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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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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看了片刻,气息慢慢平复后,嘲弄地扯唇:“你倒是猴精,知道躲雨。”

&esp;&esp;她又不是傻子,下雨不知道躲。

&esp;&esp;霜序估摸他是自己淋了一场雨,所以看她心理不平衡。

&esp;&esp;“你不也来躲雨么。”她小声说。

&esp;&esp;贺庭洲掸掉衣服上的雨水,将头发捋到后面,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坐下,仰靠到山壁上。

&esp;&esp;他整个面庞都是潮湿的,湿发将他五官衬得更为立体,浓眉深目,锋锐逼人的英俊。

&esp;&esp;那台dv被他很随意地扔到地上,已经被雨淋透了,不知道坏了没。

&esp;&esp;这么晚还在拍东西,果然是亲表妹,才能让他如此上心。

&esp;&esp;同是天涯沦落人,这种落难时刻有个认识的人一起,尽管这个人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贺庭洲,她的恐惧感还是减弱了很多。

&esp;&esp;贺庭洲没说话,靠在那休息,她也没吭声。

&esp;&esp;两人谁都没理谁,仿佛两个凑巧在同一处山洞暂时歇脚的陌路人,只有那条小溪清凌凌地流淌着。

&esp;&esp;暴雨持续地下着,寒意在骨头缝里积累,霜序渐渐被冻得脸色发白,蜷缩起身体。

&esp;&esp;旁边传来窸窣声,贺庭洲脱下了外套。

&esp;&esp;霜序第一反应觉得他是要给自己,很快又打消这个念头。

&esp;&esp;山崖边岳子封让他发挥绅士风度时,他可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esp;&esp;没有绅士风度,上哪发挥去?

&esp;&esp;况且山洞里的体感温度太低,他自己肯定也冷。

&esp;&esp;贺庭洲把外套搭在身上,偏头叫她:“坐过来。”

&esp;&esp;霜序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曾经被他紧扣在怀里,在他身上感受过的热度。

&esp;&esp;昏暗里她脸颊微微发热,想也没想就拒绝:“不用。”

&esp;&esp;贺庭洲黑眸淡淡睇着她:“在你冷死和我冷死之间,还有一个折中的选项叫我们都活着。过来。”

&esp;&esp;他语气不容置疑,而霜序的手指尖已经冻得有点发麻,再这样下去,明天雨停了,沈聿找到的可能是一根冻得邦邦硬的冰棍。

&esp;&esp;她迟疑良久,慢慢朝贺庭洲身边挪去,小心地掀开他外套一侧,把自己缩进去。

&esp;&esp;贺庭洲瞥她一眼,没搭理。

&esp;&esp;他的冲锋衣是防雨的,里面干燥温暖,带着他身上那股标志性的凉沉气息。

&esp;&esp;一靠近,霜序身体每一个细胞好像都感冒了,一起发起高烧。

&esp;&esp;让她想起,她曾经与他过分亲密过。

&esp;&esp;她与贺庭洲盖着同一件外套取暖,又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不要离他太近。这两者背道而驰,使得她身体始终僵硬。

&esp;&esp;手电筒的光照着前面的山壁,贺庭洲阖着眼皮,霜序以为他要睡觉,准备关掉手电筒。

&esp;&esp;她刚拿起,贺庭洲出声:“别关。我怕黑。”

&esp;&esp;在所有人眼中,贺庭洲是一个百无禁忌的人。

&esp;&esp;他恣意随性,连毒蛇都敢徒手抓,竟然会怕黑?

&esp;&esp;霜序奇怪着,重新把手电筒打开,把光往他那边移动一些。

&esp;&esp;“你小名为什么叫小九。”贺庭洲冷不丁问。

&esp;&esp;其实只有沈聿这样叫她,陆漫漫是跟着沈聿学的。

&esp;&esp;霜序说:“我是九月九出生的。霜序,就是九月的意思。”

&esp;&esp;贺庭洲角度清奇:“九月九啊。那你不是应该叫重阳。”

&esp;&esp;霜序有一点无语,回怼了一句:“那你八月一号出生,怎么不叫贺建军?”

&esp;&esp;贺庭洲笑了声,离得太近,霜序甚至能感觉到他喉结的微震。

&esp;&esp;他撑开疏懒的眼皮,睨她:“你怎么知道我爸没想过。”

&esp;&esp;霜序一脸错愕,她就是随口一说,贺建军,跟贺庭洲,气质可是差了一整个新中国史。

&esp;&esp;“我爸是军人,我生在八月一号,他觉得是天意,从小就想让我参军。”贺庭洲停顿几秒,“我名字是我妈起的。”

&esp;&esp;这是霜序第一次听他提到自己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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