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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药与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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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将面前的木桌生生拍裂,桌子吱嘎一声裂开一道大缝,随即四腿打滑,啪嚓一下彻底裂开。

丁昊冷着脸,看向秦暮生:“爷们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秦暮生,你今天说了这话,就别再打他的主意。”

他又看向许城,神色变冷:“许城,你说的话在理,办的事没错,但是别忘了,你是苏木台的人,他,还不是。”

许城心里一凛,默默无言。

丁昊是苏木台的大家长,资历最深,对苏木台的感情也最深,平时嘻嘻哈哈打打闹闹都可以,但是唯独不团结,是他不容触碰的底线。许城心知,自己偏向赵文犀,看轻了丁昊,也看轻了秦暮生,这是丁昊不能容忍的。

而在旁边默默看着几位大哥争执的敖日根,这时候侧耳倾听,脸上有些难过不安:“副哨长哭了好久了……”

丁昊他们何尝没有听见,面面相觑,许城深吸一口气,就要过去。

“你别动,我去。”丁昊拦住他,跨出门去。

十八 戒烟

其实赵文犀并没有一直痛哭流涕,嚎啕不止,只是缓一阵便又想起更多往事,哭得已经不只是眼下的境遇难关,隔一会儿就抽噎一下。

敖日根默默关心良久,才会听到他几番情绪变化,以为他一直为这件事难过,才倍感不安。

丁昊敲敲门,里面等了一会儿才说进来,他一进去,就见赵文犀已经止住抽泣,整理妥当,强行做出一副没什么事的样子来。他捧着手里的热毛巾,走到赵文犀面前,便要往赵文犀脸上盖。

赵文犀抬手推开他,要强地说:“我没事。”

“哭什么,眼睛都红了。”丁昊说得带着点大男人的粗爽呵斥,动作却是温柔,轻轻覆到赵文犀的脸上,宽大的手掌轻柔地揉着赵文犀的眼睛,毛巾传来让赵文犀舒服的热度。

赵文犀不知不觉沉浸在他铁汉柔情里,却听丁昊轻声说:“我送你离开哨所吧。”

这话让赵文犀身体一僵,本来放松的肩膀也皱了起来,他缓缓接过丁昊手里的毛巾,握在手里,声音酸涩,语调却平静:“我又做错什么了?”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们做错了。”丁昊坐在他身边,也是长叹,“你对哨所的心意,大家都看在眼里,但许城把你的事都说了,苏木台不能让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你这是怪我来晚了。”赵文犀吸吸鼻子,故意曲解丁昊的意思。

“我没有这个意思!”丁昊连忙辩解,“只是事情还没到最糟的地步,我不能让你牵扯进来,你已经做了你能做得事,剩下的交给我吧。”

赵文犀抿抿嘴,握着手里的毛巾缠了一圈,反倒笑了:“认识也好几天了,丁哨长,我不敢说十分了解你吧,也见识了你在哨所里的权威,我相信你是个有担当的好汉子,所以你也给我交个实底儿,刚刚那番话,除了哄我离开之外,还有哪句是真的,你有什么底气,让我把剩下的事交给你?“

丁昊听完长久沉默,知道赵文犀是真的不会走,他舔舔嘴唇:“我能抽根烟么?“

赵文犀点点头,又伸出手:“给我也来一根。”

丁昊不禁愣神,呆呆地递给赵文犀一根,见赵文犀笨拙地咬在嘴里。丁昊伸过打火机去,赵文犀双手捏着烟,像捏着吹泡泡的管子一样,小心翼翼靠近火苗,咂巴了两口,不小心吸了一点,就被呛得昏天暗地,咳嗽得烟都掉了。丁昊眼疾手快地捞起来,别到耳朵上,拍着赵文犀的后背。

“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抽它干嘛?“丁昊看赵文犀的样子,不禁无奈。

赵文犀听了,却边咳边露出笑来,良久才缓和一些,他摸着胸口,对丁昊笑了:“你也知道烟不是好东西,为什么不戒了呢?”

“戒不掉啊,抽了二十年了。“丁昊随口一说,但赵文犀默默算了一下,丁昊怕是十三四不到,就已经开始抽烟了。

“是戒不掉还是不想戒?“赵文犀又问他。

丁昊刚要回答,随即顿住,他意识到,赵文犀说得,并不只是抽烟这一件事。他摘下耳朵上的烟,仔细看着,内心感慨良多。过了一会儿他才忍不住为难地说:“如果戒掉的代价是让你做牺牲,我做不到,苏木台哨所不能欠你这么大的人情。“

“怎么能叫欠呢?我也是苏木台哨所的人,我还是副哨长,你干嘛分得那么清清楚楚。”赵文犀安慰他。

他觉得自己其实挺奇怪的,当他以为苏木台心安理得要让他受委屈做牺牲的时候,他感觉十分后悔,自哀自泣。当他发现苏木台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无耻,反而宁肯自己承受恶果也要让他安稳离开的时候,他又鼓起为这些哨兵牺牲的勇气了。

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反复不定,自己也不能免俗。

听到赵文犀的话,丁昊注视他良久,随即露出一点温柔中带着感动的笑意:“副哨长。”

赵文犀听得十分感动,差点又要哭了,但他觉得自己绝不能再继续当个小哭包了,便装作十分淡定地说:“哨长。”

丁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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