大约是最坚定最冷静的几个,看来果然是心腹无疑,见到皇帝都无比激动,有的哽咽,有的直接就流泪,有的更是哭得站不起来。

皇帝叫人扶起,言简意赅却也感慨良多:“此乱平定,多亏几位爱卿出谋划策,后方无虞,多亏皇后与爱卿们辛苦,朕有你们,是上天所钟。”

说着,扭头极为温柔地看了瑞香一眼。瑞香被他与大臣混在一起说,感觉十分怪异,又觉得这个时候的皇帝与面对后宫的时候颇为不同,似乎更为温柔,甚至是更为多情,简单一句话,说得感慨万千,不知道是不是他平时对臣子也这样肆无忌惮散发温柔的魅力?

总之这几个人又是一番混乱的推辞,感慨,谢恩,哭泣,瑞香看得几乎呆住,脑海里只有四个大字:招蜂引蝶。

好在他出来时哭过,眼圈发红,就算神情不太应景,但也不出格。

皇帝捏了捏他的手,瑞香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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