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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 你想骗我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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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的帷幕将这对母子永远分割开了。

多年之后,当安赫里托掀开这扇他认为沉重的帷幕,才发现后面不是什么母亲的自私与偏心,而是一腔滚烫而怅惘的爱。

事情似乎重归平静,安赫里托被一道圣令派往了边境平乱,开始了为期三年的军旅生涯。他的升迁虽然不乏艰难磨难,但每逢危难之刻,总有忠心耿耿的下属站出来,为他出谋划策,解燃眉之急。他将这份幸运都归于了远方之外的穆苏尔卡在为他暗中祈祷。

他安排的一些暗线逐渐查出了路斯特雷的意图,这其实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它甚至是在皇帝的默许下开展进行的。安赫里托在边境的每分每秒都想念着雄虫,他渴望见到穆苏尔卡,又害怕极了。伤害雄虫的正是他的血缘家族,害穆苏尔卡重新成为实验品的是他的亲生弟弟,即使塞勒斯提亚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知道,他也难以控制对虫崽的迁怒。

体液交换的作用无疑是深刻的,它的确将一个雌虫的心紧紧拴住了。安赫里托的性格一点一点沉淀下去,等他接到消息,紧急通知他穆苏尔卡在实验成功后即将被再次冷冻,也能喜怒不形于色得关上光脑,冷静制定策略。

有资格阻止这件恶事的,只有明面上的第一继承虫圣皇子殿下的威势了。

当安赫里托不顾一切,釜底抽薪,带着自己培植的亲兵冲进了地下实验室,拔掉了正在酝酿能量中的冰棺,抱出了昏迷不醒的雄虫时,他并不知道,赶来的路斯特雷皇妃就藏在门边,悄悄注视着他崩溃到大哭的长子。

救援行动的阵仗太大,不惊动皇帝是不可能的。安赫里托在关禁闭的途中,听到了皇家守卫一些嘴碎的八卦。

“陛下喜怒无常,迁怒了皇妃殿下。”

“这有什么奇怪的,也不是第一次了。”

“另一位皇妃殿下听说一直守在陛下寝宫不走,看了全程笑话。路斯特雷殿下当面下跪,被陛下杖责了。不过皇妃殿下也是真硬气,陛下大怒,丢了个花瓶在他头上,他走出去的时候头发都因为血流太多黏在一起了!皇妃殿下硬是没有吭一声啊。”

第三个守卫加入,给予了更多细节:“我听大宫虫的副手说的,皇妃殿下走到自己寝宫,关上门才倒下的。”

“腿骨都被打断了吧?毕竟是那样的电击枪棍,怎么能自己走回去的?不愧是‘帝国之鹰’。”

“啊,谁知道呢?我们不过是无关小民。”

“最惨莫过于陛下打完了他,还命令他留下看完陛下被另一位皇妃怎么服侍的吧,等那么长时间血都流干了。”

“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啊。”守卫再次忍不住说了一遍。

“你们来得晚,不知道十年前那桩事,惊动了全皇宫上下呢。你们现在要是去陛下书房外面走廊的墙缝里看看,说不定还能看到没擦干的血迹。当晚半个皇宫的虫都听到那声惨叫了,我正好当值,现在想起来都毛骨悚然。我冲过去一看,皇妃从寝宫满身是血爬出来的,整条走廊都是拖行的血迹,第二天负责清扫的宫虫还跟我抱怨了半天。”

“那么恐怖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陛下用刀子从翅骨根削掉了他的翅翼?后来有段时间还把皇妃殿下的半边翅膀挂在了大厅里,让来跳舞的贵族老爷们都看看。”

“太可怕了吧,我看陛下这几年对皇妃还行啊?没想到原来......那皇妃那天晚上一定伤心哭了吧?是我被雄主伤成这样,肯定会忍不住动手了。”

“啊,对哦,差点忘了,我现在想起来觉得最心酸的,就是皇妃当时一边爬一边哽咽,但是我去扶他的时候,很确定他一滴眼泪也没掉。”

“唉,不论谁在这里都身不由己,还好我们只是当差的。”

“他留在这里,主要也是为了——”

为了谁?为了什么?安赫里托没有听到。因为闲聊的守卫惊慌失措得喊了声:“皇妃殿下贵安。”

“免礼。方便和大皇子说两句吗?”路斯特雷的声音听起来史无前例得轻,以前这位皇妃总是嗓音清朗的。

“陛下吩咐——”一个守卫面露难色。

最老资格那个截断话头,拽住其他两只年轻雌虫说:“我的腿从早上一直疼到现在了,你们两个小子说要陪我去医务室到现在都不兑现,快快快给我滚。”

老资格的守卫把其他两只拖走了,回头看了一眼,路斯特雷正朝他微微颔首。

这个不知名的守卫,此生都记得这一幕。

安赫里托在禁闭室中失去了所有勇气,他的雌父缓慢走过来,也许是传说中被打断的那条腿骨还没好透彻。皇妃面色惨白,破天荒得戴了顶黑色的贝雷帽,和军队里的款式有点像。安赫里托控制不住得猜想,他是为了遮住头上的伤疤。

引起皇帝暴怒的圣皇子殿下无颜面对亲母,重重在栅栏前跪下。路斯特雷凑近了,手穿过栅栏缝隙想去触摸孩子的顶发,却听到长子悲鸣着恳求:“求您!求您救救穆苏尔卡。”

苍白失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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